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询问,但是眼神明显看向了龙凌。
“艾玛,你们还不知道呢?王妃怀孕了,被他送走了。”范剑看着江子天,语气有些抱怨的开口,随后还指了一下龙凌。
顿时坐在后面的人像是炸锅一样,纷纷讨论不停,原来公子怀孕了,好快啊。看着龙凌都有着钦佩,龙三王爷下手还真快。
龙凌扫了一眼范剑,“废话真多。”
范剑不以为意,在他跟着桃月宴开始,就对龙凌没有任何惧怕,不论他多么厉害,在王妃面前,不还是一个妻奴。
自来熟的走到江子天身边:“走,我带你们去厢房。”
“你是?”江子天很是疑惑,不明白这个突然来到他身边的人是谁,难道是公子新收服的手下?
“我是范剑,王妃的老乡。”
说着范剑就拉着江子天,同时还招呼着所有人,一同出了房间,他可是看出来那个四王爷与龙忧之间不和谐的气氛,还是带着人赶紧出去吧。
当大厅内只剩下龙凌、龙忧、无情以及清离的时候,清离看了一眼,“几位王爷慢聊。”说完也离开。
“四弟,对不起。”龙忧看着无情,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歉。
深吸一口气,无情看着龙凌:“三哥,公子在哪?”不理解龙忧的道歉,如果他的一句抱歉,就想得到自己的原谅,太痴人说梦了。
“嗯,本王送她回冥宫了。”
无情点头,“好,带我看看珍珠岛吧。”
龙凌看了一眼龙忧,无声的点头,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自己也无法置喙,转身率先离开,解铃还须系铃人。
漫步在珍珠岛内,无情虽然状似看着岛内的一切,但是明显心思已然飘远,连龙凌的问话都没有听到。
“四弟?”
“嗯?三哥怎么了?”
龙凌站定,认真的看着无情,“有时间回皇宫一趟吧,父皇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太久。”
“怎么会?”
龙凌带着冷冽:“怎么不会,你以为老二会这么轻易的放弃皇位?”
无情紧握的手掌青筋外漏:“为什么,他到底还想怎么样,当初想杀我,现在竟然还对父皇下手,我现在就回去。”
“也好,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三哥?”无情没有想到龙凌会轻易的就让他离开,毕竟他才刚刚到达不是吗?
龙凌眉尖一挑:“你有把握在岛上,看到太子能够隐忍住吗?如果不能,你最好回皇宫去,父皇一直在等你回去,另外宫内此刻正有一个人代替你,你若还想见到父皇,最好考虑清楚。”
“我知道了。”无情有些丧气,他的确无法保证看到太子能够像平常一样,也许三哥说的对。
龙凌拍着无情的肩膀:“你在外面太久了,宴儿本来也想你回去,当初我们让你留在月弦,就是想先回宫解决,却没想到父皇对一切都深明,所以现在你是回去的最好人选,我已经派人在宫内保护父皇,暂时不会有事,你要记住,回去之后将不可意气用事,能够冒充你的人,恐怕也不简单。”
“好。那我这就启程。三哥,你们小心。”
“嗯,放心吧。”
就这样,刚刚踏上珍珠岛的无情,在与龙凌一番谈话之后,转身再次离开,扬帆而去,直奔龙天。
“谢谢你。”龙忧走到龙凌身后,与他一同看着远去的帆船,他明白他此举的含义,是不想他们两兄弟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起争执。
龙凌没有回头,“不必谢我,我只不过想让老四回宫,毕竟父皇…”
“现在我真的觉得,你比我们三个任何一人都适合做皇帝。”龙忧浅笑,对于皇位他从来都没有竞争之心,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不得父亲宠爱的孩子,做了多少事情也都是希望父亲眼里能够看到自己。
老二想来阴险狡诈,况且野心勃勃,对于皇位也一直是势在必得;老四当初太过单纯,才会被他们所害,如今即便是变的深沉,却也仍然是当初心无城府的弟弟。
“皇位,现在不是我想要的。”说着龙凌就看向海的另一边,那里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回去。
