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
恰在此时,尉迟墨闯了进来。他满面阴沉,浑身都是戾气。
“殿下,里面是容妃娘娘的寝宫,您不能进……”
门外的宫女被尉迟墨一把推开:“让开!”
尉迟墨快步而入,直逼容妃跟前,单手扣住了容妃的脖颈,将她一寸寸往上提。
容妃吓了一跳,瞪直了眼睛望向对方:“尉迟墨!你疯了!你快放开本宫,否则……”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尉迟墨的手劲便更大了,捏得她面色发红,难以喘息。
尉迟墨双眸之中满是愤怒的血丝,用冷入骨髓的声音质问道:“容娉婷!本王就问你一句话,锦绣宫到底为什么着火?!”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点着火?!他苦心筹谋,好不容易引得宁王上钩,偏偏因为这场大火,所有心血,毁于一旦!
“你问本宫……咳咳……本……本宫去问谁?!”容妃双目充血。
彩云吓了一跳,“太子殿下!奴婢求求您,您放过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肚子里还怀着龙种呢!锦绣宫走水,依奴婢看,是有人故意为之!娘娘,你还记得么?那日梅园宴,语嫣小姐找过您,问您要了前朝华盺画师的画作……”
容妃如梦初醒!
“是!是她!全是她害的!是钟离语嫣害的!”尉迟墨脱手,容妃摔坐在地上,等着一双空洞的双眼,“如果不是钟离语嫣非要翻前朝安宁公主的画像,恭王那帮人就不会纵火烧宫,一把火烧尽了锦绣宫所有的藏画!报应,真是报应啊!当初华盺画师因本宫而死,如今本宫却因为他的画作,面目全毁,荣宠不再!全都是报应!”
“钟离语嫣……”尉迟墨齿缝里蹦出四个字,眼神喷火。
太子府。
钟离语嫣携翡翠前来拜访。
花影独臂而立,面无表情道:“我家主子进了宫,还没回来,请姑娘先用些点心,稍等片刻。”
“必须——”一线阴冷的声音从她们背后响起,尉迟墨满身怒火而归。
“语嫣见过太子殿下。”钟离语嫣面露微笑,“语嫣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太子殿下,宁王之事,进展如何了?”
“宁王之事?!”尉迟墨冷哼一声,一把将她拎起,压在了门框之上,“钟离语嫣!你还敢跟本王提宁王之事!若不是你这个女人小心眼,非要拽着钟离挽云不放,钟离挽云何至于为了几幅画,纵火烧了锦绣宫?!宁王之事,本王原本已经胜券在握,而今毁于一旦!”
“什么?”钟离语嫣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尉迟墨,“锦绣宫走水,与华盺画师的画有关?”
“什么华盺画师,所有一切皆付之一炬!”尉迟墨恨铁不成钢地望了她一眼,“原以为你会比以前有长进,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若不出本王所料,你派人送给相府三夫人的画,也已经灰飞烟灭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钟离语嫣难以置信,“钟离挽云又没有分手术,我是亲眼看着她赶去南门的……她不可能回锦绣宫纵火……”
“她不可能!恭王呢?!”尉迟墨银牙一咬,“你别忘了,人家是新婚夫妻,恩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