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几日,她与闫棋子形影不离,她也大概明白了闫棋子所指的两个方阵之意。
那些犯过事儿的以磊哥这一恶霸为首结成一派,平日与那些看守们打成一片,关系甚好,便专门欺负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一帮。
罪犯帮还有些小小的权利指使平民帮为他们做事,把最脏最累最重的活都让他们来做,平民帮是苦不堪言,有冤无处诉。
这日中午,午休吃饭时间,磊哥又来找茬,经过贺莲他们桌时,趁着闫棋子不注意,一下子将他才吃了两口的饭碗倒扣在桌上。
贺莲忍无可忍,蹭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又高又壮的磊哥,那右眼角一道慑人的刀疤显得极为狰狞。
闫棋子急忙把贺莲按坐了下来,“算了莲弟,我们得罪不起。”
心思划过一阵失落,她以前可是连皇帝都敢得罪的人,现在岂是沦落到朋友被混混欺负都不敢吱声的地步。
见贺莲目光凶狠地瞪着他,磊哥走了过来,推搡了一下她的肩膀,“臭小子不服气?你是不是想挨拳头!”
闫棋子一看贺莲有危险,马上站起来挡在贺莲的面前,“磊哥,莲弟还小不懂事儿,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滚!”磊哥一记铁拳重重挥在闫棋子的脸上,闫棋子闷哼一声,捂着鼻子栽倒在地。
“闫棋子!”贺莲俯身要去抚他,岂知被磊哥拉住手臂就要向她挥来一拳,贺莲敏捷的一闪,头歪向一侧,因为脚上一直有锁铐不好移动,只有靠身体的力量狠狠往他胸口上一幢。
高大的磊哥竟是被瘦小的贺莲撞了个跟头,此举彻底激怒了罪犯帮,他们一齐从座位上起身,向贺莲围了过来。
贺莲抄起瓷碗往桌上一砸,瓷碗顿时两半,贺莲拿着一块锋利的瓷碗碎片指着罪犯帮的人,狠狠说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划破谁的喉咙!”
身影弱小无比,但从她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却让所有罪犯帮的人不寒而栗。
同时,贺莲的勇猛也鼓舞了平民帮的人,虽然他们依然畏惧,但看贺莲和闫棋子受欺负也是鼓起勇气将手中的碗打碎,齐齐站在贺莲的身后给她鼓劲儿。
人少无所谓,弱小也没问题,只要团结,再强大的敌人也不敢轻视他们。
磊哥从地上爬起来想揍贺莲,平民帮手上的碎片集体戳到了磊哥的脖子下,吓得他顿时尿了裤子。
“怎么回事!?”
突然从人群外传来一声厉喝,人群分开一条路,给谭老大让了进来,谭老大中等身材,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一身暗棕色的劲装。
他身后跟着几名看守模样的人,还有另外一位同样穿着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长发高束,英姿挺拔。
贺莲还是第一次见到谭老大,听闻是去会豪帮分舵见分舵主去了,这几日才未见其人。
谭老大见他们人手一个碎瓷碗,气得火冒三丈。“你们一个个是要造反了?老子几日不在就要上房揭瓦,是不是身上痒了想挨鞭子抽!今日分舵舵主前来视察,你们就闹出这种事,说,谁起的头!”
磊哥连滚带爬地跑谭老大身边告状,指责贺莲是生事端之人,闫棋子这时又冲了过来,为了保护贺莲将所有罪名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闫棋子的举动贺莲很感动,他今年只有十九岁,平日讲话文邹邹,甚至有些迂腐之感,一看便知是个读书人,想不到竟是一位义气之士。
谭老大端详着被闫棋子挡在身后的贺莲,似乎认出他就是前几日在密林中捡回来的“富有男子”。
贺莲也同样直视着他,猛然发现他腰间挂着一个玉佩,竟然是姬字玉佩,那是她的东西,虽然她现在和所有男人都分手了,可那东西她觉得,嗯,送给她了,那就是她的!
眸子瞬间瞪大,紧紧盯着那玉佩不放,谭老大似乎察觉到贺莲的目光,垂首看了看,之后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似乎在说:“老子占了你的东西,你能把我怎么样?”
贺莲气结不已,但他现在是这里的老大,硬碰硬肯定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假装赔笑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这玉佩就孝敬给谭老大您了!”
谭老大抿嘴点了点头,似乎满意贺莲的识时务,对贺莲的态度也不如之前那般冰冷。
贺莲故意大声夸赞道:“谭老大,您的玉佩真好看!”