……
海边,成群的船只战队,依次排列,布满了整个海边。
月亭一身戎装,立于其中一只最为高大结实的船只上,手中拿着令箭,猛地举过头顶,“出发。”
绵长震耳的嚎叫声,彻底开启了这次战役的旅程,从月弦到珍珠岛,走水路大概要四五天的时间,再加上如此庞大规模的动身,势必要花费更久,龙泽与沥楚痕两人站在月亭的身后,此刻两个人都有一种感觉,似乎这月亭已然将所有的功劳都揽于一身。
这么多的船只与士兵里面,不光是月弦的兵马,也有他们两国的,想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在月亭身后对视,很快就明白了彼此眼中传达的意思。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
“不知月帝现在可否将作战部署告知本王与沥帝?”龙泽语气十分不快,这月亭原本与他是相互合作的关系,却没想到在出兵之前,说什么也不肯将部署计划告知他们,奈何他的所有兵马早已经编队金了月弦的队伍中,就算他想要回,也没那么容易。
而沥楚痕的兵马只有区区几万人,按他所说还有十几万正在赶路,对此他的心中也同样抱存怀疑。
“呵呵,看来二王爷着急了,走吧,咱们厅内议事。”月亭不甚在意的回身看着龙泽与沥楚痕,眼底精光一闪,随后走向了船舱。
船舱内,一张书案上早已摆放着一副珍珠岛的地形图,月亭遣散了所有人,与沥楚痕和龙泽站在桌边说道:“两位请看,这正是珍珠岛的地形,朕打算先派一部分人攻上岛屿,剩下的人守在珍珠岛的周围,将其全部包围,这里据传正是珍珠岛岛主的所在,所以朕会安排武功高强的侍卫,率先冲进去。”
“月帝就不怕珍珠岛的反击?”沥楚痕听完月亭的话,立刻带着疑问看着他,说来说去他此举都是在说如何攻打,却没有说若是珍珠岛反击,他要如何?
月亭忽然朗声大笑:“哈哈哈,沥帝好问题,不过朕似乎没有告诉过两位,这珍珠岛内还有朕的人。”
闻言沥楚痕和龙泽都心下惊讶,珍珠岛竟然会有月亭的人,如此说来,他早就已经对珍珠岛虎视眈眈,但若是如此有把握,当初又何苦拉上他们两国一同合作?
“月帝好计谋!”龙泽晦暗不明的看着月亭,如今他越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两位莫急,即便珍珠岛内有朕的内应,但珍珠岛也的确非同一般,所以待咱们到达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是夜
龙泽的房间内,烛灯昏暗,不时闪烁,一个人影如鬼魅一般从半掩的门外飘了进来。
“沥帝很准时。”龙泽低沉的声音响起,而后房门也被来人关上。
“二王爷相邀,朕又岂会迟到。”
说着两个人同时坐在椅子上,互相看了一眼后,沥楚痕将烛灯吹熄,两个人坐在房内良久谁也没有说话,只不过房门外似乎黑影一闪而过之后,两人一同起身向内室走去。
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龙泽开口:“沥帝难道与月帝此举不奇怪?”
“王爷的意思呢?”沥楚痕打太极的将问题抛回给龙泽,现在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不是心有猜忌,他也不会大晚上来此了。
龙泽整理了一下衣角:“不知沥帝其他十几万的士兵,何时到达?”
“很快。”
“本王找沥帝过来,只不过是心中略有疑问。”
“王爷请说。”
龙泽缓慢的站起来,腿脚有些微跛的在房内移动:“如果按照白日里,月帝所说的情况,你认为他为何当初要拉拢我们二国来参与进来?”
“这…朕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沥楚痕故意装作不明的样子,至少现在他还不能确定龙泽的心思,所以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话。
闻言龙泽猛地转身看向沥楚痕:“沥帝,明人不说暗话,若是你心中没有猜疑,今晚也不会到本王的房中来,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人死国灭!”
