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宴的晕厥,让龙凌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煞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情绪有些波动,对胎儿的影响不大,但是需要时间多休息。
守候在床边,看着桃月宴的睡脸,龙凌抓着她的手,不曾松开,为什么此刻他的内心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何刚刚看到宴儿的样子,有一种要失去她的错觉,想着更加紧了紧手掌,不论上天下地,这一生他都不会放手。
而一直闭目躺在床上的桃月宴,此刻已然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无法自拔。
“下面要拍卖的是一款纪念珍藏版1911手枪,起家五万美金。”拍卖会上带着白手套的主持,将一把精致打造的手枪,展示在众人面前。
下面席位上,大多为非富即贵,看到这手枪都跃跃欲试,谁人不知这1911款手枪是最昂贵也最具价值的,这也是这一场拍卖会的重头戏。
“老大,怎么样?”夜离坐在桃月宴的身侧,看着她的侧脸也同样带着兴奋。这一款手枪老大已经喜爱已久,因为珍贵,所以数量稀少,如今在拍卖会上被拿出来,果真有看点。
“不错。”桃月宴火热的看着那手枪,精致打造的枪身,带着雕花条纹,不像一般手枪那般凌厉,却多出一份典雅美观。
台上的主持人带着白手套,细致的摩挲着枪身,让下面的人已然开始举牌抢价,“十万!”
第一个举牌的人,是有名的商人,只不过黑道背景也同样骇人,开口就加价一半。
“十五万!”身边立刻有人跟着抬高了价格。
“五十万!”坐在桃月宴与夜离旁边的人,一开口就让不少人侧目。
半饷,大家都有些思索的没有再加价,似乎在考虑着这样一把只适合珍藏的手枪,是否值得用如此高的美金价格拍下。
“五十万一次。”主持人巡视全场。
“五十万二次。”再次拿着手枪对着在所有人面前转了一圈,却发现仍旧没人加价,“五十万…”
“两百万!”
哗,顿时坐席上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喊价的人,两百万买这样一把只能看不能用的手枪,太不划算了,虽然他们也都很喜爱,但是商人最明白的就是花钱华在刀刃上,这手枪年代的确够长,但是花两百万美金将近一千五百万元买这东西,在他们看来真是疯了。
夜离手里举着号码牌,唇角带笑,两百万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再说老大喜欢不是吗!
桃月宴也同时侧目看向夜离,“你喜欢?”
“嗯。”
“两百万一次!”
“两百万二次!”
“两百万三次!”木槌打在拍卖桌上,一锤定音,这一柄手枪成功的被夜离拍下来,而不少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夜离,这桃老板的手下还真是疯了,竟然就这样拍下来,也同时对桃月宴的放纵嗤之以鼻,就算财大气粗,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高速路上,一辆飞驰而过的法拉利限量跑车疾驰而过,车内桃月宴坐在副驾驶,夜离开着车,上车的时候就已经将那拍卖而来的手枪交给了桃月宴,而那两百万美金也是他自己而出,并没有拿公司一分钱。
“嗯,的确是把好枪。”放在手里把玩过后,桃月宴将手枪放回精美的盒子里面,作势要交给夜离,而开着车的夜离笑了笑:“老大,送你的。”
“送我?”桃月宴诧异的看着夜离,这手枪是他用自己的钱拍下来的,原本以为他十分喜爱,所以自己才没有夺人所好,现在竟然要送给自己?
“嗯,生日礼物。”夜离笑的奸诈,他可是从来都不会忘记老大的生日,也只有她自己粗心的永远不记得。
“不需要,太贵重了。”如果她喜欢,自己也可以拍下来,但是他的钱也都是一分一厘凭借自己的能力所得,就算价格他们承受的起,自己也不会白拿。
一个急刹车,夜离就这样将车子停靠在了高速路的右侧,在车内认真的看着桃月宴:“老大,见外了不是,这么多年你也够辛苦了,而这不过是点点心意,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看着桃月宴深思的侧脸,夜离在心中加了一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你还贵重的吗?
察觉到夜离语气的不忿,桃月宴侧目看向他,“不会反悔?”如果他都这样说,自己还拒绝的话,那就太矫情了,这些钱她会从别的地方补偿给他。
“怎么可能,收好吧您咧!”夜离笑着再次启动引擎,一路开车回到总部。
坐在自己顶层的办公室内,桃月宴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枪,自从入了黑道,她对这些冷武器愈发的喜爱,这一把她垂涎已久的手枪,终于到手,还是让她感觉很不真实,左右看着,就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对着手枪左右比划,却舍不得下手,她只不过突然幼稚的想在手枪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却又害怕损毁了手枪原本的典雅。
正纠结的时候,夜离从门外走进,看到她一手拿着刻刀,一手拿着手枪,眼神闪了闪:“老大,什么情况?”
