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自嘲地笑笑,而后又指了指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比属下好不到哪儿去!”
尉迟墨沉思片刻,随即抬眸:“放她回太子府吧。”
“什么?”花影一脸难以置信,“钟离语嫣害得主子损失巨大,主子就这么轻饶了她?!”
“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根本就是钟离挽云一手策划,钟离语嫣不过是个垫背。很快就要太后寿辰了,若宴会之上,本宫少了一位侧妃,父皇恐怕会刨根究底,为免节外生枝,就接回来吧!经此一事,她也该长点心了!”
“是。”花影随即告退。
恭王府。
雨季来临,东厢偏院年久失修,东方婧的屋子湿了大半。早先宗政扶苏就差人安排了下去,直到今日修筑的工匠这才入场。
“主子,奴婢已经依照王爷的吩咐,差人将主子的行礼都搬去了西厢,就在王爷的隔壁房间。东厢正在修筑,处处都是灰尘,主子待会儿就随奴婢去西厢吧。”冬梅笑着给东方婧沏了壶茶,“如今王爷对主子的事格外上心,主子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是么。”东方婧苦笑,脑海中始终回荡着宗政扶苏昨日对她说的那番话。
她起身给东厢院子里的药草浇了水,这才同冬梅一道去了西厢。
方才步入西厢,便见一袭白衣的男子搂着个女人,大摇大摆地朝着一间厢房走去。
东方婧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侧目望向身边的冬梅问道:“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
“好像是恭王殿下。”冬梅微微一怔。
宗政扶苏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袭黑衣加身,今儿个乍然换上了白衣,虽然戴得还是一样的雕花面具,东方婧竟有些不敢认了。
东方婧快步上前,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慕容千绝长臂一扬,“砰”得一声便将东方婧关在了门外。
“嗯……皮肤够滑胸够大!爷正好喜欢这一口!”
“哎呀!王爷!你好讨厌哦!喜欢就做嘛!干嘛要说出来!多害羞呀!”
“行!听你的!做做做!”
“……”
“嗯……啊哦……舒服!好舒服!”
不过一会儿功夫,屋子里便传来了男人低哑的沉吟声,以及女人咿咿呀呀地破碎嗓音……东方婧的脚像是生了根似的,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自嘲地笑笑。
看来昨日他对她说的那番话,只是对一个盟友的承诺罢了,而她却会错了意!
“主子,他们这……这是白日宣淫!实在有辱斯文!”冬梅瞪红了眼睛,“是奴婢错看了恭王殿下!奴婢去找碧落统领,让他给您换间屋子!”
“不必。”东方婧一摆手,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动怒?再说,宗政扶苏有他自己的生活,我本来就不该干预。”
“可是住在隔壁……这些声音会听得一清二楚。”冬梅眉头紧蹙。
“没关系。”东方婧尴尬地笑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