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永远遗憾

旧保持着那高贵的坐姿。萧凛试了试她的鼻息，便颓然地瘫坐在哪里，九儿忍不住就哭出了声音，裳澜扑到在雪芙身上，大哭：“公主，你怎么这么狠心！”

    起风了，宝华殿的蔷薇花落得更快，雪芙寝殿外的小池塘已经覆满了花瓣。老太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萧无上身后，颤声道：“皇上，贵妃，没了。”

    萧无上只觉得一阵大风之后，自己眼睛痛得睁不开，他摸了一把脸，不知何时，那上面已经全是泪。

    “皇上，您没事吧？”

    “风沙太大，遮住了眼。”

    雪芙离开的瞬间，九儿瞬身散发幽蓝的光，这光中还有一点紫。这蓝中带紫的光，逐渐从九儿身上剥离，然后瞬间如同闪电般回到了雪芙身上，雪芙满头华发瞬间变回漆黑。再看九儿，她黑发瞬间长出三寸，如瀑布滑落；暗黄皮肤如纸屑一般寸寸剥离，露出婴儿般柔嫩肌肤；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再次显露出来，只是这次萧凛从她脸上看到了雪芙的影子。黑发如墨，红唇如血；

    九儿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离开了，整个人都好像如释重负，她看着萧凛，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在之后便闻到一阵冲天异香，这异香从室内一直飘到室外，从皇宫一直飘到梨花大街。

    这一天，帝云城的老百姓都察觉到了两个异象，第一异香不散，满城蝴蝶飞舞；第二是满城鲜花凋落殆尽，却又瞬间开出新的花朵。

    拓跋提奇的马车停在月华门，司徒长琴很奇怪为何他们的队伍以这种形式赶来，父子同乘一匹马，而传说中负责迎接他们的三皇子萧夙也不知去向。此时，他尚未来得及多想，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唱呼：“雪芙贵妃，薨！”

    司徒长琴如遭电击，想都没想就跪了下去，他看着天边那乌拉拉的一片惊鸟，心中异常悲凉。贵妃，她到最后都没等到家乡人吗。

    拓跋宏从马上下来，拓跋提奇连站都站不稳，几乎是扑过去，抓着司徒长琴问：“刚才，那人喊的什么？”

    司徒长琴看着这外邦汉子，脸色苍白如纸，呼吸紊乱，眼神涣散而迷离，一时竟弄不清状况，只叹息道：“我们的贵妃没了。”

    “不可能！！”拓跋提奇发足狂奔，整个人都像是魔怔了。拓跋宏看了一眼司徒长琴，来不及说什么就直接去追父亲了。

    “父王！”这里是萧凉皇宫，他怎么能这样乱闯。早就听说父王曾有一位恋人远嫁萧凉，难不成就是这位贵妃？只是怎地这般巧，他们刚来，她去死了。

    司徒长琴赶紧命人去跟皇上汇报，自己也追了过去。从月华门到宝华殿，瞬间拉起白色绸布，侍从宫女们也都第一时间换上了孝装，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

    拓跋提奇一路找到宝华殿，宝华殿外挂满了白绸花，宫女太监全身素孝，哀声一片。拓跋提奇扑通一声跪倒，“我到底还是来迟了！”他一声哀嚎，竟瞬间昏倒。拓跋宏怕节外生枝，赶紧将他带走，好在遇到了司徒长琴，不至于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