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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葛建为什么会提醒她,也不知道雷波究竟会怎么做。
“没出门?”雷波随意地问了一句,从后视镜里看着她。
“没。”宫寒月缩起腿,脚踩在后座上把自己团起来看着车窗外。
“中午吃鱼怎么样?”雷波掉转车头往郊外开。
“不怎么样。”宫寒月声音很冷。
“忘了你不爱吃鱼,”雷波笑了笑,“那吃果园鸡?”
宫寒月没说话。
“你说,她这个样子多少年了,”雷波转头看了看葛建,“我是怎么忍下来的?”
“您不一向不跟小孩儿计较么,她这性格就这样,”葛建笑笑,换了话题,“我先给山上那家打个电话吧,让她们先准备着。”
“要换别人,我早打一顿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了,我她妈为什么就这么能忍她?”雷波的话题没被葛建转移。
“雷哥,”葛建还是笑,“你做事从来都有分寸,该揍该忍你都有数,宫寒月这性子你比谁都清楚,你哪会跟她较真儿……”
“葛建,”雷波冷笑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儿不对劲?”
葛建脸上的笑容有点僵:“雷哥你别逗我,我可不敢在你跟前儿不对劲。”
“你最近拍马屁拍得都不像以前那么让人舒服了。”雷波看了一眼后视镜。
“我再提升一下业务水平。”葛建笑着说。
雷波还想说什么,宫寒月靠在后座说了一句:“我想吃糯米糍粑。”
“有么?”雷波问葛建。
“有,我打电话。”葛建拿出手机给山上的农家乐打了电话让她们给准备菜。
爬山没什么意思,特别是像现在这样爬山。
宫寒月沉默地跟在雷波身后,顺着盘山路往山顶一步步晃着。
今天的阳光很不错,晒在身上有毛绒绒的暖意,但这种暖始终只在身体外面包裹着,宫寒月的手揣在兜里还是冰冷。
雷波兴致挺高,爬到山顶已经中午一点,她却没有马上下去吃饭的意思,只是让葛建先下去准备,然后带着宫寒月在山顶慢慢转着。
“心里烦么。”雷波看着远处在阳光下闪着光的各种高楼。
“嗯。”宫寒月应了一声。
“因为我?”雷波扭脸盯着她。
宫寒月抬眼跟她对视着:“是。”
雷波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我也烦。”
“哦,”宫寒月摸了摸口袋,“有烟么?”
雷波拿出烟扔给她,她拿了一根点上了,蹲下沉默地抽着。
“你害怕么?”雷波也蹲下了。
“怕。”宫寒月看着眼前的烟雾,声音有些哑。
“怕什么。”
“我怕我一辈子就这样了,”宫寒月带带嘴角,“很害怕。”
雷波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很长时间才慢慢停了来了,一把抓住了宫寒月的胳膊:“我也怕。”
宫寒月抽回胳膊站了起来,转身想往山下走,雷波一脚踹在了她腿弯上,她往前扑倒跪在了地上,手撑着地。心里很不高兴,可是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