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小亏和官府打通关系,以后办起事来方便许多自是不必说,可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小丫头像是铁了心要和杨大人贴在一起“捆绑销售”,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其实贺莲最根本的目的只有两个:名气和名誉。
原野狼寨说白了就是一帮山里的土匪,早已臭名卓著,‘和龙帮’取而代之,在百姓的印象中不过是一个黑帮吞了另一个黑帮的帮派斗争罢了,从最近疯传贺莲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一事便知他们‘和龙帮’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儿去。
百姓都是胆小怕事之人,想从他们身上赚到钱,首先要做的便是让他们对‘和龙帮’打消抵触情绪。
不然金豪山娱乐城建好之后,哪个人敢上山去玩?
还不得以为会一去不复返进了贼窝?
想要洗白靠自己说是没用的,‘和龙戏班’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始终涉及面过窄。
于是,贺莲便想到借官府之力为自己正名,以杨大人的口中说出他们金豪山不是靠打家劫舍,欺压百姓来赚钱的。戏班,卖水果,通过这些正当的职业让百姓对他们有信心,日子久了自然会对他们消除戒心。
其二,这县官杨大人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如果只是单凭这些,还会被一部分人认为是官贼相护,贺莲便提出要用她戏班所得一半的收入兴建义塾,也就是公立学校,这和现代大企业家做慈善是一个道理,百姓得到实质的优待了,他们‘和龙寨’是何出身便不再重要。
好一招一箭双雕,既解决了杨大人的刁难,又为以后的事业铺路,而以他们真正的实力,最后“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会是谁还说不定呢。
三个男人面上的表情不一,眸中却饱含相同的情绪,一个小不点最多做过几年太监,呆过一段时间御药房,岂是会懂得如此多的东西?
赞赏的目光又在同一时间凝汇成疑惑,该不会是姬羡壹暗中给出的主意吧,那厮可是精明得很。
小丫头起初还有些得意,可看到男人们的眼神,知道自己被质疑了,小脸儿瞬间垮了下来,“是本姑娘自己想出来的!”
连他们也不相信她的能力,简直太失望了!
气鼓鼓地两手掐腰快步往前走去,三个男人一愣,互相对望了一眼,纷纷露出尴尬的神情,可随即,却是扑哧一笑,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那曾经的芥蒂,看不顺眼,在此时此刻都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自从‘和龙戏班’有了官府保驾护航,便一路畅通无阻,连富记城最大戏楼桃花坊的新戏也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名气越来越大,周边城市的百姓纷纷慕名而来,如今是一票难求,为了一睹他们的风采甚至在红湖园门口搭帐篷也在所不辞。
与此同时,尉迟尘塑造的男主成了富记城英雄式的人物,而他也成了英雄的化身,无论走到哪里都受到百姓的追捧,这似乎让他找回了曾经做大将军时受万民敬仰的感觉。
为此,红湖园老板专门为了尉迟尘将两边的店铺高价买了下来扩建成专用休息室,其实也是有讨好‘和龙帮’的意思,想长久与他们合作。
起初,贺莲还有打算去桃花坊表演的想法,如今看来也根本没这个必要了。
这夜,是富记城独有的秋收节,街上热闹非凡,店家各个门庭若市。
红湖园破例加演一场,以答谢长久以来观众们的支持。
在等候第二场开始之前的休息时间——
“尉……”贺莲路过后台见尉迟尘迎面走来,便要唤他,谁知竟被他一手捂住嘴巴,拐进角落一间黑暗的房间。
“尉迟尘,你这是做什么?”贺莲诧异地问道。
“嘘……”尉迟尘凑到她耳边,发出禁声的声音。
紧接着,隔着房门听到从后台入口传来几位女子的讲话声。
“方才的确见到尉迟哥哥进来了啊,为何又不见了?”
“是啊,我好像也见到他了。”
“你们待会儿也留下看第二场吗?我定是会留下支持尉迟哥哥,他即英俊,功夫又甚好,也不知他有心上人了没,嘻嘻!”