“既然如此,朕也不得不告诉王爷,恐怕朕的想法与王爷一致。”
“怎么说?”
“王爷也说了,如果按照月帝的说法,他在珍珠岛有内应,而且兵马齐全,装备完善,但却偏偏当初诱惑其他两国一同参战,这绝不正常。”
“沥帝有什么办法?”
“倒不如…”
数以千计的帆船,在海面上行驶,即便夜色渐浓,也依旧不停歇,此刻一艘装满了粮草的船只内,出了行船的人,还有几名侍卫把手,再无其他人员。
由于所有船只之间的距离都不远,所以在黑夜笼罩下,不时可以看到人影飘飞,而后瞬间又没了踪影,让人以为是错觉。
“桃桃…”轻若蚊呐的声音,在粮草船内响起。
“这里。”桃月宴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掩饰,让一边呼唤的人小心翼翼的“嘘”了一声。
“放心吧,这里的人都解决了。”醉清在桃月宴身后,看到面前弯腰匍匐的小黑说了一句。
“嗨,那你不早说,累死我了。”说着小黑就捶了捶腰,好像真的有多累似的。
“怎么了,查到什么?”桃月宴看着小黑,他们所有人早已经化妆成侍卫潜伏在士兵里面,现在突然出现不知道有什么事。
“桃桃,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啊。按说这么多士兵出动,还有这么多船只,除去载满粮草的船只,至少还有将近千艘的穿内都有人的,可是刚刚我们却发现,出了前面的四百艘船里面有士兵,后面一大半的船全部是空的,里面空无一人,只不过在船底下绑着缰绳,由前面的船拉动前行。”
“当真?”
“当真啊,我们所有人刚刚用了两个时辰,将所有的船全部查了一遍,一点没错。”
闻言桃月宴沉默,这很奇怪,既然月亭如此兴师动众的攻打珍珠岛,没到底拉着空船去作战,而前面四百只船上都有人,又是什么情况?
“桃桃,是我。”而这时小绿的声音从舱门外传来,小黑开门,就见小绿身后跟着小蓝等人一同入内。
小黑撞了一下小绿:“你们发现什么了?”
“前面所有船只上面的人,都不是月亭的,我刚才假意和他们聊天,一大部分几乎全是龙天的人马,而且还有不少是武林中人,只不过那些武林中人眼神呆滞,面目僵硬,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绿带着疑惑,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而后小蓝也不甘示弱的说了起来:“没错,我也和兄弟们也查了一下,沥粤只来了几万人,也没有发现月弦的兵马。”
几人说完,桃月宴将他们的信息整合,突然嘴角泛出冷笑,没想到啊,月亭打的竟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先是在大会上公布要攻打珍珠岛,让天下人尽皆知,而后假意拉拢沥粤与龙天,想必珍珠岛这一块肥肉,对任何一国都没有抵抗力,他是算准了他们肯定会参与,所以才有恃无恐。
而后煽动两国出兵,表面上自己出动的兵马最多,而且帆船也是他来提供的,却没有人知道,那后面的所有帆船全部是空巢。所有上前打仗的人马,全部是沥粤与龙天的。
月亭好心思,这样就算是战败,月亭也没有任何损失,而沥粤和龙天却是实实在在的被月亭摆了一道。恐怕沥楚痕与龙泽到现在还犹不自知。
“桃桃,接下来怎么做?”小黑看着桃月宴思索的神色,不由的开口询问。
“按原计划行事。”就算不是月亭的人马,这些人也留不得,她会让他们在到达珍珠岛之前,就全数瓦解。
“好。”
桃月宴点头:“你们继续隐藏,有任何事情,就到这里来找我。”
此时,月亭所在的帆船侧边,接近海水的位置,一个空门被慢慢拉开,而后一只木板从里面伸出,见此旁边紧挨着的那艘帆船,很快就靠拢,两艘船之间的距离,一米有余。
而对面的船只也同样在侧面打开空门,很快木板就被架在上面,一个人从船里面走出,踏上木板,走向另一艘船。入内后,空门合拢,一切恢复如常。
从另一艘船只走来的人,一路走向船舱,打开门口,唤了一声:“母后。”
“嗯,进来吧。”
月亭入内,看着侧卧在软榻上的皇太后,有些无奈:“母后,感觉如何。”
“无碍,看来这年岁大了,果真经不起折腾了,才一天的时间,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皇太后靠坐在软榻,身边几名宫女正在按摩伺候。
“你们下去吧。”
“是。”
挥退了宫女,月亭坐在皇太后身侧:“母后这又是何苦呢,有儿臣就可以了,你还…”
“算了,来都来了,此时非同小可,况且母后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母后…”
皇太后抬手,打断了月亭要说的话,恐怕谁都不会想到,这泱泱大军里面,皇太后也会一同前来,“他们没有发现吧?”
