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奏,不得有误,钦此。”
从小黄门开始宣读圣旨开始,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酒,一个个竖起耳朵,心思各异地凝神听了起来。
或许是这个圣旨,史无前例的长篇大论,文采飞扬,且又言之有物,情之切切。古往今来,大概还没一个如此肆意妄为而又率真随性的皇帝,能够抛出这样一份圣旨吧?
所以,一时间,全场突然集体静默到了一种可怕的无声中。
刘域也没有在小黄门宣读完圣旨,在他捧着圣旨四处寻望着自己,依例迅速上前,而是刻意延迟了一下,于是果然就等到了这预料之中的场景。
好吧,或许这才是皇帝刘宏想要的结果,也是自己想看到的一种场面。
不管是不是君臣心照不宣,但这场戏毕竟主角还是自己,还是酒肉军,皇帝刘宏这份情,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
“臣领旨。皇恩浩荡,无以为报,自此必非荡平乱贼不还乡!”
老实说,这还是刘域第一次公开称臣谢恩,感觉多少有些怪怪的,但好像又不是特别的不舒服。
看到刘域终于越众而出,以庄严相接过圣旨,刘备、公孙瓒不由得对视一眼。
两人都是卢植真正嫡传弟子,文韬武略,自不待言。这个古今未有之奇葩圣旨,姑且别的不论,其文采之瑰丽,实乃二人前所未见。
不过,圣旨当做传世之文来写,这绝对不是皇帝真正的手笔。这点,对任何一个大儒弟子,心里都是十分清楚的,别看他一直标榜自己多么痴迷赋诗作文,甚至还亲手推动了鸿都门学这座专门的书院。
“玄德,如此华彩锦绣文笔,汝觉得最有可能出自谁手?”
公孙瓒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大汉名士、鸿儒、巨匠都想了一遍,实在是难以对上号,于是挠头看向刘备。
刘备目光闪烁,想必此刻也是在心中翻江倒海,搜肠刮肚。
半晌,他忽然痛苦不堪地闭上双目,嘴里喃喃道:
“伯,吾说了汝肯定不信,但十有八-九,我敢断定就是他之手笔!”
关羽听着两人对言,好几次嘴巴张了又张,却发现两人嘴里说着,脸上浮现而出的却都是鄙夷之色,于是摇摇头。端起酒樽,一面默默饮酒,一面好奇地暗暗打量着远处的刘域。
回到自己席上,左丰马上凑了过来,指着圣旨明显卖弄道:
“云上,这三十个名额,吾可是照着最高给你要的。别人不知,我还是十分清楚的,你麾下可没有几员文臣、战将。”
这点刘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一笑道:
“左公之情,酒肉军给你记着呐。”
左丰这才得意地点点头,一副诲人不倦道:
“所以呀,云上,你这兵马是够看了,但手中的名士门客还是太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