罪犯帮一看这架势,也齐声巴结道:“是啊,一看就知是贵重的东西!谭老大有眼光!”
谭老大闻言喜上眉梢,而站在他身侧的分舵舵主也向他腰间望了过去,却是神情即刻一滞。
见分舵舵主如此反应,贺莲暗暗一笑,印象中姬羡壹和她提过会豪帮是专门替姬家办事的,那说不定这分舵主曾经见过姬羡壹的这只玉佩,虽然不想再见到姬羡壹,可现在分舵舵主是她唯一可以依赖逃出这里的人。
果然,分舵舵主佯装极为喜欢那玉佩的样子想骗得那玉佩回去跟帮主汇报,而不知其意的谭老大就傻乎乎地顺势将玉佩赠送给了分舵舵主。
谭老大巴结上了分舵舵主,心情一好便免了贺莲和闫棋子的鞭刑,只是罚了他们去关了紧闭。
贺莲和闫棋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挤坐在一起,阴冷潮湿的地面坐上去极为难受,于是起身背靠着墙站着,和闫棋子聊了起来。
“棋子,你今天令我刮目相看!”
隐隐笑声传来,带着鼻音,估计是磊哥那一拳打得他不轻,“莲弟以前瞧不起我吗?”
“没有瞧不起你,只是觉得你是个懦弱的书生而已。”
闫棋子叹了一声,“我的确不是很强悍,可我有满腔的抱负!”他突然激动地声调提高了一分,之后马上又黯淡下去,“只可惜,我一片赤诚之心就要荒废在这金豪山脚下了。”
闫棋子的话似乎勾起了贺莲的兴趣,“你有什么抱负?”
“我老家其实就在金豪山后的富记城,家境不算富裕,但爹爹努力养家供我上城里最好的私塾读书,我也很努力,每一年成绩都名列前茅,一年前学成之后,带着老师的推荐信我便打算去都城看能否求个一官半职,我想做官,想用我的才学报效朝廷,可谁曾想才出了金豪山,我便被劫持到这里……,唉……”闫棋子此时也站了起来,与贺莲肩头挨着肩头,“莲弟,我以为我长得已经瘦小了,你为何生得比我还又瘦又矮?”
他宠溺地拍着贺莲的头,完全把她当作了弟弟看待,贺莲不满地躲着他,谁见她都说她又瘦又小,长得小,有罪了!?
自嘲的一笑,这闫棋子也当真是倒霉,如果早些时候他能遇见她,以她的影响力,他想当什么官没有啊,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是,想帮他都无能为力。
“说说你想做什么官,或许有朝一日我会帮上你。”
“多谢莲弟这么看得起我,我的梦想是代替那个姓林的做当朝宰相,宰相应该在文官里最大的了吧,如果我做一定比他好。”
“哟喝,真看不出来你小子野心不小啊!”贺莲吃惊地望着身边的闫棋子,虽然看不见他,可仿佛能见到他憧憬梦想之时身上散发的光辉。
闫棋子不好意思的一笑,“我觉得有远大的理想没什么错啊,朝着目标努力即使没有坐上那个位置,也一定不会差。唉……,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有生之年能否走出这里都是个问题。”
“一定会的!”贺莲心里很笃定!林丞相那厮已是昨日黄花,儿子林时归犯下谋害太子的重罪恐怕他的权利会被晁羿逐渐削弱,最后彻底铲除,最好是连晁天策那厮一起打压关进大牢,虽然这也只是贺莲的梦想,但闫棋子不是说了吗,即使没有成功,也是在去往成功的路上。
这一晚,两人相谈甚欢,虽然只是闫棋子一直说个不停,贺莲也乐于只做一个好听众,听他对国家的看法,对晁羿的看法,虽然提到皇上这个词,她的心仍忍不住地痛了几次,可这不影响她和一个有抱负之人之间的正能量交流。
第二天,关禁闭结束,饿了一整天的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不堪,却还是要直接去河边工作,不能休息。
谭老大坐在树荫下悠闲地喝着凉茶,边监督着他们工作,贺莲从他身边走过,俯身施了一礼,岂知那昨日挂着姬羡壹玉佩的地方,此时正挂着太子殿下送给她的雕花玉佩。
火了,难道说她整个锦袋都被谭老大抢了去?
愤怒的同时,一抹疑惑袭上心头,为何晁天策把她卖了,还会把锦袋给她带在身上,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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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记得会豪帮吗,不记得可以参考66章燃烧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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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时差原因,以后更新改在北京时间中午12点左右,雨会尽量比这个时间早更,如果有公告雨会在留言板通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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