“还没,所有的船一直跟在后方,他们也一直都与儿臣在一起,应该不会发现。”
“嗯,千万要小心,那两个人可不好糊弄。”
“儿臣知道。”
“那边的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皇太后揉着眉心,有些疲惫的开口,想当年她也曾与先皇征战过,如今这身子真的是脆弱了。
月亭自信的说道:“大军已经出发,相信迎儿肯定不会让咱们失望的。”
“殇儿和亭儿呢?”
闻言月亭脸色有些变换:“流觞的伤势还没好彻底,儿臣安排他监国。至于亭儿,这一切都没有告诉他,否则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事。”
“你也别怪他了,年少轻狂,难免做错事,再说他也不过是崇拜那个无极,就算是帮忙传话,也无可厚非。”
月亭点头:“儿臣明白,只不过真的没想到,亭儿竟然是逍遥门的人,看来沥楚夜也不简单。”
“那又能怎样,不过都是为了一个男子争风吃醋的人,还能有什么大作为,逍遥门也不过是武林中不受待见的小门小派,要说还不都是你当年非要让他们出宫见识,才会给他们机会的。”
“是,都是儿臣的错。”
皇太后有些心疼的看着月亭:“都过去了,就别想了。只不过就怕若是将来殇儿知道这结果,恐怕会受不了。”
“哼,那个贱女人当年背着儿臣偷鸡摸狗,儿臣没有杀了她的孩子就算是开恩了,还想让儿臣将皇位传给他,真是做梦。”
“你呀,从小就是这么沉不住气,要我看殇儿那孩子与你如此相似,又怎么会不是你的孩子,不要因为他母后的过失,你就将气撒在他身上。杀手盟的人是你请的吧?”皇太后一双眼睛好似看透世间百态,而月亭闻言也一愣,他没有想到母后竟然会知道此事。
看到月亭有些呆愣的神色,皇太后更加责怪的说道:“你太意气用事了,好在殇儿没有事,否则母后都不会原谅你。”
“母后…这…”
“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吗?当时杀手刚刚出现,你就带兵包围了太子府,不要以为母后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母后还是很清楚的。”
“是,儿臣知道了。”
皇太后慢慢坐起身,看着月亭:“告诉迎儿加快速度,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拿下,否则这一次就要功亏一篑。”
“好,母后放心。”
“你先回去吧,不要被人发现。”
“嗯,母后好好休息。”
说完月亭走出船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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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歹也是天庭凌冰仙子,居然被一个小鬼带到了地府,看到眼前这个景象,某人大失所望,不行,得让阎王送自己去其它的地方,不然就去天帝那里告他——
百里凌冰,就因为她身上没有异能,被大家叫为野种,异类。
亲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让她自力更生,也就是自生自灭,从小,她就过着比丫鬟还不如的生活。
野种?异类?
当双眼再次睁开,狡黠的光芒从眼中一闪而过,从此…她就已不再是她。
以前不管别人怎么欺负她,她可以不去计较,但是,如果有人再不知好歹,那便新旧两帐一起算算,然后千百倍奉还。
凌冰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没有一丝表情的妖孽,记忆回到了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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