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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认识那枚刀片儿。
几分钟前就套在王响亮的食指上,然后被老头含在了嘴里。
现在,老头为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用刀片儿割烂了自己的舌头。
死了。
我想这个出身东北深山老林的优秀猎户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狠戾,血腥,残暴,而又痛苦。
可他还是这样做了,近乎执着。
死士般的选择。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一个老人用生命去守护。
老头的尸体摔倒在地上,暗淡无神的双眼圆睁着,看着东北的方向,死不瞑目。
看着一个衰老生命的逝去,我突然有些莫名的伤感,每一个生命都是造物主创造的奇迹,可奇迹的消逝却是这样轻易。
李明蹲下身子,把手放在老头鼻息间,最后遗憾的摇摇头。
死了。
李明对着张力说。
张力眉头紧皱,似乎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拿出对讲机。
南郊盘山公路抢劫案,当事人死亡,请求支援,完毕。
张力的声音有些急促,反复重复了两遍,然后,枪口再次指向了我们。
别动。
李明很严肃的蹦出两个字儿。
这俩警察上次给我的印象挺浑的,没想到遇事却如此果断。
老头李折花选择了一个无比恰当的时间死去,他先是留下了一个份无可指摘的口供,然后让自己变成了一具再也不能说话的尸体。
一切都变得死无对证。
我并不担心我们得处境,现在要做的,只是心平气和的等下去。
与白小纤在一起待的久了,见惯了打打杀杀,我对一切已经麻木起来。
淡淡的血腥味儿飘散在我鼻息间,却分不清是老头的血还是白小纤的血,我看着白小纤站在一边死撑着,脸色惨白的吓人。
真难为这姑娘了,对自己都能这么狠。
我们和两位警察尴尬的对峙着,白小纤的颜值似乎也已经不能阻挡两位警察对我们的怀疑。
菜农巴巴的掏出烟给两位警察上烟,俩人摇手拒绝,一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架势。
菜农与两位警察攀谈着,间或向我们瞅上两眼,眼神儿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真不知道这热心老菜农和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支援警车是在半小时后到的,案情重大,又是两辆警车从盘山路上出现,风一般刮来,停在了我们跟前儿。
警匪片儿似的,真酷。
我心里有点忐忑,这样大的阵仗还是生平仅见,我二十六年来一直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被如此对待真是第一次。
王响亮显然比我从容的多,点着一根烟,慢悠悠的抽着,烟从嘴里喷出来,顺着鼻子又吸了进去。
他还有心情玩花活儿。
我正不安的等待着,支援警力们下了车,然后,我楞了。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个子扎在警察堆里格外显现,那人抬头,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赵大熊!
他竟然来了!
一个小时前,我们还在把酒言欢,一个小时后,我们在一宗命案现场相遇了。
哎,张一凡,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赵大熊看见我,也楞了,走过来问我,一嘴酒气。
你怎么来了?
我用疑问句回答他的疑问句,一脸苦笑。
别提了,刚回家,一个电话把我从床上掀起来了,说这边儿有命案,你嫂子那个不愿意啊,没办法,吃这碗饭的,二十四小时都得待命。
赵大熊摇摇头,一脸苦相,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话格外多。
赵大熊是刑警队的尖子,而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出宗命案已经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让他过来倒也正常。
我知道当警察是赵大熊学生时代的理想,能为曾经的理想奋斗,是每一个理想主义者最大的幸福。
在这一点儿,我羡慕他。
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唠闲话的地方,我和赵大熊正在聊着,菜农幽灵似的飘了过来。
警官先生,我举报,她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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