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风暴。
果不其然,老师突然态度一转,厉声呵斥:“身为班干部,你们带头去溜冰,像什么话啊?哪里都是“少幺毛”(少幺毛,等同于小混混,不良青少年。)地痞流氓去的地方,你们也想要做地痞流氓?做小混混?”
我才没有呢,我只是想要去溜冰发泄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难道溜冰也有错吗?这是苏芸在心里说的话,却不敢当着全班的面说出来。要知道老师在气头上,这个时候顶嘴,那是嫌命长了。还不如让他说完了事,不然就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少幺毛?“少”是小的意思,“幺”还是小的意思,“毛”那还是小啊,一根毛能有多大啊。“少幺毛”,就是小小小,就是不值一提的。你们还真相信他们吹牛上天,这个大哥哪个大侠啊......”老师一直说个没完,全是他自己的理论,对少幺毛的鄙视。
苏芸很想要争辩,溜冰与他们有那么大关系吗?难道溜冰本身有错,运动有错?她觉得老师的理论不可理喻,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却不能不给面子,在课堂上跟老师作对。
她忍着心里的不满,将老师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左耳进去,从右耳就出去了。因为不赞同,所以对后面批评的话,苏芸一句也没有听,只听了最后一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句话在素云心里是那么刺耳,只有读书高,那也要有读书的条件啊。一旦没有了读书的条件,读书在高,也读不了,有什么用呢?看着别人读书羡慕嫉妒恨,然后说读书真高?
被这样无厘头的批评了一顿,苏芸心里更加火气了,之前班主任在的时候,自己也去溜冰了啊,怎么他就没有说。你这个代班主任,刚来就拿我开刀。就算要立威,也找一点靠谱的吧,这样把自己的理论强加给别人,真的好吗?
苏芸忘了,班里除了少数几个跟她差不多大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比她要小好几岁。是没有她那样的理论的,对于那些呆在农村,没有出过镇子,又在自己爸妈的理论下长大,从小被灌输的就是要听话,听大人的话才是好孩子的人,是少有那么自由的想法的。
从小没人管,没人左右思想,虽然很多事情自己身不由己,但长年累月的独立生活,也让苏芸思想变得独立。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啊。
在接下来的学习中,苏芸和林筠都没有丝毫紧张,他们不用担心考不上,只是尽力而为就好了。成绩好与不好都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不想要在学校虚度,还不至于破罐子破摔。
直到苏芸考完回到家里,一进屋就看到大家沉默不语,氛围十分凝重。
不就是不想要让我上学吗?搞得这么压抑给谁看呢?不能就不能,还想要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虚伪。
苏芸不屑一顾,直径走了进去,故作兴奋的说:“爸爸,你自己说的,我考上哪里就送到哪里,我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考上高中。”
话音落下,得到的回应是更加阴沉的脸庞。后妈坐在一边,憋着嘴看了爸爸一眼,满脸不屑。
爸爸在一旁抽烟,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一句话不说。
“我都这么说了,你们好像很不高兴啊,能不能读,你们总要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吧。”苏芸在心里还抱了唯一的意思希望。
“九年义务满了,你今年也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我们已经没有义务在供养你了。”后妈声音尖锐,每一句话都深深的扎进了苏芸的心里。
“这是要赶我走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我跟我爸爸说话,轮得到你一个老太婆在这里插嘴吗?”苏芸气急,好不客气的反击了回去,她怎么看后妈的嘴脸,怎么不顺眼。之前的一切都是装的,现在才露出本性了啊。
“我已经联系过了,孙娇在Z市上班,你去她哪里吧。”苏芸跟后妈顶嘴的时候,爸爸开口了。她冷不丁的语言,完全打破了苏芸的希望。
苏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才刚从学校回来,屁股还没有落座呢,他们就把自己回来以后的事情安排好了。
“你说什么?要我出去打工?为什么不等成绩出来,让我去上学呢?”苏芸冲着爸爸嘶吼着,她已经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会亲口从爸爸的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