“嗯,刻字!”头不抬眼不睁的就这么回了一句,也不理会夜离,继续打量着手中的宝贝。
“刻什么?”
一直沉浸在如何下手的桃月宴,突地回神,有些尴尬的看着夜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夜离额头彪下一滴汗水:“老大,进来半天了。”
“有事?”
“嗯,我认识一个做雕刻的人,我请他来吧。”说完夜离就旋身走了出去,让桃月宴愣在了皮椅上,她刚才不知不觉的都说了什么?
两天后,当雕刻师将手枪完好无损的交给桃月宴的时候,让她心中喜爱之感直线上升,只见枪柄的地方,被雕刻出一个十分精美的艺术字,桃正是她的姓,而看到她带着欣喜的神色,夜离也笑了:“老大,还不错吧!”
“嗯,不错,非常了得。”赞赏的看着夜离,又看了一眼那雕刻师,转身将手枪放进打造好的展示台里面,细致的打量。
“呵呵,老大,那我先走了。”
……
“夜离,不要走!”躺在床上的桃月宴,在梦境的冲击下,突然坐起了身子,睁大双眼,喊了一句。
这让龙凌吓的一下子坐到床边,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宴儿。”
“夜离。”听到呼唤,眼神还没有聚焦的桃月宴,直接对上出生的龙凌,嘴里却含着夜离的名字,让龙凌呆愣,夜离是谁?
“宴儿,是我。”轻微的晃了晃桃月宴的肩膀,龙凌皱成了“川”字的眉心,紧紧的看着她。
身体紧绷僵硬的桃月宴,视线清晰过后,才发觉原来一切都是梦,看到龙凌担心的神色,吐出一口浊气:“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到底发生什么了?”龙凌脸色晦暗不明的问着桃月宴,为什么他此刻感觉她的心里有人,但绝对不是自己。
放松抑制紧绷的神经,手仍旧被龙凌紧紧的抓着,手心上传来的温度,温暖了她沉入冰湖的心,“只是做了梦,没什么大不了。”
“仅此而已?”龙凌对她的回答带着不满也有着疑惑,她晕倒前与刚刚梦醒时,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不只这些。
“嗯,就这些。”疲惫的桃月宴,再次躺在床上,清离的不相认,与梦中的情形互相撞击,让她此刻倍感心焦,对于龙凌的疑问她也不愿多说。
“好,那你再休息一会,大夫说你有情绪波动,宴儿,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你要考虑一下咱们的孩儿。”龙凌咬着下唇,声音不冷不热的看着桃月宴说完,为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去。
躺在床上,在龙凌离去后,桃月宴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床板,夜离,为什么…
离开房间,龙凌站在门外,看着已经接近昏暗的天色,抬步离去。
当桃月宴在房门外晕倒,龙凌万分火急的带着她去找大夫,清离在自己的房内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曾移动。
手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却仍旧用力的按着地面,她一定恨自己了吧,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可这就是他,前生宁愿在她身侧陪伴,也不愿开口告诉他自己的情节;今生她有了龙凌,他还能怎么办,就算是相认,只是徒增彼此的伤感。
即便他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让他告诉她,但是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她如此心伤,也许只是因为前世自己的死,他不要她的可怜,也不要她的眷顾,如果不能得到她的一心一意,那么自己宁愿一世孤独,远处陪伴。
“叩叩叩”,清离身后抵着的门板,此刻想起敲门声,眼神微闪,轻轻动了一下手指,而后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身,对于手上的伤视若无睹,拉开门闩,看向来人。
“三王爷。”
龙凌一身黑红长袍,站在门口与里面略带狼狈的清离对视,宴儿的不对劲,全是在下午来此之后才发生的,他想要了解,急切的想知道。
“少主。”
侧开身,清离颔首:“王爷请进。”他知道龙凌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接下来他要问的是什么,躲不过,那就面对吧。
入内后,看着里面简单的布局,干净清爽的房间,走过清离的身边还能闻到一阵药香味,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仍旧伫立在门口的清离:“少主应该很清楚本王来此的含义吧。”
清离叹息:“还请王爷明示。”打从心里他不讨厌龙凌,甚至还是心存感激的,珍珠岛的战乱虽然没有发生, 但是他一直在此帮忙,他也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得知他与宴的关系,让他无法平静的对待他,也无法无视他的存在。
“少主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龙凌语气生硬,此刻看着清离,只感觉这次带宴儿来珍珠岛似乎是个错上加错的举动。
“呵呵,王爷似乎问错了人,下午我一直呆在房间,至于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爷还是问王妃比较好吧。”
龙凌鹰眼眯起,看着清离孱弱的身子,“是吗?那不知少主可还有其他的名字,例如夜离之类的!”
