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不过这次你丁总发威,我就先承情了,今天我还得带着我这位红颜知己跑两个厂呢,另一个老驴车嘛,这下马威就留给我来施展如何?当然,我的办法可能更加简单粗暴了一点。”李源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笑眯眯的朝小丁眨了眨眼睛。这句话里的潜意思,以小丁的智慧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在给自己提醒呢,要是浦江船厂还有类似的事情,他可是绝不姑息的,毕竟小丁还是以法律的方式来对待黄厂长,但是要是惹怒了李源,把人丢到修罗道去了,那自己可就没办法了。
“没问题,如果浦江船厂那边和这里一样,或者更烂的话,我绝不插手,你按你的办法来就是了,事后一切有我呢!这些个该死的蛀虫……”小丁冷酷的点了点头后,一甩手转身朝门口走去。正要出门的时候,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犹豫了半晌,头也没回的说到:“李源,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以法律的方式给他们严惩,毕竟有些事,一旦做过就很难收手了。过两天我会把金属价值清单给你的,等我的消息吧,再见!”
小丁的反应在李源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这位半路出家的情报人员,居然还抱着拯救那些贪腐官员,对所谓的法律公正还有着天真的幻想,这两样东西在天朝连自己这个系统外的人都不信了。但是李源也不担心,反正自己针对的是东方雄,是天朝政府,而不是对小丁一人,自己和小丁说白了就是两跑腿的,赚点小钱,两道之间的这揽子买卖,也不是自己这两人说能结束就能结束的。
“召集全厂的人,我要开职工大会!等等……先给我把会计叫来,还有什么财务科科长啥的,反正和钱有关的,全给我叫到会议室
去。我倒要好好的问问他们,老子的那几千万怎么就打了水漂了?”李源在那拍桌子掀板凳,房间里唯一的另一位,龙霞同学看了看周围,貌似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得了,那就是使唤自己了,龙霞只好整了整头上的公主帽,萌脸上一幅严肃的表情,雄赳赳的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走进曙光厂的会议室,这里面和自己上次来谈收购的时候一模一样,抚摸着那些陈旧的桌椅,李源回忆起那时自己带着沈佳倩,看着这个厂里工人的凄惨模样,当着他们的面许下诺言的情景。自己确实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但是天不遂人愿,偏偏执行这些命令,有权利动用这些款项的,恰恰就是原先搞垮这个厂的那些个蛀虫。想着工人们心内的希望一点点的被蚕食,而那些个贪官污吏带着妻子儿女甚至小三小四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李源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剧痛。
但是那么多的国企,那么多的政府企业,倒下了,垮了,倒霉的始终是那里面的工人和劳动人民。而那些个管理者,那些个尸位素餐之辈,找了大一堆光面堂皇的理由,就能待遇不变的去到另一家单位去当一把手二把手,这就是天朝制度的悲哀,gcd的干部只能上不能下啊。猛地一用力,一张老朽的椅子在李源的手下折为几段,既然你们改变不了,法律制裁不了,那么好,这就都交给我吧。小丁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你不知道,正规的途径,已经制裁不了这些趴在人民脊梁上吸血的王八蛋们了。
“咚咚。”门外传来个敲门声,李源回了声请进,但是半天没有开门的声音。回过头一看,龙霞可怜巴巴的扶着门框,大眼睛里堆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表演一场暴风雨了。这可不得了,这是谁欺负你了?李源连忙跑过去一弯腰把龙霞抱了起来,搂在怀里不停的安慰,没想到平到平时挺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子,居然在这会哭起来了,还真是稀奇事啊。
“对……对不起,我帮你叫了那些个管财务的,谁知道他们不是在打牌就是没上班,好不容易找到那个财务科长,还对我骂骂咧咧的,说他只听黄厂长的命令,别的谁都不理。不管我是威胁还是好言相劝,他就是不理我,还说要是真着急,叫你去找他去。你好不容易交给我一件事,我却把它给办砸了,对不起老公,呜呜呜……”龙霞悲从心起,她倒不是为了事没办好而伤心,主要是这是李源交给她的第一件事,三千年来的第一件差事,谁想到这人间道的人,道理不讲,威胁不听,比地狱道的小鬼还难缠,完全油盐不进啊。
“没事没事,不哭啊,没啥好哭的嘛。你啊,平时总说地狱道的小鬼多难缠,这回见识到了我们天朝的公务员集团了吧?没事,那小子不是要我去找他说说吗?那我就去找他说说,这次你跟在我后面,对付这些个玩意,得有特别的招。”李源擦了擦龙霞小脸蛋上的泪水,拧了下她的小鼻子,看来自己这位小老婆,能力有待重新确定啊。
站起身李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打牌的打牌,旷工的旷工,厂子改了姓都不知道,只忠于黄厂长一人是吧?好的,好得很啊,本来想放你们一马,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从桌子上拿起自己从厂长办公室带来的一本名单册,粗略的看了眼财务部的几个人名,李源拉着龙霞的小手,晃晃悠悠的朝那个忠狗带领的部门走去。
刚转了几个弯,就听到了一阵子吵杂的吆五喝六的声音,难道就是那群人?李源低头看了看龙霞,龙霞给与了肯定的答复,里面至少有七八个人在打牌,她进去的时候那些人就当她不存在一样,看来早就习以为常了。李源点了点头,惯犯那就更好办了,走到挂着财务室的小破牌的房门前,也不敲门直接推了进去,里面传来的热浪差点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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