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之下,他刚要出声警示一下太史慈,却见他也是被一戟打于马下。
“将他二人给某捆了”
银盔银甲之人,一面将手中长剑插回剑鞘,一面将长戟一把丢给旁边的亲兵,从怀中摸出一壶酒浆,仰头畅快地猛灌一口,方才冷眼向地面的辽东骑士望去:
“汝是何人,怎生如此不济,竟教人打得狼狈不堪?这等本事,也敢来如今这冀州虎狼之地!”
慑于亲眼所见,辽东骑士虽然一脸羞愤,但还是挣扎着站起,一脸肃然道:
“壮士勇力,实乃某平生所未见。但士可杀不可辱也,某乃并州刺史兼领河内太守董卓大人座前徐荣,也是奉刘侯爷之军令召唤而来,纵虎狼之地也得奋勇向前,岂能如你所言!”
银盔银甲之人目光闪了闪,忽然点头道:
“原来是董大人麾下,如此你我倒有些香火情。某乃吕布,义父丁原乃是上一任并州刺史。罢了,尔既是同行之人,那就一起去中军大营见刘侯爷吧。”
徐荣看了看捆了被丢于地上的太史慈、阎行两人,想了想,随即一拱手道:
“原来是丁大人麾下勇士,果然不同凡响。不过吕大人,在下还是劝你将他二人放了,如此捆着去觐见刘侯爷,怕是十分不妥!”
“有何不妥,要不要把你也捆了才觉得都妥了!”
一旁的魏续,忽然出声呵斥了一句。
吕布扭头看了看他,居然也是一点头,端坐马上傲然道:
“吾是瞧在一份香火情上,才教你与我同行。罢了,汝既如此胆寒,你自去就是!”
徐荣怔了怔,随即拱拱手转身而去。
走到太史慈前,他顿了顿,忽然躬身一揖道:
“这位小将,某乃辽东玄菟人徐荣,河东太守董卓大人麾下。今日多蒙出手相助,他日必定奉还此情。只是今日某技不如人,不能解救于你,如之奈何,只得先行告辞,我们稍候在大营相见。”
太史慈抬眼瞅着他,哈哈一笑道:
“你自去就是,说什么还与不还的话,你这样说一句就已足够了,你去你去!”
徐荣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不到十个人的亲随,朝着中军大营方向打马绝尘而去。
人少就是快,不一会儿,中军大营便出现在了前方。
一名亲兵队长模样的青年军士,带着数名亲兵立于路旁,远远看到徐荣一行,当即扬声问道:
“前方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姓?”
徐荣愣了一下,见一面写有“亲”字的小旗,插于路旁,不时发出猎猎风响,于是谨慎地勒住马头,缓缓来到近前,一抱拳道:
“某乃辽东玄菟人徐荣,河东太守董卓大人麾下,奉刘侯爷军令征召,前来冀州听候差遣。”
亲兵队长顿时笑了,态度一下子和缓下来,挥手命人接引徐荣不足十人的亲随去大营休息,嘴里则向另一个方向道:
“在下陶鹰,乃渊泉侯亲兵营左卫都伯,奉我家侯爷令在此迎候诸位听调将士。哈哈,我家侯爷果然神人也,说听调之人第一个到者必为徐荣也,果然就是你第一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