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突地站起,长出一口气,看着我。
空气有些凝固,我真的不想把这些事情,搞到这样的一个极致。
或许,时间把有些事情都冲淡了吧,我想最好是这样。一个老人,一段久远的老事,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心中很乱,那一段的荒唐的岁月,你能说赵江是错的吗?于道德来说,赵江确实是错的,但赵江却是有着自己的道理,他认为,自己所要求的,其实就是一种完美,他不容许自己的生活中不完美的出现。
但这样的完美,却是在一段的荒唐岁月里,让一个家庭,或者说两个女人,几乎是付出了一生的代价。而陈母,也为自己在那段岁月中的一段荒唐岁月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前半生在痛苦中渡过,而这后半生,却因为赵江的这一段事,又是陷入一段不可逆转的纠结。
就在王妙突地想冲口而出一句话时,久已是沉默的赵江突地说:“将死之人,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我也说一段事情吧,我本来准备,将这段事情,带到那边去,见了王梦,还能跟她说,你的一切,我都没有说。但现在,你们既然说了这么多,我想,还是说清楚我心安呀。”
看着赵江的脸色,我知道,很真实也很严肃。王妙也觉得奇怪,她本来是要说什么我不知道,但她看到赵江的样子,重又坐下。
我的妈呀,我从赵江的嘴里,却是又听到了另一番的故事,这注定,妈地,太纠结呀。为了叙述的方便,我尽量还原所有的事实吧。
是的,那是一段过往,那个时侯,林兰和四儿,是认识的。妈地,居然还有这两个人的事呀。我想起四儿躲躲闪闪的眼神,还是总是神秘地叫姐姐,草,现在两人又在一起了。不过,一段往事,各位就当是一段荒唐事吧。
林兰让身体缓缓地滑入浴缸的底部,用沐浴球使劲地擦,红了的皮肤渐渐地泛出了青紫色的光,林兰流出了泪,也是紫色的,林兰想着自己就要随着这一屋的紫升腾了!
四儿走了,那个弥漫着淡淡忧郁,总穿白色棉布袜子的男人。之前,四儿光着脚板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头发湿漉漉的。电视里在放着爱情肥皂剧:男人抬起女人的下颌,望着她的眼,他说我爱你,等着我,然后深情地吻下去。女人的眼泪流下脸颊,她的手臂紧紧抱着男人的腰,想着自己抱着传说中的地老天荒。
四儿走得很坚决。忧郁久了的男人像极了困久了的狼。狼的告别不是电视剧,有点痛。林兰的世界空了许多,没有了四儿的日子,林兰机械般地生活。是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日子总得一天一天地过。林兰觉得把一种思念放在日子里煮,倒还是总能给了无生趣的日子增添腾腾的热气,这样也好。
于是林兰还是依然习惯性的午睡。但总又习惯性地被王梦吵醒。“咳,姐们,解放啦,快来蓝调!”林兰梦呓般地说:“你这条疯子!”她差点就说成了“疯了的狼”。
蓝调咖啡屋永远有着让人不解的心动和静悄悄弥漫开来的热度。
林兰要了杯卡布其诺,她喜欢那一份神秘。
“说吧,啥事,和你的死鬼吵架啦?”
王梦只喝摩卡,她只要单纯的快乐。但这个快乐的女人这时略显哀伤,“林兰,我要走了,去为死鬼挣一份安家费。”
“凭什么你要你去挣呀,他爱你就得娶得起你的!”林兰知道王梦的男友没个好收成的工作,王梦当初对她说时,她就极力反对,理由是一朵鲜花不能真的应了俗套插在牛粪上。所以对了她的那一位,她一直以“死鬼”代之,且拒绝与之见面。
“你不懂的,林兰,我爱他,我就要让他拥有我的同时拥有财富。”
可怜的女人,林兰竟至有些恨恨地想。看来,她接连的两位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注定都要离她而去,前者是她的至爱,而后者,是她的至情。
走的走了,留的还得生活。于是日子载着日了飞,心还是在起起落落中思念一些东西。
是在这个早晨吧,林兰去办公室,还没坐定,“林兰电话”,林兰愣了一下,这半年多来林兰已没了被找的感觉。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说:“林兰,你不认识我的,但我早知道你,我是王梦的男朋友,中午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蓝调等你!”说完“啪”地挂了电话。容不得林兰拒绝,再说也没有拒绝的必要了,反正这么多时间过去了,王梦和他,是不可能分开了。见就见吧。林兰愣愣着半天才醒过来,只觉得自己僵硬的心被软软地触了一下,心里竟是莫明地有了想要感知一点什么的冲动。
中午见面,“死鬼”没有想像中的讨厌,许是在蓝调的缘故。林兰不经意间发现,他也是穿了白色的棉布袜子。他叫吴兴。当林兰知道这个名字的时侯,吴兴已经主动为她叫了一杯卡布其诺,他自己喝的是摩卡。
林兰陡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好像是光倒流,她面前坐的是王梦,那个总是给她关爱的女人。
吴兴说是王梦托他时时来看看她的,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才去找她,是因为去进修了,现在学业完成,回来还升了职,很高兴,想着找林兰出来庆贺一下,当然更重要的是还是来看看她。
吴兴说着话拿出了一包玫瑰花茶。挺大个男人突然间扭捏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林兰,这是王梦关照过的,说你在特殊的日子里需要它,会好受些!”
“死王梦,什么都说,连这也不放过”,林兰在心里说着,但有一甜蜜也在升腾。王梦不知从哪本书上看的,说是玫瑰花茶对缓解女性痛经有奇效,于是每月专为她买了来,哄着她喝。现在,王梦走了,却是将这一份关爱又延续了下来。
从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手里接过这份最隐密的关爱,林兰因了感激还有一丝固有的害羞,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红晕。
蓝调的音乐永远是那么地缠绵,空气中总是流动着属于这个城市的暧昧。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一个正在思念中数着日子的女人;一个爱过女人的男人,一个被男人爱过的女人,是不是注定有一些故事发生。林兰不知道,也不想想细致。林兰只是觉得,这个气氛好温暖,久违的热情正在身体里上升。她突然觉得,吴兴还本来,就不怎么讨厌!
不讨厌的吴兴倒是履行着他照顾的诺言,有事没事,总是打个电话,问一声,隔几天还来她这一趟。说思念是一种病,那么,熟悉却是一道景。林兰对了吴兴,由了最初的不接受,到了接受他的关爱。吴兴极开朗,带得林兰竟是也生动了不少。有时周末,还学了人家的样儿,去菜场买上一些菜,然后两人在林兰的小屋里,一起享受着烟火的滋味。吴兴似乎刻意地让林兰快乐,所以,一段时间后,他们之间,无话不谈。林兰觉得,大家都是知道对方的所爱,所以,交往起来,倒是没了拘泥,洒脱非常。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幸福的蓝颜生活吧。
林兰永远忘不了那一幕。那天,吴兴兴致勃勃地邀了林兰租了一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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