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陈方平端着盘子的那盘鱼,陈方平只觉得手臂上那片被被一夏碰触的皮肤忽然间就迅速的发烫发热,就好像连心口都得到了感染,心跳都不由自己控制了。
“扔了干什么啊,我重新加工一下还是可以吃的啊!”一夏温柔中蕴含着丝丝娇憨,那种温柔的神色是陈方平已经失之交臂了好多年的。心口的那种名叫做狂喜的东西就好像龙卷风一样,似乎要将陈方平掩埋。
“夏夏!”情到浓处,感情就会喷涌而出,那么的难以控制,已经是超脱一切情感和理智而为之沉迷。
“嗯?”
一夏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因为刚刚好像听到了很悲哀婉转,充满了痛苦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可是回头看,什么都没有。
看着在客厅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陈方平,一夏摇摇头,难不成自己姨妈来了,就神经都衰弱了不成?于是没有看到那个人走神的那一幕。
当陈方平将那个鱼眼睛夹进自己的碗里的时候,一夏根本就没在意,而是再一次有夹回到了陈方平的碗里,因为太过专注的吃着碗里的鱼,所以一夏没有看到陈方平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那一眼,那么的欣喜若狂,那么的情难自禁。
陈方平是知道鱼眼所代表的含义的,因为鱼眼意味着最关心最爱护的人,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会给对方夹一只鱼眼,陈方平只所以会知道这个故事,还是从当初一夏的故事集子上面看到的。
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但是,自己当初看到以后心中还是十分起伏的,那种难以抑制的波涛汹涌,就打碎了他一直以来的那种“孤独”。
鱼眼——永恒的爱!
陈方平只觉得自己此生都难以忘怀。
刚走出工作的那栋楼,一夏就接到了陈方平的电话,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陈方平,掩去了平日里的玉树临风的,一脸疲惫的坐在车子的后座上,膝盖还堆着一些刚刚处理完的文件,他的对面还坐着另一个人。
文质彬彬的模样,好像是叫做苏文新吧?一夏其实也不大确定,但是隐隐约约知道这个人似乎很能干,很得陈方平的器重,即便是大热天的,这两个人依旧是西装革履的模样。
陈方平还好,那件西装直接就扔在车子后座的旁边,衬衫的袖子半挽起,露出一小节骨节分明,强劲有力的小臂。白色的衬衫下是古铜色的皮肤,饶是一夏都觉得很是干练。
至于苏文新就有些惨了,全身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就好像阿拉伯的妇女,永远都那么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一夏看着苏文新,心思却早就跑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难不成这人分不清冷热不成?
一夏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这种目光,即便不是有意的但是也足矣叫苏文新吓破胆子,因为自家BOSS那种狼一样的凶狠目光已经像是利剑一样,毫不留情的射向了自己。
“他有那么好看吗?”
突然耳边传来一句男声,一夏因为不在状态中,所以那种酸涩自然也没有听进脑子里,反而是以前迷茫的转过头,那么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看着陈方平似乎是委屈的申请,一夏都觉得好惊奇啊,陈方平那种神色的确是委屈是吧?还是说自己看错了。一夏已经觉得凌乱了。
可是一夏还有个好品质,那就是能够很迅速的嗅到危险的气息,然后能够及时的弥补挽救自己的失误,能够最大限度地降低损失,所以,一夏即便还不在状态,但是嘴巴已经先于理智。
“对不起!”优先认错总是没错的,这是小时候我们就学到的一个能避免受伤的捷径,况且向来都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一夏总是认为不管什么情况,先道歉总是没错的。
可是汉语言中有一个词语,它叫做“例外”。
所以,凡事都有不确定的因素,那么关于一夏的这个捷径走的次数多了,总会有失灵的时候,比如现在。
如果一夏不说这个词语还好,但是这个词语一说出口,就连陈方平坐在前排的司机都觉得一股冷风骤然降临,那么的防不胜防。悄悄的将脊背死死地贴在椅背上,干脆缩在一起,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当那片暗影陡然间压下来的时候,一夏甚至没有来得及躲避,因为这个样子的她在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靠的时候,已经被陈方平半路截下来,一把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