女子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纷纷表达对尉迟尘的爱慕之情,其中也不乏有天晴的粉丝,甚至还有闫棋子的支持者,不过最后都被尉迟尘的脑残粉儿们的声音淹没了,谁让人家是男主角呢。
一阵嬉闹之后,声音渐远,直到再无声音,躲在道具间的两人才松了口气。
“尉迟哥哥,被追捧的滋味如何啊?”贺莲打趣的问道,语气却显得有些莫名的酸。
她亲手培养起来的‘明星’受欢迎,不是应该高兴吗,可看他整日被女子追逐心里岂是会不是滋味起来。
此时两人面对面贴得极近,又看不清彼此的容颜,尉迟尘的一瞬沉默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不同。
“尉迟……?”后背贴着门,贺莲一双小手搭在尉迟尘的胸膛上,望着黑暗中那俊朗的轮廓。
小手随着他胸膛起伏,幅度越来越大,钳着她腰的大手也似乎越发热了起来,让人无法忽视它们的存在。
“尉迟尘,你怎么了,她们已经走了,我们出去吧。”外面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们处理呢。
突然,她的下巴被抬起,只觉那男人粗重的喘息近在咫尺,无声无息地慢慢靠近,在离她最近却没有碰到她的地方停住。
贺莲这才意识到他们似乎很久没有亲吻过了,那曾经熟悉的气息此时显得陌生,却带着分特有的诱惑,勾得她的小心肝荡了荡。
“贺莲。”
他轻轻唤了她一声,气息喷洒过来,贺莲情不自禁地猛吸了一口。
男人的味道,异域的神秘,她好喜欢。
栗发,褐眸,早已深深刻在脑海里,黑暗阻碍不了眼前男子在她心中俊朗的形象。
他为何还不吻她?
贺莲奇怪地想着,之前也是,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蠢得像块木头,快吻她,快吻她,快吻她啊!
于此同时,尉迟尘却在忐忑地想着,他可以吻她吗?他得到原谅了吗?他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各怀着心思,谁也不敢迈出那一步,两人之间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和原始的生理反应,彼此猜测,隐忍,折磨。
“亲我!”贺莲突然语气僵硬地说,她终是败在了尉迟尘的忍耐力上,她简直快气死了。
尉迟尘诧异地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之前戏弄我,勾引我的胆子呢~!你要没病就快点亲我!”
瞬然间,尉迟尘再没半分复杂的心思,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像以前一样在她的小嘴儿上放肆,咬她的唇瓣,吮她的小舌,用尽浑身解数,用舌尖勾挑她的**。
小丫头原谅他了,尉迟尘激动得双唇几乎颤抖,这失而复得的吻,他等待了太久,久的好像这是第一次吻她,心跳得飞快,不愿与她的唇舌离开半分,即使他们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储藏室。
孰不知,到小丫头这便理解成他喜欢追求随时被人发现的刺激,虽然,这感觉的确更加削魂,可她却并没有多少冒险精神。小花不由得沾染了晶莹的露珠,悄无声息地绽放,似乎已迫不级待等人一尝芬芳。
可当那粗厉的手指触及到时,贺莲却是浑身一颤,即刻从眩晕中清醒了几分,“不,不行,现在只是休息时间,他们等会要进来拿道具的。”
笑叹了一声,这的确会使小丫头陷入不安,于是尉迟尘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何时再可以……?”
小丫头用她那浆糊般的脑子想了想,“等我去找你。”
“好。”尉迟尘忽然抓她小手放小小尘上,凑近她的耳边,细声说:“我会一直等你,等我的心上人来找我。”
催晴的男中音飘入耳朵,像是破坏了她大脑理智的神经,变成一个叫丶嚣的声音,不停地喊着:不等了,就这吧,就现在尽情地释放吧!
那种无法掌握的感觉,心啊,手啊,全身跟着抖,
想象着他的模样,想象着他成功渡河占领阵地后,她这投降的小兵儿会是怎样的哀求。
小兵儿险些就要举白旗了,门外突然传来杂乱深重的脚步声。
糟了,是兄弟们!小手赶紧从小小尘上拿开,因方才一时过度关注小小尘可能会有的表现,导致她小脸此时紅得发燙。
尉迟尘整理好歪斜的衣襟,将衣摆往下拽了拽,然后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我先出去。”
贺莲点了点头,应道:“嗯。”
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正巧碰上兄弟们过来取道具,尉迟尘挡在门口对他们说:“道具我拿便可,你们做其他事吧。”
兄弟们一瞬诧异,道具可是不少啊,副寨主当真要一个人拿?
不过,仍是抱拳施礼,“是,副寨主。”
随后,尉迟尘又开门进来,就着走廊的光线,尉迟尘见到小丫头绯红骄羞的小脸,心中不觉又是一荡。
他说:“他们走了。”
贺莲闻言走了出来,正要走,手腕忽然被尉迟尘抓住,他深深地望着她,像是再次确认一般,“记得来找我。”
“好。”
*
尉迟尘的爱情似乎和他的命运一样坎坷,多日来大雨不停,山上河流湍急,贺莲恐山洪暴发,带领寨民们在河流附近暂时筑起石堤,每日起早贪黑,累得半死,等她来,似乎变成了奢望,望见她消瘦的小身影,内心是无比的惆怅。
三日后,大雨终于停止了肆虐,红湖园便迫不及待的派人邀请他们尽快恢复演出。
看了看放晴的天空,贺莲的心情也无比舒畅,同意当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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