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巾蛾贼细作,何苦对我这般赶尽杀绝!”
“吾管你是谁,是蚁贼也好,不是细作也罢,先捉了你就是功劳一桩!”
红脸哨官狞笑一声,再不搭话,挥剑便是一阵猛攻。
魏续怒从心起,也是仗剑而上,闪身躲过当头一剑,对准其胸口就是猛力刺去。叮叮当当声起,两人眨眼间便交换了数十手剑法。
又战了十个回合,魏续突然一个抽身,跳出圈外,一手掷出手中长剑,一手腾空攀上山壁一棵悬崖之树梢头,大口喘息道:
“停停停,某认输,某的确打你不过。看在你我眼下都是侯爷麾下,就此罢手如何?”
红脸哨官显然没有料到魏续竟然还有这一手,竟然能够一跃之下,犹如猿猴般灵巧地就悬挂与数丈之高的悬崖上,不由得抬头以目丈量了一番,自感弹跳不上后,随即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望着红脸哨官远去的背影,魏续虽然感到莫名其妙对方转身就走,但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四下观望了一番,刚要低头缘壁而下,却见红脸哨官竟然又转了回来。
这一次,他手中没有了佩剑,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把足足有三石的强弓。
魏续只看了一眼,便是一阵魂飞魄散,手脚筋软。
正待开口求饶,恰在这时,只见远远的大营中,忽然又转出一个红脸大汉,一路飞奔而来,望着红脸哨官大声呼道:
“魏延住手,快快住手文长兄,他乃吾之故交是也,还请看在高顺面上,放他一马!”
红脸哨官,赫然便是魏延。
听到大营处传来高顺呼声,魏延不觉目光一闪,顿时泄气地一把松开控弦之手,张目瞪视道:
“算你命大,今日权且放过与你,他日休得撞入我手!”
话音落处,高顺早已疾步如飞赶到,望着手握弓箭依然怒目而视的魏延抱拳一揖,方才转身抬头,仰脸喝道:
“魏续,你我在并州军中早已言明,从此恩断义绝,两两相忘。今日你又来找寻与我,到底意欲何为哉?某远走高飞,本已忘却过去,你却又来勾-引与我,着实可恨可恼。某最后说一遍,今生今世我与并州军、并州人再无任何瓜葛,下次再撞到一起,休怪我刀兵相见。汝,快快走吧!”
高顺的脾性,魏续自然心知肚明,加上又有一个魏延弯弓搭箭虎视眈眈,他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慌忙留下悬崖,冲着二人草草一揖,转身落荒而去。
魏续一走,魏延扭过头,满眼都是戏谑和不解道:
“高顺,那日初战黄巾波才军三千轻骑之时,侯爷听了你名字,明明已经点明他在找寻一个叫高顺的人,汝为何当初想都未想一口否认。如今可好,不管是以后你自己去承认也好,被别人供出也罢,侯爷又如何敢再从心里信任与你?”
高顺闻言,两眼又是露出一片茫然,抬手敲着自己脑壳摇头道:
“别说你稀里糊涂,就连我自己也是稀里糊涂,那日侯爷当面亲口相问,某也不知是撞了哪门子邪,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唉,如之奈何哉!”
魏延也是一阵默然,旋即摇头取笑了一声:
“罢了,或许那日还真的撞了邪,也未可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