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果找对方法,病还好治,可惜后来病急乱投医,再加上他心智丧失,变成了个活哑巴,不能将自己的感受告诉医生,今天西医来了,给他加固加固锅子,明天中医来了,又在下面添了把火,将他活脱脱变成了个大闷锅。”
李浩然颇为同情地看着徐宇辰,道:“他自己憋得难受,就会寻求解决的办法,要不是旦旦而伐,恐怕早就被闷成了真疯癫!”
徐老真是又气又悔,难怪宇辰总嚷着要女人,原来这是生病后的本能需求,就像口渴了想喝水一样。可恨那些庸医,杀人不见血,看见虚弱,就说要补,看见病发作,就上镇定剂,这哪是在治病,分明是在下毒!
虽然心中震怒,徐老还是能保持冷静,他道:“既然不是真疯癫,那么肯定就有办法来挽救了吧?”
李浩然叹了口气,摇头道:“治病容易,但要想把治坏了的病再给治好,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尽管放手去治,不要有什么顾虑!”徐老道。
李浩然心道你现在是这么说,怕就怕到时候治不好,你就不这么想了,那时候你要让我赔你孙子的命,我岂不是要落个和华佗一样的下场。
“癫狂之症分好几种,发作后一直痛哭,这是脾伤所致;发作后大笑不止,这是失心疯;发作后狂躁暴虐,是因为肝怒难平,去生心火所致。”李浩然稍作解释道:“要想根治这个病,就要平肝熄火,可他现在被治成了一个寒热相战的局面,冒然祛寒,必然心火发作,可能就此成了真疯癫;而冒然去泄肝火,又肯定元气尽失……”
看徐老不怎么明白自己的说法,李浩然就道:“有没有热水?”
警卫局的人就拿出一罐热水,递到李浩然面前。
李浩然拿过刚才的军用水壶拿过来,把里面的水倒干净,然后把热水灌进去,过了二十秒左右,快速的把热水倒掉,然后把瓶盖稍稍拧了一下,就放到了桌上,只不过一小会,就听“噼啪”一响,瓶盖就飞了出去。
“看见了吗,情况就跟这只瓶子差不多,十分棘手啊!”
李浩然摇着头,中医上有说法,“宁治十病,不治坏病”,所谓的坏病,就是指被别的医生治坏了的病,汽车跑错了路,只要车还好着,就能倒回去重新走;可杯子摔碎了,就很难再复原了。这被治坏的病,跟摔碎了的杯子一样,就是手艺再精妙的人,也无法让他跟原先一模一样了。
徐老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徐宇辰刚犯这躁狂之症的时候,大国手谢老曾经来诊治过,当时说了一句:“百药不用,任他去疯,疯完再治!”,可惜自己以为那是谢老束手无策之下的推脱之词。
直到现在听了这年轻人的话,才知道谢老的良苦用心啊,高手治病,必然谨慎小心,寻根问源,方敢用药,只有那些半瓶子水平的大夫,才会孟浪下药。可惜的是,谢老治病向来吝于言语,只讲了如何治,却不讲为什么如此治,不然也不会把病耽搁到这种程度。
徐老现在就是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了,他明白李浩然说这些话的心思,当下就道:“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即便是治坏了,我也不怨你,这里的人,都能为你作证!”
李浩然想了想,道:“他已经病了一年,就算要治,那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容我先去处理了来吧,顺便我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也罢!”徐老顺势看了看身后的张杰雄吩咐道:“杰雄最近这段时间,你负责打点浩然的一切,凡是浩然的需要的,务必满足!”
“保证完成任务!”张杰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便领着李浩然往山下去了!
徐紫桐原本也想跟着走的,可是却被徐老给拉住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连哥哥的死活都不管了!
车刚下了玉泉山,李浩然便道:“让张将军给我当司机,浩然心里真是受宠若惊,将军你就送我到这里吧!”
“哪里的话,既然老爷已经吩咐了,我张某人岂有不认真的道理,浩然,你也别跟我客气,你要是真能医好宇辰的病,那你就是徐家的恩人啊,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所以千万不要客气!现在我们去哪里?”
“那就有劳张将军了,具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言毕李浩然就拨通了白紫涵的电话,电话那头几乎是秒接:“浩然,你来京城了是吗?”
李浩然点点头:“把地址给我,我这就过来!”
“嗯嗯!”很快白紫涵就把自己的地址给共享给了李浩然,在京西,也不跟张杰雄客气,后者开着军车,一路上哪里管什么红绿灯,原本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军车真是牛叉啊,在京城在交警那挂了号的军车就更是不用说了!
白紫涵舅母家住在西郊五环处,是一栋联排的别墅,看来家境倒是不错!
可是刚下了车才发现自己走得匆忙,除了备了一些药包之外什么都没有带,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送人家药吧,你是咒人家生病呢,还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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