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花边事。上班来,下班走,出公司门,简直和我们就是路人甲,迷一样的女人。
可苏小禾,却是有意无意地躲着我的目光,难道还在记恨我那说错的话?但脑子里此时有了些清醒,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妹妹,我突然觉得,正如那一句泛滥的话说得好:你一直站在我面前,我却看不清你的脸!
陈香凑到我跟前,压着声说:“你妹太冷了,女人太冷,以后不好生养的。”
我拿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要是四儿在跟前说这话,绝逼一个扫堂腿过去。
陈香却不在意,笑得意味深长。
妈地,都魔怔了,都他妈地怪头怪脑的。是我心里带了事觉得看什么都怪,还是这些事,本来就很怪?
我低头忙活一阵,再抬起头来时,突地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侯,这陈香,竟和苏小禾远远地站到了另一边,两人还说着什么。怪的是姿势:苏小禾抱着双臂在胸前,读过几天书的我,按“砖家”的意思说,那是对一个人表示明显的抗拒;而陈香却是手舞足蹈,似乎说个不停,但瞧那阵势,苏小禾看着远处,并没有理。
一面之缘还能熟成这样?
我心里划着问号,女人间的事,不好插一腿,任由她们去吧。好在,不一会,陈香又风一样地跑回来了,同样的笑面如花,“领导,带着两朵花,今晚下馆子呗?”
铁子的事搅得人脑子生疼,不知怎样了,实在没心情下馆子。但人家陈香不知道你发生这么多事呀,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在我印象中,陈香主动跟人开口说出去吃饭,似乎这还是第一次。
我点点头。陈香一个欢呼,却是被我不经意地看破一个细节,在她似乎强装着的欢呼声的同时,眼里,对,就是那双狐狸眼,竟然冷冷地瞟了瞟那边的苏小禾。当然,陈香以为我没发现。她不知道的是,关于苏小禾的一切,时刻在我心里,都是一级战备,更何况一个一闪即逝的眼神。
真他妈地邪乎带魔怔呀!
铁子的馆子是去不了了,再说,我不想将这事搅到陈香和苏小禾这里边。去了陈香点的一家餐厅,倒不是正经的馆子,各位别误会,我们大男人说的馆子,就是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饭管饱的地,陈香点的,居然是上岛咖啡。同样也别误会,我们这小城,所谓的什么什么咖啡馆,都是这么叫的,里面当然有咖啡,主支撑的,还是那些做得怪模怪样的煲仔饭盖浇饭啥的,女人和男人中的谦谦君子的最爱。好在我吃不进什么,同意了。
坐下时,苏小禾很自然地和我坐到了一起。
陈香看了眼说:“一天到晚粘着你哥,不累呀,来,美女,我俩作个伴。”
苏小禾没有动,我不奇怪,苏小禾从来是这样,自己做的事,从不因别人说什么而轻易改变。而奇怪的是,陈香的语气,那个“哥”字,用了重音。
“吃个饭嘛,没这么多讲究。”我笑着打圆场。心里却有点不解,这语气,哪是一面之缘的语气。我脑中仔细地想着,没有啊,真没有,那天的合作会,苏小禾和陈香,就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我这人公私分明,要不,和我好成一个人的四儿,也是第一次见苏小禾呢,我不想把自个的私生活,也曝在工作圈中,这是我的原则,算是自私的给自个留的最后一个港弯吧。
吃着吃着,苏小禾却突然咝咝地吐着气说:“辣,真辣!”
我自然地去苏小禾的碗里挑了一勺子,“不辣呀。”
但还是忙慌着给苏小禾递过去水,苏小禾咕咕着几大口,我看得呆了,也是从没这样过。很自然地看着苏小禾喝完接过杯子放下,却是突地发现,陈香看着我们,脸上阴成一片。突地发现我看过来,马上一笑,这女人,变得怎么这么快。
“知道的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媳妇呢。”陈香低头吃饭。
妈地,怎地用了“新媳妇”这个词,一般这话都是用“小情侣”这词来打趣呀。
苏小禾从碗边上冷冷地瞟过一眼,全程除了说了两个辣字,一言不发。
吃完了,两个女人没动。当然,不应该动,接下来的环节,只能是我动。我去掏钱夹子,草,这下真日了鬼了,这几天脑子糊,妈地,早上陈香一个电话追魂似的,钱夹子居然没带。
我讪笑着看着苏小禾说:“妹,你借哥点,晚上还你,钱夹子没带。”
“好呀,我付,不过,她的自己结。”苏小禾冷冷地去掏钱包,看也没看陈香。
“别闹,妹,哥同事呢。”我恨不得抢过苏小禾的钱夹子来付了账快快地离开这两个女人组成的奇怪的组合。
“是呀,我知道呀,她是你同事呀,终于成你同事了,好呀!”苏小禾起身,但还是把钱一起结了,妹妹关键时刻还是给了我这个哥哥面子。
但这,天,这是什么话?书友群:468402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