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扶苏置若罔闻。
琉风毕竟只是他的贴身近侍,加上坠崖之后,主子的性格大变,琉风也不敢擅自做主。
二人快马加鞭出宫,却并没有直奔恭王府而去。
宁王府门口,宗政扶苏翻身下马,只见秦逍遥背着行李,刚打算出门。
宗政扶苏横臂将他拦住,声色阴冷道:“你家主子人呢?”
秦逍遥皱眉,“王爷找我家主子何事?我家主子被陛下派去锡城公干,这一趟要出去三个多月呢!”
“三个月?”宗政扶苏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是啊!王爷若是有什么急事,就同属下说。属下往返京城锡城之间,帮主子递述职公文,兴许能帮王爷传个话!”秦逍遥笑了笑。
宗政扶苏愣了片刻,终于还是毅然转身。
“恭王殿下!”秦逍遥又连忙将他叫住,“王爷若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属下带话,可以亲自去一趟锡城。这锡城距离京城也不远,快马加鞭两三个时辰就到了。”
“没事。”任凭他怎么说,宗政扶苏也只是冷冰冰地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地翻身上马。
午时。
秦逍遥赶到锡城,直奔宁王所在的客栈,推开房门便气喘吁吁地说道,“主子!那恭王又找上门了,想也知道是为了找您打听‘迟婧’的下落,幸亏您跑得快,不然得被他堵住了!”
宁王抿了一口茶:“到锡城公干是母妃的主意。我将这事说给母妃听了,母妃教我避着恭王,说是拖他个三个月,这事儿总归会淡下来的。”
“这件事说起来,吃亏受伤的都是挽云姑娘,该是她找主子打听对方的下落、伺机复仇才是!这恭王殿下急个啥呀?他一个大男人也记仇?行军那次,人家挽云姑娘可没给他添乱!”秦逍遥白了一眼,“也难怪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愿让属下传话。”
“罢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往后谁都不可以再谈论了。”宁王面色一冷,“三个月之后回京,若是恭王殿下再问及迟婧的下落,就说她染了一场大病,已经去世了。”
“是。”
玉华台。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绿翘这才带着两个宫人,端着洗漱水和饭菜进了偏殿。
绿翘敲了敲门,捏着嗓子问道,“小姐、姑爷,奴婢要伺候你们更衣用膳,这会儿可方便进去了?”
“进来吧。”
东方婧冷冰冰地出声。
绿翘一听是自家小姐开得口,心中暗自窃喜,不过是一晚上功夫,姑爷就被小姐给搞定了,这话语权都是小姐的了,往后小姐在家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是。”她应了一声,随即推门而入。
东方婧正梳妆台前梳头,手中的木梳被捏得死死的,那力道像是恨不得将她自己的满头青丝都给扯断了似的!她紧咬下唇,原本惨无血色的唇角竟溢出丝丝妖艳的猩红来。
绿翘一脸八卦样,将整个新房搜罗了一圈,又翻了翻被子,才皱着眉头问道:“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姑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