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鸟人乐队?
她盯着车门,虽然那天跟宫寒月去夜歌的时候灯光昏暗,但她还是认出了几个人都是乐队的成员。
最后一个人下车的时候,紫若兮看到了熟悉的长腿和皮靴,小声说了一句:“靠。”
宫寒月的黑长直被风吹起,几缕长发飘到了脸上,半张脸被墨镜遮掉了,只能看到她火红的嘴唇。
紫若兮简直无法形容在街道大妈演出的时候看到宫寒月的感觉。
草原一枝花
乐队的行头很快被搬上了舞台,广场上本来只是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全都围了过来,把紫若兮挤得离破锣音箱更近了。
“下一个节目很特别哦,”报幕大姐很活泼地拿着话筒,“这个歌经常跳广场舞的朋友都会很熟悉,但今天我们会看到全新的演出哦,接下来请大家欣赏舞蹈《草原一枝花》!”
紫若兮一只手捂着耳朵,以为自己没听清,又扭头问赵炎:“她说什么?”
“草原一枝花!”赵炎捂在围巾里笑得很欢,“我妈还会唱呢。”
紫若兮也会唱,晚上她要是下班晚点儿就能在小区门外的空地上看到大妈们就着这歌跳舞,天天都这首,好几个月都没换过,听得她有时候一晚上脑子里都跟卡带了似的不断重复,我是草原一枝花一枝花一枝花一枝花,痛不欲生。
乐队的人都上了台站好了,大妈们穿着绿绸子衣服分两边在台下等着,音乐响起的时候,她们在掌声中挥舞着大红的纱巾扭了上去。
这次的掌声比之前的都要热烈,紫若兮也跟着鼓了掌,已经被乐队重新编过曲的一枝花听着还挺有味道。
就是李凡抱着吉她开始唱的时候,她有点儿想笑。
听了几句,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宫寒月身上。
紫若兮不知道宫寒月她们为什么会跟一帮大妈一起出现在这种场合,但宫寒月打鼓时的样子跟在酒吧演出时没什么区别,很认真,依然是那种沉醉其中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就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大妈们跳得很卖力,红纱巾和绿绸子衣服舞成一团,个个脸上都带着舞蹈家的神情。
因为听的次数太多而让人不能忍受,紫若兮一直觉得这歌很长,总也唱不完。
但今天却没等听够就结束了,她居然有点儿意犹未尽。
“再来一个!”赵炎突然用手圈在嘴边喊了一声。
脆亮的声音把紫若兮吓了一跳,接着就有不少人跟着喊开了,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虽然这再来一个的呼唤明显是对着乐队,跳舞的大妈也同样很骄傲,这可是她们的乐队,于是领头的大妈对李凡说了句什么。
李凡犹豫了两秒,回头看了看宫寒月。
宫寒月带着嘴角笑了笑,点点头,接着手一扬,鼓锤被她抛到空中,转了几圈之后落回手里,紧跟着的是一串节奏强烈的鼓点。
乐队的其她人很快就跟上了,李凡抓过话筒,脚跟着节奏轻轻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