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知道,大师你一直不肯对我痛下杀手,并且一定要逼我入门,还美其名曰要去寻道、讲道,实则都只是为着一件事:你想让我随你去见一个人,而那个人,不仅是你曾经的师父,而且还是你开宗立派真正传教的幕后主使,以在我汉人之中实现太平、平等的中黄太乙的道教理想,我说的可对?”
刘域说完,就发现张角原本器宇轩昂,风姿伟岸的身形,就像忽然被一根无形之针戳破了一般,美满的外形瞬间坍缩扁平了下去,十足就是一个猛然失去了所有活力的风烛残年的老者,死死地瞪着两眼,嘴里喃喃着:
“小贼,好小贼,汝、汝到底是谁,吾、吾果然没有看错与你,我中黄太乙的道统只要传有真人,纵使吾、吾挫骨扬灰、身灭神消又何惧哉!”
说着,只见他刹那间暴起,犹如狂风骤雨般发出一串长啸,瞬间探手便抓起刘域,飞身向外腾空而去:
“汝既然已明眼瞧出吾病入膏肓,时不我待,那就快快随我去吧。不过,纵然如此,我这病入膏肓之身躯,也不是汝现在所能抵抗的。所以,汝且睁大双眼瞧着,这中黄太乙道统的真正威力!”
吕布、赵云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睛一看,整个大帐便只余下了他们两人。
一怔之下,吕布突然哈哈一笑,一边拔脚便向账外飞奔而去,一边嘴里欣喜若狂地叫道:
“天不灭我,天不灭我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赵云也是一愣,下意识地望着半空便要起身追去。不料身旁的吕布竟然趁机转身而逃,顿时又让他再次一愣,下意识地探手抓去,却哪里抓得着原本武艺便在他之上的吕布。
一刹那间,中军大帐之中,便只剩下了他孤零零一个人。
“原本我是不想随你而去的,但既然被你点名来了,那就一定要护你周全。可是现在这种情形,却又不是我所能矣。罢了罢了,我赵云问心无愧!”
怔忡良久,赵云自言自语中忽然仰面一叹,转身便也要离去,不防刚刚一头扎出帐外,就听耳畔传来一声嘎嘎怪笑,紧接着便觉身子一轻,脑门被人重重一击,顿时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看到吕布、赵云俱皆在自己手中双双昏去,张鲁十分有趣地探手在吕布脸上捏了一把,,然后转眼望着同样已被张修挟持在手中的赵云,嘴里笑道:
“鬼师,那刘小贼说这二人武艺高强,非要巴巴地将他们带在路上,谁知大贤良师也跟着这样胡闹。瞧他两人在你我手中一回合都抵挡不了,偏还要巴巴地去讨好那小贼,让我俩出手,真真是气闷!”
张修斜睨一眼,鼻孔中猛然冷哼一声道:
“在家中汝祖父便十分讨厌你这一点,动不动便好大喜功,鼻孔朝天,一副天下人都不放在眼中。求道之人,汝这一番道心真不知从何修来?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是他二人,你若不动用那点法力,汝未见得便赢得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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