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紫若兮站起来穿衣服,“我今天事儿多。”
宫寒月把嘴里的饺子咽了:“晚上要我给你弄吃的吗?”
“不用,我晚上陪地方到九点了。”紫若兮想到这些事就又一阵烦躁。
“那我……”宫寒月想了想没再说下去,“好吧。”
宫寒月回了学校才把手机开了机,手机里只有昨天那条她没有看的短信。
葛建发来的,只有两个字,快回。
她盯着这两个字发了很久的呆。
这几天她不上课的时间差不多都跟雷波呆在一块儿。
不呆在一块儿的时间,雷波肯定会让葛建一直跟着她,她不用想也知道,因为葛建已经提醒过她快回家。
或许跟着她的不止葛建,爬山那天雷波对葛建的话她能听得出来,雷波可能怀疑葛建跟她私下有联系。
所以昨天跟李凡吃饭吃一半她跑到紫若兮家去,雷波肯定知道,否则葛建不会再次给她发短信。
宫寒月趴到桌上,心里的无助和烦闷满满地顶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唯一让她觉得意外,也让她不安的,是雷波没给她发短信,也没打过电话。
她不知道雷波现在是什么态度。
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不能告诉紫若兮实情,特别是在眼下紫若兮心烦意乱的时候,她不想给紫若兮找麻烦,也害怕雷波会伤害紫若兮,但她同样也不愿意矫情地因为这件事跟紫若兮分开。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能跟紫若兮在一起?
可想是这么想,事情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反复地在她脑子里循环着,停不下来,也找不到解开的那个扣。
怎么办!
就这样吧
下午最后一节课,紫若兮坐在咨询室的沙发上,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学生家长,一个满脸倦容的中年女人。
这个学生每周都会从家里偷钱拿去买各种吃的玩的发给全班同学,请同学去k歌,去游乐场,请全班去网吧。
之前紫若兮已经跟这个学生聊过,一个自卑内向的小姑娘,从小被忙着做生意却一直没赚到钱的父母扔在经济条件很差的爷爷奶奶家,一直到初中生意成功了才接回家,好吃好穿地供着,一方面觉得亏欠了孩子拼命想要补偿,一方面又对孩子寄予了所有希望,觉得她始终达不到她们的要求。
但孩子跟她们几乎没有交流,回家就沉默,也无法跟同学处好关系,没有朋友,没有玩伴,连跟她说话的人都很少,她觉得只有用砸钱这种方式能够改善跟同学的关系。
“我们亏欠她很多,但我们极力在补偿,她为什么一点也体会不到我们的苦心?我们这样不也是为了她么?”女人说几句就要低头抹抹眼泪。
紫若兮手撑着额角听着她的诉说,有些有走神,这几天她都整夜失眠,脑子里跟浆糊似的,没办法集中精力。
“她跟我们一点儿也不亲近,我们每天累了一天回来还要对着她赔笑脸……”女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