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成,那除了过人的身手之外,更擅长的就是心机和谋略。
他这个人,就是光明正大的处置你吧,那也是美其名曰操练和加强的。
而明知道原因的当事人,不仅不敢抱怨,还得感激涕零他的重视和培养。
是的,子炎确信,齐老大这就是在报复他上次送药对秦阳说的那些话。
可他其实也是实话实说啊。
最多,最多他是故意想逗逗秦阳来着。
事实证明,齐老大的变态扭曲,一向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而秦阳果然是他的逆鳞。
心腹子炎不过几句话让小少爷尴尬了,就被发配边疆了。
哎,远离秦阳,珍爱生命啊。
……
睡梦之中,总感觉到一抹视线,炙热专注,像火一般强烈专注,又仿佛毒蛇一般阴冷强势。
秦阳睡的并不太好,大半夜的时候,就幽幽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齐慕繁正坐在他面前看着他,见他醒来,微笑着端了一杯放着吸管的水在他嘴边。
从不懂照顾人的齐老大,慢慢地已经学会了体贴。
看着他的变化,秦阳本该是感动的。
但如今,因为一次又一次的绝对强势,终究只成了简单的感触。
低着头喝水,秦阳不去想睡梦中那道灼热的视线,喝差不多之后,松开吸管看着齐慕繁,“今天是你生日?”
他想起进屋桌子上的那个大蛋糕,想起齐慕繁今天的反常,除此之外,再想不出别的可能。
齐慕繁那表情,似乎被噎了一下。
秦阳皱眉,“难道还是什么别的日子吗?”
“你不知道么?”齐慕繁皱着眉看他,表情郁闷。
见齐慕繁的表情没什么危险性,秦阳诚实地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齐老大出声。
秦阳一惊,回答说:“今天不是。”
见齐老大神色古怪的样子,秦阳这才解释着,“在我们老家,身份证上登记的时间都是出生那天的农历,并非出生那天的阳历,所以你推算出来的日子,不是我生日。”
各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有些东西不是你了如指掌,就真彻底明白的。
“是吗?”齐老大嘴角抽了抽。
该死的风俗,百密一疏,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本以为秦阳是跟朋友一起去庆祝,唯独把他排斥在外的,却不曾想原来只是一场乌龙。
齐老大,醉了。
说不触动那是骗人的,虽然时间不对,但怎么也是一份珍贵的心意,看着面色僵硬的齐慕繁,秦阳真诚地开口:“谢谢,我很开心。”
这辈子,活了二十年,从没有人注意过他的生日。
在老家,农村人向来并不重视小孩子的生日,他和秦小雨从小也对生日这个概念淡薄,就连他十八岁的成人礼也不过就是一个鸡蛋完事儿。
齐慕繁这一动作,倒真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开心就好,以后每个生日,我都跟你一起过。”
虽然是个乌龙,可这效果还是不错的,齐老大赶紧顺竿子而上着,“我跟你说过,谢谢是对外人说的话,秦阳,我从没拿你当过外人,所以我也不希望你这么做。”
“哦。”秦阳只沉默都低着头。
心里却是一片苦涩,谁都不是天生冰冷,石头和冰块都是会碎裂的,两个人之间的变化,他多多少少有了些感觉。
但是……
这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都买了,吃蛋糕吧。”敛去眼底的情绪,秦阳开口着。
“好。”齐老大眉眼一亮,赶紧抱着人去了客厅。
两个人,再度恢复了和谐的状态,起码面上是这样。
第二天去上课,身子依旧有些虚浮,余子邺和李成见他这样,除了提醒几句别太累,也没说太多。
李允翔依旧逃课。
秦阳对此并无疑虑,初中时对于学习那般重视的时候,他都能成日逃课,如今大学之际,若不逃课反不正常了。
只希望,这个常在水沟里行船的人,能够掌握好尺度,别翻船了。
时间,就这么不快不慢地过着,秦阳和齐慕繁之间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定律,一个发号施令,一个尽可能的配合。
看上去温馨和谐,可秦阳更明白,自己骨子里那反抗和排斥的声浪,已经茁壮成长的几乎到了极致。
齐慕繁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觉得犯罪一般无比的恶心,可偏偏他又害怕齐老大发作,一直努力地压制着。
身心的双重煎熬之下,那原本还有丁点儿婴儿肥的下巴,已经完全失去了肉感,整个人的轮廓鲜明之后,越加显得俊秀好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