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的胯下,然后放声大笑,“哈哈,这个名词有趣,朕赏你命名权,到时告知傅太史,将你记入史册!”
不会吧……这种上史书的方式好像不是那么霸气啊!
见贺莲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了将他打入冷宫的云妃,随即一抹阴霾浮上脸颊,眉心抑郁地蹙着。
“听闻太子出事当晚你也在场,朕问了太子为何受伤,他却一直都不。”晁羿坐在矮凳上,一边让贺莲给他擦头发,一边问道,“你来告诉朕,当晚发生了什么。”
果然太子和四殿下都没有告发她,贺莲心中不免舒了口气,于是问道:“太子殿下他可还好?”
晁羿的眸子骤然抬起,从发丝的缝隙中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贺莲心里咯噔一下,险些忘了,她现在面对的不是敖翔,而是伴君如伴虎的一国之君,纵使刚才讨了他开心,也不可以顾左而言他刻意回避不想回答的问题。
“回皇上,奴才那天晕了过去,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贺莲故作平静地答道。
“是么!”晁羿突然伸出大手,一下子卡住她的下颌将她抬离地面,那一句似对万物了然于心的反问,寒冷如锋利的冰锥,往她后脊梁猛刺了一下,浑身在瞬间被彻底冻透。
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眼底的欲色已被怒意取代,狠狠地盯着手中随时可能因他稍一用力而命丧黄泉的小人儿。
熏蒸成艳丽朱红色的薄唇勾起邪笑,“跟朕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悬在半空的贺莲闻言眉心微微蹙了蹙,虽然卡得透不过气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惧色,“你……想怎么样?”
问他想怎么样?都这个时候了,她不是应该屁滚尿流地跟他求饶吗,这小不点儿竟还在跟他讲条件?
讲条件的下场就会跟凉国皇帝那老儿一样——死,“呵,朕想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晁羿完身子一转猛地将贺莲按进水中,贺莲措手不及不小心喝了一口沁满花瓣的清池水,纵使那水花香四溢但一想到之前有对男女在水中驰骋过,不适感仍不断从胸口上涌。
隐约听到水面上晁羿用冰冷的语气道:“难道以为朕是傻的?太子不,将军也隐瞒此事,难道朕不会自己查么?当时屋子里就你们三个,两个是朕的儿子,你一个小小的太监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就算朕硬要把责任算到你的头上,你又能如何?”
晁羿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只是个沉迷酒色的莽夫皇帝,事实上他心思缜密高深莫测,连他最器重的敖翔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贺莲却不小心懂了,只因她的熏也是个腹黑得让自己打过冷颤的男人,从那几年与熏的过招,她学会了如何与这种人相抗衡,并且让对方用尊重的眼神来看你。
所以,跟这种人求饶是没有用的,他只会将你无情地踩在脚下。
于是贺莲即使在初始的慌乱中用光了氧气,她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只是让自己冷静了片刻之后伸出一只小手在水面上挥了挥。
晁羿见此以为贺莲向他求饶,嘲弄地一笑,将她拉出水面,“不过就是个怕死的奴才,朕还以为你这小娃有多了不起,连敖将军都对你另眼相看。”
贺莲有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地呼吸着此时对她来无比宝贵的空气,憋得煞白的小脸晁羿看在眼里却毫无怜悯之意,贺莲开始怀念敖将军了,在他那住的三天简直就如同活在天堂。
“皇上,你不会杀我的!”气息顺畅之后贺莲淡漠地,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掌握天下人生死的君王而表现出一丝惧怕。
此言一出晁羿脸上顿时掠过诧异,那自信的神情,等同于看穿他心思一般的话语,无不让晁羿彻底失了戏弄她的想法。
松开钳住她下颌的大手玩味的笑意重归脸上,“哦?你倒是朕为何不会杀你?”
贺莲咳嗽了两声,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不舒服,她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迹,一边回道:“因为皇上不会在一个伤了您儿子的奴才身上浪费时间,如果皇上真想杀我不是敖将军或者太子能阻止得了的。”
相当淡定而有力的回答,晁羿很满意,他的确没有想过杀她,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不同在何处。
嘴上却嗤笑一声,不屑地:“你会不会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贺莲抬起眸子与晁羿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重不重要不是奴才自己定的,而是看奴才对皇上来有多少利用价值,奴才只想保此贱命皇上不防将要求出来,奴才定当为了小命全力以赴。”
“好!”晁羿突然大笑,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讲了条件之后这么开心的,站起身,居高临下,“朕就看看你的能耐,明日开始过去伺候太子,三日之内要让他心甘情愿随朕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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