清离闪神,但是很快就遮掩过去,“没有,王爷若是没事,还是去看一下王妃比较好,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聪明如龙凌,对于清离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错过,自然也发现了他在听到夜离这两个字之后的变化,抿着唇不发一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清离,起身离去。
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清离与宴儿之间,绝对不正常,只不过他有种感觉,宴儿对清离似乎更加在意。
心中迸发出的想法,让龙凌备受煎熬,他要如何自处,他爱她,甚至过于自己的生命,难道如今她都已经怀了身孕,自己竟然还不能抓住她的心?
清天房门外:“爷爷。”
“嗯?臭小子,你来了,进来进来。”清天将清离迎进门,略微有些诧异,这个时间晚膳都快开始了,他怎么会来。
“爷爷,我有事找你。”
“你说。”看着清离一脸正色,清天以为是什么大事,也立刻危襟正坐。
“如今珍珠岛的危机已算是接触,短时间内相信他们不会再犯,不如让龙三王爷还有清风他们先行离去吧,一直在岛内耽搁他们的事情,总归是不好的。”清离想了一下,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闻言清天微皱眉头,“嗯,有道理,说到底他们也都是为了帮助咱们而来,若是一直让他们在这里耗时间,也的确不妥。”
“不如在稍后的晚膳时分,爷爷也可以问一下他们的意见。”
清天带着探究的看着清离:“你小子,终于对珍珠岛的事情上心了,爷爷还以为你就这么清心寡欲的过一辈子呢。”
清离微蹙眉头:“爷爷,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毕竟现在平静了,也不可再让人家在此耗费时间。”
“嗯,是是是,你个臭小子,真不知道你是爷爷,还是我是孙子!啊呸,我是爷爷!”清天言辞颠倒的说了半天,突然不怀好意的看着清离:“不对劲,你小子不对劲啊。”
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清离身侧转圈,上下打量他:“从不见你对岛中的事情这么在意过,你做什么了?这么着急的让爷爷送人家走,老实交代!”
“爷爷,听不听随你!”有些烦闷的清离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带着烦乱的心情离开后,清离走在珍珠岛内,自己的房间不想回去,与爷爷说完之后,他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这样一来反而觉得他有些小心思。
他如此做的原因只不过想让她离去,这样至少让自己可以继续默默的想念,默默的生存,直到离开。而他也相信,如果不让她走,也许她会继续追问自己,不是他矫情,而是他无能为力。
他不能放弃珍珠岛的所有人,特别是那个老头,从他醒过来的那一天开始,爷爷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他还带着清离原本的记忆,更加不能自私的离开。
“大哥?”不知不觉走到了龙忧的房间门口,而正走出房门,打算去前厅用膳的龙忧,看到清离失魂落魄的样子,十分诧异。
“你怎么了?”快步走到清离身边,看着他不解的询问。
“没什么,你这是要去哪?”
“去用膳啊,一起吧。”
清离颔首,与龙忧一起慢行,忍不住开口问着龙忧:“无极公子与三王爷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见此龙忧赶紧回话,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关心此事,但是难得这大哥有想知道的事情,他也不会隐瞒:“听闻是当初在大会的时候,两个人一直被传为断袖。呵呵,说来我当时还差点误会,不过幸好他们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戳在了清离的心中,终于在这一刻,他彻底的放弃,也同时庆幸自己没有打扰到他们,而事实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晚膳,几乎所有人都到了饭厅,龙凌一身寡淡的气势,独自坐在一旁,身侧的位置空空,不见桃月宴。
“呵呵,老朽以茶代酒,谢谢三王爷在这段时间对珍珠岛的帮助,今后若是有事,老朽定当义不容辞。”清天看着桌上的龙凌,他这一番话主要是说给龙凌。
“岛主客气了,只不过还希望岛主能够放下与父皇之间的嫌隙,毕竟多年过去,逝者已逝,父皇也一直都在恕罪。”龙凌心念着龙天的父皇,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如何,这一趟珍珠岛他也是奉命而来,只不过发生了一些让他无法掌控的事情。
闻言清天抿着唇,“嗯,当年若不是他…哎,算了,都过去了,这次还是要谢谢三王爷。”
两人举着酒杯,一饮而尽,接着清天就考虑了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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