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熊说我长得最没威胁感。
这话说的千回百转一副婉约派的味道,可意思我算听明白了。
你他妈不就是说我像个娘们儿嘛!
我恼怒的瞪了一眼赵大熊。
金大豪的死亡照片我可是亲眼看过的,脑壳被虫子啃的空空荡荡,现在你他妈让我陪林婷去给那个放蛊悍匪送钱。想想我脑袋有点疼。
再说白小纤就从旁边儿呢!
这变态一不高兴我就直接享年二十六岁了。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小纤,希望这变态来句话救我于水火之中。
“张一凡,你过去吧,林婷这状态的开车挺让人担心的。”
白小纤对我露出一个甜腻腻的笑脸儿,脸上泛滥着圣母似的博爱。
我真想把想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狠狠甩她两下。
几个小时前,就是在这个院子里,白小纤很严肃的告诉我离林婷远点儿我玩不过她,现在东方的旭日刚刚升起,白小纤就在众目睽睽下改了说法。
太他妈能演了。
“正好你俩都是同学,能劝劝林婷,我觉得她真挺可怜的。”
白小纤小媳妇儿似的牵着我的手晃了两下。一副贤内助的模样,赵大熊和王响亮两个虎人很不自然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儿。
公共场合秀恩爱,是挺贱的。
然后,白小纤的嘴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儿上。
“张一凡,盯死林婷,我让你看清楚他们见面的每一个动作!”
白小纤的声音一瞬间降到了零下,话语里嗖嗖的寒意让我耳朵有些麻嗖嗖的。状私沟血。
我诧异的看了白小纤一眼。
“你敢敷衍我,我杀了你!”
白小纤威胁我,只是脸上没有一丝杀意,倒是格外的认真。
她让我看清林婷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人脑子转的慢,更何况白小纤的世界我向来不懂。可满腹牢骚还是有的。
靠,这也得杀。有完没完了。
坐谁的车不是坐,甲壳虫还比q7轻便呢。
我满腹牢骚的坐进了林婷车里,两个装钱的大袋子被林婷放在后面,小车挤挤巴巴的刚好能坐我们俩人。
“张一凡,你俩感情还挺好的。”
林婷看我系好安全带,憔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什么好不好的,谈恋爱不就是将心比心呗。”
我换上一副中年男人才有的口吻说道。
这句满是洒脱的爱情心灵鸡汤让我早已忘记是在哪个段子手的微博上看到的了,可与白小纤认识的时间越久。我越觉得这话有分量。
可能是将心比心四个字儿戳中了林婷的软肋,她脸上本就不自然的笑容直接凝固起来,一分钟后也没退下。
“张一凡今天麻烦你陪我一起冒险。”
她突然客气的像我们初次见面一样,红肿的双眼里闪烁着一丝诚挚的光彩。
可我讨厌这个样子的她。
“我不喜欢看《白夜行》,更不喜欢什么桐原亮司,要谢就谢赵大熊,这事儿他出力最多。”
我毫不客气的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白小纤说的对。我确实应该离她远一点儿。
林婷终于沉默下来,脸色比起初闻金大豪死讯时似乎还要难看许多。
她没再多说话,踩油门小甲壳虫出了别墅区,我在后视镜中隐隐看到两辆便车慢慢跟在了我们后头,一辆黑色桑塔纳是赵大神探的座驾,另一辆是白小纤的q7,车上装着王响亮和老屌丝王洛水。
寒潭湖在老城区的边儿上,从林婷家到那边儿得横穿这地方的三条主干道,早晨正是上班的时间,我们三辆车出了别墅区瞬间混进钢铁洪流中,林婷的甲壳虫轻便,见缝插针七拐八绕的钻着空子,一副急急忙忙赶时间的样子,完全不顾赵大熊白小纤他们是否跟得上。
这女人开车似乎也挺楞的。
我在心里感叹一声,嘴上一句话没说。
我们到了寒潭湖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比那个陌生电话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林婷把车停在了湖边儿,一侧正是我爷爷当年写的碑文。
无波止水。
我记得童年时我曾经在家中翻出过一副爷爷写过的对子,那对子压在箱子底下,生了一层灰尘,可字我还隐约记得,其中就有碑文上的四个字。
古井无波心止水,半生浮沉半生梦。
三分意气,七分消沉,倒也算是我爷爷一生的写照。
“看什么呢?”
林婷看我盯着一块儿石碑出神,没话找话问我。
“我爷爷写的,老张家世代书香门第,最后一点儿余荫全败在我手里了。”
我自嘲一笑,这倒不是说假话。
我爷爷当年瞧的是经史子集,我虽然自诩文青,看的最多的还是日本漫画网络小说志怪杂谈,放在古代这就好比内大学士与摆茶摊的蒲松龄之间的差距。
都算读书人,也有高低贵贱之分。
林婷跟着我瞅了一眼儿石碑,有些诧异,这事儿她从没听我提起过。
我回过神来看看窗外,赵大熊和白小纤他们两辆车已经停在了后头。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林婷的手机诡异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婷拿着手机,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她似乎有些慌乱。
“接吧。”
我歪歪头,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正主来了。
“林小姐,你迟到了。”
机器人般的声音从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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