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那些死伤的羊群,悲愤道:“狼群袭击了我们部落,这些羊都被咬死了。”
在青蒙大草原,狼和牧民是共存的。彼此和平相处着,大家一直恪守着,谁也没有打破这个均衡。可是,随着近几年的水土流失,草原沙漠化严重,牧民们可以放牧的草地也是越来越少了。要不然,林阔台等族人们就不会驻扎在大草原深处了。
人们不去考虑怎么治理草原,反而是说,因为野山羊的缘故,它们吃了草,才会抢夺了牧民们蓄养的马牛羊的食物。一方面,还有人狩猎,来猎杀野山羊去卖钱。渐渐地,野山羊越来越少,使得野狼都没有食物了。
之前,野狼主要是吃野山羊。现在,野山羊少了,它们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盯在了牧民的这些马牛羊上。一个部落,一个部落被偷袭,这些部落们也都结成了联盟,每年的春秋两季,都组成了打狼队,见狼就打。
现在的草原狼,可是真正地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没办法,这些野狼就全都聚集到了野狼谷。一般情况下,都晚上出来猎食,白天就待在野狼谷中,很少出来。野狼谷狼群数目众多,打狼队也不敢贸贸然地闯进去。等到狼群晚上出来,这样声势更是浩大。
就在今天黄昏时分,狼群突然出现了。它们袭击了林家的羊群,咬死咬伤了上百只羊。也幸亏,林家弟子反应快,他们立即拿出了弓箭刀叉群起反抗,终于是把狼群给急退了。等到狼群退回到野狼谷,恰恰赶上黄沙浪和朱晃博别等马贼们,围攻霍青等人,它们都红了眼,就立即扑了上去,才算是给了霍青等人可乘之机。
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恐怕,他们已经让马贼们给杀光了。
霍青问道:“狼群一般不是晚上出现吗?怎么今天在黄昏时分就出现了?”
林阔台苦笑道:“狼没有了食物,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对于这种事情,霍青也只能是摇头苦笑了,这就是食物链啊!
野山羊吃草,草没了,牧民就射杀野山羊。野山羊少了,狼没有吃的了,就来袭击牧民的羊群。人,永远是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他们只是在想着狼袭击了羊群,却没有去想,狼为什么会这样做。
其实,真正猎杀狼群的,都是那些外来的狩猎者,还有一些游牧,像林阔台这样的牧民,是不会去猎杀狼群的。比如说这次,狼群袭击了羊群,林家弟子也只是将它们给撵走了,也没有对它们穷追猛赶。
谁,都要生活!
霍青问道:“那些马儿都瘫倒在了地上,有的被撕咬了,有的没有受伤,也不动弹,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熊子怒道:“这都是巴鲁特旗人,干的好事。他们在布尔哈通河的上游,就在河水中下了毒,把我们的马儿都给毒倒了。”
“什么?”
“对,我们的马儿是被毒倒了。”
林阔台扫视了一眼这些阿拉贝尔旗的族人,沉声道:“现在,我们就要血洗巴鲁特旗,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就让霍青有些不太明白了,根据林盈儿说的,巴鲁特旗和阿拉贝尔旗乌拉特旗都依靠着布尔哈通河生活放牧,彼此间早就签订了盟约,互相援助,互不侵犯。现在,巴鲁特旗又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对阿拉贝尔旗下手呢?还有,这样往水中下毒,把马儿都给一匹匹的毒倒了,人却没事,也太蹊跷了。
站在林阔台身边,一个留了一撮胡子的中年人,喝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巴鲁特旗的人,就说我们侵占了他们的牧场,太可恨了。”
“哦?那下游的乌拉特旗呢,他们的马儿也都中毒了吗?”
“还不知道,等会儿派去的两个人,他们回来就能知道了。大哥,我觉得,咱们应该立即偷袭了巴鲁特旗。等到他们有了防范,咱们想要再下手就难了。”
那个留了一撮胡须的中间人,是林阔台的堂弟林阔平,在阿拉贝尔旗也算是一号人物。
林阔台点点头,喝道:“好,大家伙儿给我听好了……”
这些阿拉贝尔旗的族人们,一个个都背着弓箭,腰间插着青蒙刀,气势十足。可是,他们连个马儿都没有。这样子怎么去打仗?霍青问道:“林族长,从咱们这儿到巴鲁特旗,估计要多久的时间?”
“骑马的话,也就是一个来小时。”
“要是步行呢?”
“步行?”
林阔台就怔了一怔,林阔平哼道:“巴鲁特旗的人,肯定不会想到咱们没有了马儿,跑步也会去偷袭他们。这对于咱们来说,恰恰就是一个机会。”
霍青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一路跑到巴鲁特旗,一个个早就累完了,还怎么打仗?万一,巴鲁特旗的人,事先有所防备,他们骑着骏马在那儿等着你们。那你们就不是去偷袭了,而是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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