卫瑜想到了萧澹或许对她有心思,但却从来没有想过王轶之。听过他的话后真真犹如晴天霹雳,让人思考不得。再加上东陵依依的突然闯入,她现在一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轶之了。
“郡主!郡主您跑慢点,等等银杏…”
卫瑜寻着东陵依依跑开的方向追去,一路遇到的宫女太监好似眼花一般,何时见过明曜郡主如此慌张。
终于在假山后面找到了咬着手帕压抑哭声的东陵依依。
“依姐姐…”
东陵依依像是受了惊,一颤躲开了卫瑜的触碰,看着她眼神复杂,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瑜怎么来了,我正在这里看风景呢…你…”
“依姐姐,你都听到了?”卫瑜蹙眉,紧紧拽着她的袖口,好像担心她会突然跑掉,“你知道我的,我…”
“阿瑜你别再说了!”东陵依依猛地回过头去,用手帕死死压住自己的眼睛,好久才停止抽噎。
卫瑜没有再说话,就安静地站在一边等着她。
东陵依依平静下来后,挺直了腰板道:“从前虽然知道他心里有人,但我却从来没有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依姐姐你相信我,我并不知情!”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东陵依依转过身来看着卫瑜,叹口气道,“但那又能怎样呢?你知不知情,也不耽误他喜欢着你啊……”
卫瑜眼中也浸了泪,无措地站在那里。
“阿瑜你知道吗?无论他之前如何待我,都没有现在这般的绝望…那种发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是那么可笑,现在做着的努力也都是徒劳的绝望…”
“你……”
东陵依依挥手阻止了她的话,淡淡道:“阿瑜,我知道这不怪你,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明白了依姐姐,我现在不来打扰你。”卫瑜点了点头,又认真的补充道,“我定亲了…在我心里的那个人,只有东陵殊,永远也不会改变。有些时候,我不能左右他人的想法,也没有资格替别人做了选择,但请你一定要知道,阿瑜永远不会存有别的想法,阿瑜也永远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阿瑜…”东陵依依倏然抬眸伸出了手,却见她已转身离去。
卫瑜失神地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就像她所说的一样,王轶之是如何想的,她无法控制,也没有资格命令别人不能怎样。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还是不禁对东陵依依产生愧疚,一方面觉得自己甚是委屈,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委屈的太过矫情…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喘不过气来。
车轮转动,却突然停了下来,
“发生了何事?”
“回郡主,是遇到了崔四公子。”
崔拓?
卫瑜揉了揉脸,收回心情,掀开了车窗帘。
“巧啊,阿瑜!”崔拓也不骑马,手中提着四坛子酒走了过来。
“崔四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容廷清拙他们与太子崇在全福楼,我去送酒!”
卫瑜一笑:“怎么这种事还要劳动你亲自去,叫个小厮不就好了?”
“别着,我可是抢着去的,那种场合烦都烦死了,能逃出来一会儿是一会儿!”崔拓摆摆手,一副很烦的模样,抬头见卫瑜眼眶是红的,眼角似也有泪痕,皱眉道,“你是刚哭过?发生了何事?”
卫瑜往车里缩了缩,咧开嘴笑着道:“没有呀,可能是风大进了沙子…”
崔拓显然不信,不过在大街上也不好追问,只得道:“若有难处,去塘栌找我,哥哥替你出气。”
“嗯…”
“这坛子是四年的酒头,本想灌一灌晋国那太子爷的,既然碰到了你,便先拿去吧!”
“这酒是有用的…我怎么能拿走?你还是…”
“拿去拿去!我还不想便宜那人呢!你刚与容廷定亲,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你就莫要再拒绝了!”
见崔拓坚持,卫瑜也不再推脱,伸手抱过酒坛,笑着道谢:“那阿瑜就不客气了。”
崔拓还有事不能耽误,两人也没再说些什么,告别各自离去。
马车再次驶动,卫瑜抱着一坛酒继续坐在榻上发呆。
想着崔拓的明朗神情,只觉得自己若能有他的潇洒就好了。
低头瞅了瞅怀中的酒坛,堵着酒塞还有香气溢出,不禁也跟着生出几分豪迈来。
男儿们常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事明日说,也不知道在她这里行不行的通?
说着试探性地伸手把出酒塞,捧了起来在鼻尖嗅了嗅,用舌头舔舔沾在塞子上的酒汁,砸咂嘴。
味道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带着几分赌气,端起酒坛子直接喝了起来。
马车继续嗒嗒地行进着,拐了几条街后又停了下来。
银杏看着从后面打马追来的东陵殊,不由乐开了花,直想忍不住现在就开口叫姑爷。
“郡主,姑…世子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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