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葛建被她撞开了,连着退了好几步。
再冲过去的时候,雷波的几个手下已经挡在了雷波面前,离宫寒月最近的那个已经抽出了刀,宫寒月想也没想对着她的手一棍抽了过去,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刀掉在了地上。
“谁她妈让你们用刀了!站起来!”雷波骂了一句。
这是宫寒月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所有的声音都从她耳边消失了,叫喊,咒骂,拳头带出的风声,混乱的脚步声……一切都消失了。
她狠狠地抡出铁棍,怒火烧得她全身都被疼痛包裹,每一拳,每一脚,每一次撞击,都是她愤怒的出口。
没有人见过如此疯狂的宫寒月,血红的眼睛,冷得让人发寒的眼神。
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两次被人打倒在地上之后她都站了起来,没有停顿地向靠近她的人狠狠砸出拳头,目标明确地向雷波逼过去。
有两个跟班被她砸倒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雷波抓着自己的胳膊往后退开:“给我打!打死拉她妈倒!”
拳头和脚不断落在宫寒月身上,她手里的铁棍掉在了地上。
葛建推开了两个正狠狠往宫寒月身上招呼着的人,捡起了铁棍,扬起手猛地抡在了宫寒月背上。
宫寒月的动作顿了顿,停住了,接着缓缓倒在了地上。
一个人冲过来抬起脚准备再往她肚子上踢过去,葛建拦在了这人面前,狠狠盯了她一眼,这人怔了怔。
“弄上车。”葛建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不再动了的宫寒月说了一句。
几个人过来把宫寒月拖上了车,扔在了雷波那辆f150的后车斗里。
“雷哥你没事吧?”葛建凑到雷波面前,又转头喊了一声,“过来扶一把!愣你!”
两个跟班跑过来想要扶着雷波的胳膊,雷波抬抬手:“不用。”
“雷哥先上车。”葛建转身往车旁边走,拉开了车门。
“葛建,”雷波弯腰捡起了扔在地上的铁棍,走到了她身后,“你真是……让我感动。”
葛建转过脸,铁棍砸在了她肋骨上。
她弯着腰跪在了地上,手捂在肚子上,喘了半天才出了声:“雷哥……”
“提醒你多少次了,别当我面儿玩花样,”雷波笑了笑,钻进了车里,“上车。”
疼。
全身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地疼。
很冷。
宫寒月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冷了,不,是很久没有因为寒冷而感觉到痛苦了。
风刮得很猛,她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尖啸。
“醒了?”有人问了一句。
宫寒月慢慢睁开眼睛。
四周是浓浓的夜雾,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两束强光从她正前方射了过来,是车灯。
眼睛在刺眼的光里一阵发疼,她抬起手挡了一下,但肩上的巨疼让她很快又垂下了胳膊。
雷波蹲在她面前,手上胡乱地缠着绷带。
“小辰辰,”雷波看着他说道,“我还是头回见你发这么大的火,开眼了。”
宫寒月没说话,心里十分愤怒,他不开心,他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