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被中介小姐说得疑神疑鬼,时不时透过猫眼往外看。
倒不是秦阳害怕,而是从小就被秦方渊逼着在坟地睡觉,也没见到有鬼。要是这世上真的有鬼,秦阳还真想见识见识。
可是走廊里一直很平静,什么也看不到。
渐渐秦阳觉得那个中介小姐可能跟老板有仇,想故意吓跑客人。
折腾一天秦阳也累了,上床倒头就睡。
夜半三更的时候。
“啊!”
突然一声高亢的叫声从门外传来,这声音不像惨叫,倒像是朗诵时的语气词。可它来得突然,声音又大,硬生生把秦阳从梦乡里惊醒。
然后就听到一个高分贝的声音朗诵道:“天上的白云呦,你在哪里,我在绿茵茵地草原上追逐。追逐啊追逐……”
“我擦!”秦阳暗骂一声道:“大半夜的朗诵什么狗屁情诗!”
秦阳心想算了,人家文艺青年的思维是个正常人都捉摸不透,读累了他总不念了吧!
可等了足足半个小时,那个声音却经久不衰,好像一台扩音喇叭一样没完没了。
秦阳真是服了这货,难道他的嗓子是铁打的?
说来也奇怪,这货如此扰民,居然没人管,物业的人偷懒就算了,其他住户怎么受得了?
“干什么呢!”
秦阳气愤地推开门。
开门一看,秦阳愣了一下,什么狗屁文艺青年,眼前明明就是一般社会青年,简称小混混。
这些小混混排成一排面对秦阳对面的一户人家,其中有个浑身牛仔服的光头,手里拿着字条津津有味地朗诵着蹩口的情诗。
情诗不咋地,但那嗓门是真大。
被秦阳一叫,光头声音一顿,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秦阳。
“敢管辉哥的事情,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
十来个小混混齐刷刷看向秦阳,个个凶神恶煞。其中有个七分头,长头发的小混混,用威胁地眼神瞪着秦阳。
秦阳咧嘴笑笑。
打架可是秦阳的长项。
见秦阳没说话,那个七分头对光头讨好道:“辉哥您继续,谁要是敢再打断你,我切了他!”
说话间,七分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在秦阳面前晃了晃。
叫辉哥不屑地瞥了秦阳一眼,拿起字条又朗声念道:“啊!轻轻的飞絮,你要飘向何处,我……”
秦阳眼神一厉,“给我闭嘴!”
嗓门大也就算了,这货他娘的尽念那种恶俗的情诗,秦阳实在受不了,这不但是扰民,也是对中华文化的践踏,更是对听众耳朵的蹂躏。
这次秦阳用了内力,所有的小混混被惊得心头一颤,辉哥的朗诵嘎然而止。
“娘西皮,给老子揍他!”回过神之后辉哥气得直咬牙。
随着辉哥一声令下,十来个小混混把秦阳团团围住。
“连辉哥也敢惹,你他娘的是皮痒痒了是吧!”七分头目露寒光,伸手抓向秦阳的脖子。
秦阳苦笑,这可是七分头自己找死,怨不得秦阳。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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