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与痛苦绝缘。
这时金胡子走进房间。他瞥了吊起来的女人一眼,转而吩咐左德:“操舵室的袭击者已经攻过来了,一路杀向这边。普通士兵不是他对手,你、还有权梦十郎先生,只有请你们两位出手。”
一个身穿白衣的高大扶桑男人跟在金胡子后面,闻言略略俯身,示意听到了。他双目紧闭,竟然是个盲人。
“至于这个女人,我希望”
金胡子还没说完,话就被上校左德打断。“那女人是我的,”他粗鲁地说,“她的归属权已经划定,她将被带回米国,通过一些精彩手段,榨出那小脑袋瓜里所有的情报。当然,看在合作已久的情面上,到时候我会分享一些给你,不用客气。”
金胡子阿尔卡特皱起眉头,依然保持着礼貌:“在我的直升机上,她会很安全。至于归属权,大可以等到你胜利之后,我们再来讨论”
“不、不、不、”左德冲阿尔卡特大摇手指,“我可熟悉你们英吉利斯佬做事的套路。只要上了你的直升机,她脑袋里面的小秘密可就全归你们啦,大爷连口剩饭都捡不着。不行,这事绝对免谈。你要搭直升机跑路是你的事,人必须给我留下。对了,记着别跑得太远。等我收拾了那个偷偷上船的胆小鬼,还得叫你回来。到时候联络不上,你自己看着办。”
怒气在阿尔卡特脸上一现即隐。“那么,祝两位好运,”他转身离开房间,“我在直升机上静候佳音。”
“懦夫,”左德瞧着已经走远的阿尔卡特,言语之间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这就是英吉利斯的圆桌骑士?获得了神之恩赐的家伙?我看还不如我拿来擦屁股的纸硬。”
权梦十郎微微一笑:“并非胆怯,而是阿尔卡特符里斯先生为人慎重所致。幻影刺客艾米莉与霍克船长,阁下还记得否?那二人今晚当值,现在消息全无,显然已是凶多吉少。霍克船长也就罢了,艾米莉女士身手不凡,在下也深感佩服。能令他们二人死得无声无息,想必并非弱者。”
“英吉利斯佬个个都靠不住,”左德跳下凳子,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还是看山姆大叔的吧,吼哈!”
走过甲板,黏黏的血又湿又滑。
敢于冲上甲板的士兵已经被扫荡一空。小孽魔正在替伤者补刀。船舱入口一片死寂,偶尔有人打冷枪,多半也是为了壮胆。
魅魔信田长鞭一卷,从船舱里拖出来个人。“救命”他一路惨叫着,胡乱朝天上乱开枪,直到没有子弹。
徐长青在这人旁边蹲下,看着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刚刚二十岁出头吧,还没长开,他想,连胡子都不够硬。
“呸!”连胡子都不硬的嘴里喷出一口唾沫,徐长青及时闪开。“里面有多少人?”他问,“好好回答,饶你不死。”
“杀了我吧,”那年轻人说,“英吉利斯会因为我的死而更强大!”
“没有什么国家会因为死一个人而变得更强大,”徐长青摇头,“等你活到六十岁,一定会后悔当年曾经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