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闻名未见面的李西了。就算是我想当你的弟子,也没有这没见面就不给脸的道理。
李西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声音还是醉醺醺的还不怎么大“你甭说那些客客套套有的没的,那些东西留下,你能走了,和我有交情的是你那个假正经爹,不认识你,不就是看看嘛,看完就走吧。”说完李西就又跌跌爬爬起身要走。
林安乐一听,嘿,这不对,这怎么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了呢。说好的师徒呢,说好的博学呢,说走就走啊,拿了东西就没个反应了还,这还不想跟我扯上关系。不行,这亏本买卖可不干,说出去丢人。
“世叔且慢。”林安乐猛地起身,伸手在李西面前虚挡了一下。林安乐个头刚刚到李西的腰,真要挡还不知道能不能拦得下李西的一条大~腿,可偏偏李西醉的眼睛都睁不开,看林安乐拦挡还真停下了,只是语气可是不耐烦“还有什么事?我不是说让你走了吗。”
“不知家父在信中可曾提过学生有意拜世叔为师的事情。”林安乐站的直直的,自称也由“小子”变成了“学生”。
李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听说过,没听说过。我已经不收学生了。”衣摆子险些抽到林安乐脸上去。
林安乐当即就撩~衣摆跪下去了“学生早已听闻世叔学名在外,乃是当世罕见的大能,心中孺慕已久,只盼世叔能收我为徒,了了学生心愿,学生定努力刻苦,不让您老失望。”顿了顿又说“刚才是学生的错,只盼世叔能看在学生年岁尚小的份上原谅学生。”
李西听了这话看了跪在地上的林安乐半响,这才复又坐了下去,手肘支在扶手上,下巴托在手掌中。定定的盯着林安乐,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直把林安乐盯得满头是汗这才又开了口“你说你想拜我为师?”
林安乐“咚”的磕了个头“是。”
“扬州城的乞丐一般都聚集在哪里?”李西突然问。
“城西有个废弃的城隍庙,城东有个空着的土地庙。乞丐们一般都在那里。”林安乐小时候没少去这俩地方,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身边有几个人伺候?”李西悠悠闲闲低头扣手。
“两个,一个小厮,一个丫鬟。”昨天那个二舅母还想给他塞一个,不是吧,伺候的人少了就不教?
“扬州码头搬货的劳工干一天能挣多少钱?”
“一趟大概是个五文钱,壮实点的一天能搬个五六趟。”有个老乞丐年轻时就是干这个的,当时天天絮叨,想忘都忘不了。
“行了。”李西问了这些问题后又是一摆袖子又要走。
“世叔,您还没说能否收学生为徒呢。”林安乐有点急,白跪白磕头白问了啊,不能吧。
“三日后我休沐,你再来吧。”李西说着进了后屋。
只剩林安乐一个人跪在大堂里还没起来,过了一会儿自己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傻笑了两声,起身回去了。
李西也真不愧他的名声,教徒弟有一套。林安乐被他治的服服帖帖,没过半个月还学会了喝酒,按照李西的说法那就是,想做我李西的徒弟,第一学会的必须是喝酒,人生得意需精欢啊。林安乐常常从李西家里学完回贾府时脸红红的,醉的像个小猴子。
林安乐去了贾府没几日后,贾府又来了薛宝钗并着她的母亲和哥哥薛蟠。据说是那薛蟠是背了人命官司,这才跟着母亲上京都投奔王夫人来了。那人林安乐只见了一面,猥~猥~琐琐的眼皮都耷~拉下来了,看了林安乐眼睛里净是绿光,看着就叫人怪倒胃口。倒是那薛宝钗,大家姑娘打扮的已经不是朴素能说的,规规矩矩的样子,一口一个教训,据说还带着个金锁,上边的字倒是和那金凤凰的什么通灵宝玉正搭调。
林安乐也不愿意管,快快快配去吧,看那贾母的意思倒是想把自家姐姐和那金凤凰凑一对,什么锅配什么盖,就照着金凤凰有了姐姐就忘了妹妹的德行,还是和那未老先衰的薛宝钗正相配。自家姐姐以后那是要配大人物的,怎么能委屈嫁给了那个贾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