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我会对你好的,朵朵。”
他握了握拳头,言语里尽是笃定和信心。
风声一下一下横穿而过,我也做好准备随他离开。
“等等!”
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紧接着,潜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蹙了眉头,深深地看着我,却张口问道:“你饿不饿?”
我的眉头一松,下意识的甩开尚白的胳膊扑进潜的怀里放声大哭。
似乎将二十多年的委屈都集中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眼泪划过冰冷的脸颊居然会有些隐隐刺痛。
我抓紧潜的袖子,指关节微微泛白。
潜揉了揉我的头发,柔声道:“对不起,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仰头,在泪水中挤出一丝苦笑:“我有些饿。”
潜宠溺地提唇:“要吃什么?”
我木木地摇了摇头。
他却笑道:“炸鸡排,厚蛋烧,鸡胸肉沙拉,配牛肉拉面,再来一杯红枣豆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暖流瞬间温暖了我身体里每一处细枝末节,就连肩膀上的伤口也都温温热热的泛痒起来。
我撑着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被鞭挞过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
于是我想到一直护着我的尚白,满面笑容地转过头叫他,却发现他正迎着雨幕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张了张口,“别走”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还要痛彻的泪。
夜晚很长,有些人用悲伤来度过,有些人选择将悲伤留给接下来的黎明。
于是我调整好心情,和潜依偎在一起,即便我需要的是温暖,而他整个身子比我还要冰,可我有了毛毯,就不再介意。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如果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吸血鬼的存在该怎么办?”
潜撩撩我的发丝:“不能有那么一天。”
“为什么?”
“吸血鬼种族本来就是在生死之外的生物。我们具有危险性,但是又是相对脆弱的。”
他怕我听不懂,补充道:“我们怕银,怕阳光,怕木头。只要有其一正中我们的心脏,我们连轮回都入不了,就没有下辈子了。”
他微微一笑,紧了紧环住我的手臂:“一直活着,还能一直陪着你,一旦死去,连下辈子相遇的可能性都没有,不是很划不来?”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问道:“邵连赟跟我说是因为他抓了你们,黑吸血鬼夜卓才找上门的?”
我眨眨眼睛:“他很厉害吗?”
话音刚落我又忙补充道:“我是说邵连赟。”
潜忽然沉了眼光,声音也变得冷了些许:“他很卑鄙。”
我蹙眉,不得不说邵连赟对我来说就如同最疼我的表哥那般,诚恳真实又十足宠爱。
于是我有些生气,佯装怒道:“不能够井水不犯河水吗?”
潜沉沉地道:“tiffany被他几乎抽干了血,一直修养到现在都还没好,再说,他还杀了我许许多多的族人。”
潜的声音一直不重不轻,不管再糟糕再动情的话,听来仍旧是不咸不淡,云淡风轻的。
也不知怎的,我的心脏倒是一紧,掏出手机,将那条我看不太懂的短信递到潜的面前。
潜看了看短信,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当时赤子被控制,被逼无奈。”
我幽幽地收回手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说,你就是tiffany也就是阿妮在等的七郎,是真的吗?”
潜蹙蹙眉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见他默认,心却疼的更厉害。
不过决定了要好好的在一起,就不能够再东想西想,自找烦恼,于是我用尽力气甩掉这个话题,然后道:“潜,这个咖啡店是特意开给我的吗?”
潜算是又恢复了温温的笑容,指尖滑过我的耳垂:“嗯。”
我欢喜道:“太好了!以后拍戏空隙我就可以来这里休息了!”
潜却再次沉下了脸:“我不希望你再跟vph有任何的牵连,因为......”
他看了看窗外整齐林立在路旁的路灯,缓缓道:“因为很快,vph集团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