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桦出事了”
白色显示屏上的黑字如同蜿蜒的荆棘缠紧了叶零的心脏,而那最靠前也最醒目的五个字更如同尖刺一样狠狠地扎了进去,然后刺穿。梦中的那副恐怖景象再次占据他的脑海,那张前额乌青的扭曲面容也变得清晰起来。
“你去吗?”张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显得有些沉重,也有些不安。
“啊?”叶零又被从那恐惧之中拉了回来,他看着自己汗湿冰凉的双手想起张遥先前似乎说了句什么。
“去看看方桦。”张瑶轻挑眉梢有些微恼,旋即想到他此时也是在住院“算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我们短信联络吧。我先过去了。”
“嗯,要小心点。”
“嗯。”张遥随口应了声没仔细想叶零为什么会说这句话,转身推门而出。
方桦家中,十余名警员正在勘察现场,书房内一片狼藉。张遥看着地上的那个金属奖杯和蒙着白布的尸体,觉得脊背有些发凉,想着先前看到方桦的可怕死状更觉得不寒而栗。
受不了屋中的压抑气氛张遥便走到门口透气,正遇到一位在门口抽烟的警员“您好,请问有什么结果么?”
“嗯,屋门反锁没有破坏痕迹,排除入室抢劫,也基本排除自杀,只是个意外。唉……可怜的孩子。”
回想起那个戴着眼镜的阳光男孩张遥便觉得有些伤感有些可惜,但渐渐的这些伤感可惜尽数转变为警惕与恐惧。这个月的葬礼,似乎有些多了……
又联想到叶零在家中毫无道理的昏厥,愈发感到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却又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所以决定先回家,明天去看叶零时再做打算。
“叶零之前提醒我小心,难道他感觉到了什么?”张遥总算注意到了之前那句异常的叮嘱,但又充满疑惑百思不解“但又为什么是过度惊吓呢?也许是巧合吧。”
次日,病房中。
“后天是方桦的葬礼,你也差不多出院了,你会去吧。”
“嗯,我上午十点出院,葬礼几点?”
“下午三点,还是观海寺。”
“……”沉默片刻算是认同,叶零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开口发问:“方桦……是怎么……死因是什么?”
“头部钝伤,据说是在翻书架的时候被奖杯……”张遥语气有些悲伤
“前额。”叶零突然打断了张遥,只用了一个词。
场间瞬间一片死寂,只有输液瓶的滴答声。
半晌,张遥终于说话了“是……你怎么知道的?有人告诉你的?”故作平静,却掩不了尾音的轻颤。
骗自己罢了,张遥自己也知道那种不祥的预感在不断迫近,但却还是在最后挣扎着说服自己摆脱他。
“不……其实……我说了你会信么?”叶零有些踌躇。
出乎意料的平静,张遥没有说话,示意叶零继续,但心中却不像外表平静。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他没说是哪天但他知道她知道,“我梦到很多人都死了,当时方桦的尸体就倒在我脚边,前额下陷。”
张遥依旧沉默,消化着心里的震惊。
“梦里真的死了很多人,我没敢去数,但我记得第二个是王则名,校服上浸满了血……”叶零深吸了口气“很可怕,但很真实。真实到我只要抬手就可以摸到死亡。”
张遥感到心中的恐惧不安越来越浓,终于不再沉默,颤声问道:“我呢?那我呢?”
沉默,这回换是叶零沉默,他不愿提及不愿回忆自己梦中最后看到的画面。
一行清泪自张遥眼角躺下,她感到了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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