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结果如何,这种面对,越快越好,或许这就是一种心里的解脱。
第二天,我和陈香说了一下,就和苏小禾回了城。走进家门,心里很紧张。父母依然无视我的存在,拉着苏小禾问长问短,一晚没见,倒是象一年没见似的。
天,这种情况,你让我如何问得出口。
晚上,趁一家人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我试探着开了口。
我说:“爸妈,问件事情吧,不好说就别说。”
我的语气,让父母一下子看着我,因为我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说话。而就在我说出这话后,苏小禾快快地低了头。感觉得到,苏小禾的压力非常大。我觉得,这事,搞得不好,还真的会在苏小禾的心里留下阴影的。
下定决心,我接着说:“我想知道的是,苏小禾的父母当初真的是怎么离开的。”
父母突地脸上一沉,父亲更是诧异地望着我,瞬间又是低下了头。母亲张了张嘴,也住了嘴。
沉默中的窒息,让我突然觉得,挺对不起两位老人的,而且,我这样直接问,是不是太让两位老人为难了。
过了半晌,父亲终于低沉着嗓音开了口:“是小禾让你问的吧?按说,小禾都这么大了,有权知道这事的详细的过程的。”
母亲抬起头,嘴唇噏动着,似要阻挡父亲一般,但父亲看了母亲一眼,还是接着说:“好吧,终究是要说的,我和你妈也是一直揪在心里,也在寻找着这样的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们真相,既然现在说到了,那我就来说说吧。”
父亲低缓着嗓音开了口,而我们却是听到了一段完全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父亲当初和苏小禾的父亲苏哲,确实就在一个班,好得一个人似的,是一起转的志愿兵。母亲和苏小禾的母亲也是同乡,好得一个人似的,所以,两家人,关系非常好,而且,因为都来自于一个地方,格外的亲,在援藏这样艰苦的日子里,两家人相扶相帮着,倒也是非常的平顺。
日子很苦,不是一般的苦。汽车兵经常要出门,而且出去就是那种非常奇险的山路。我父亲和苏哲,也就是苏小禾的父亲,当的是那种工程兵,所以活重且时常还伴着危险。
又是一次令人窒息的大雪封山,每年都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封死,是不能做任何事,也不能工作的。这也形成了惯例,一般到这个时候,都是默认的修假的时间,所以大家也习惯了。
那个时侯,山上艰苦而枯燥,唯一的文化生活,就是有家属的志愿兵窝在家里看碟片。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懂这个东西,就是那种用影碟机放的碟片,什么武打片呀言情剧呀,每个人家里都有一堆,这无聊而收不到任何信息的日子里,就靠这些东西补充文化养份。
碟片都来自四十多公里的山下的的小镇,那里有个租碟屋,一般都是看完了就去租。
可事情就是那么巧,苏哲因为忙着出了几个长途,没有及时租碟片,所以,苏哲和小禾的母亲在家里,简直无聊死了。
按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什么问题。关键的问题是,血气方刚的苏哲还有他的爱人,不知是发了什么邪,在一天晚上,小禾母亲又一次抱怨说碟片看完了,没意思死了时,苏哲自告奋勇地说:“我下去换点上来。”
其实,在这里,也有这个先例,而且很多汽车不能走,不代表人不能走,也并不代表摩托车不能走。小禾母亲说:“你疯了,这么大的雪,下去作死呀,搞什么搞,熬熬算了。”
可那时,苏哲和小禾母亲都年轻,根本上也没把这大雪当回事。也有许多的象他们一样年轻的夫妻下过山,没什么事。
苏哲借了一辆破摩托车。对了,顺道说一句,这可是那个时侯通向山下的神器呀,几乎是公用,谁有事了,都是骑个破摩托就下山了。汽车是不能动的,那是犯纪律的事。
苏哲坚持要下山换碟片,小禾母亲当时虽说是嘴里怪着,却是心里还挺高兴,要知道,憋久了的人都想着出去透透气呢,最后竟然提出和他一起下山逛逛,反正也没事。
两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骑辆破摩托出发了,走时还和我父母打了招呼,还问要不要带点什么。我父母说带什么都不要,把你们两个平安带回来就行了。两人笑着说:“没事,权当出去散心了。”事实上也一直没出过事,很多人都是骑着这破摩托出去散过心的。
是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一直没出过事,不代表一直就不会出事。
各位猜到了。简单说吧,在等了大半夜苏哲两口子还没回来,我父母急了,过去我父母也是下去过,但却是没用过这么长的时间,这倒是怎么了。一般来说,发生的情况只能是破摩托车坏了,过去也出过这样的事,破摩托车半道坏了,所以,只能是推着回来,所以时间很长。
我父亲拿上应急灯,拿上绳子,这都形成习惯了,和我母亲一道,下山去找。其实我父母根本没想到会出什么事,说反正也是没事,去迎这两口子一段,肯定是摩托车坏了,帮着推回来。
可下到一个陡坡处,天啦,长长的划痕,还有雪乱成一片。我父亲暗叫不好,这条路,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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