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想干什么!”那女人站在门口扭头看她。
“你要愿意,你就这么跟我爸混下去,不愿意就滚蛋,”紫若兮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清晰,“想离婚让我爸自己回家来说。”
“这意思是她要肯回来说,你妈会放她自由?”女人转过了身。
“我不知道,”紫若兮笑了笑,“她敢回来说,我就敢杀了她。”
女人愣了几秒,脸上表情写满了惊讶:“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有什么权利……”
“她们欠我一个家,”紫若兮收起了笑容,声音依然不高,“哪怕是个空壳,也必须给我留着,谁敢破坏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女人盯着她,慢慢往后退着,最后转身顺着走廊往楼梯跑过去:“疯子!”
紫若兮回了屋,老妈还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菜刀出神。
她过去把菜刀拔了出来,放回了厨房,穿上了外套,没再跟老妈说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紫若兮。”老妈在屋里叫了她一声。
“嗯?”她站在门外没动。
“……没什么,走吧,”老妈扒拉着桌上的麻将,“哎坏了我一天的心情。”
紫若兮关上了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老妈打电话召集麻友过来的时候,她才慢慢溜达着下了楼。
紫若兮回到自己那儿的时候感觉很闷,路上她把车窗打开,寒风吹得她牙都疼了,也没能缓解那种从身体最深处涌上来的憋闷,气儿都快透不过来了。
回了屋她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好,开了音乐,随便挑了首钢琴曲放着,从柜子里翻出了去年教师节学生送她的那套玻璃茶壶,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材料进了厨房。
她要煮一壶果茶。
菠萝,百香果酱,柠檬,茶包。
紫若兮没煮过果茶,光把菠萝切丁就切了好半天,等切好了她喝果茶的某某都快被磨没了,菠萝丁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她不知道宫寒月是怎么能把菠萝丁切得那么整齐划一跟一窝出来似的。
不过好歹也切完了,她把材料全都倒进了壶里,堆了半壶,加上水之后看上满当当挺有成就感。
不过等煮出来之后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紫若兮举着壶,有些迷茫地研究着壶里诡异的水果糊和深棕色的液体。
这跟宫寒月煮的果茶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她尝了一口,味道……
本着不能随便浪费的原则,紫若兮把这壶茶晾凉以后放进了冰箱里,打开了一罐果汁。
放假的日子还是这么没劲,紫若兮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地在地方和浴缸之间消磨了几天时间,老妈没有再打电话来,老爸也依然没有消息,那个找上门来宣战失败的女人也不再有动静。
紫若兮觉得这日子就跟凝固了一样,黏黏糊糊地没完没了。
一直到班上二十多个学生涌进客厅,才算是把她给拉回了现实里,想起来之前跟学生说好了是今天来拜年。
“安总新年快乐!”学生们一个个都挺兴奋,进了门就喊成一片,俩男生把两盆金桔放在了她客厅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