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先瞧着,哪里有不妥的或少了什么人,你再与我说。他娘娘的,某家虽然比不上陛下嘴里的张让是朕父,赵忠是朕母,但真要泼出命办什么差事,还是手到擒来的。”
“左公是谁,世人皆知,呵呵”
刘域忍住恶心,朝陶家兄弟看去。
陶家兄弟一看,顿时会意,招招手,立刻从旁边上来两对粉雕玉琢般的金童玉女,娇滴滴,脆生生地上前,大大方方搀起左丰,便向他的坐席走去。
送走了瘟神,刘域长吐一口气,赶紧展开黄皮帛书,将皇帝刘宏对于侯爷府部曲各营、各旗的番号,旗号,人员编制,乃至细化到百夫长以上的任命、名号等等,仔细地来回看了两遍,方才心情大好地也去到了自己的主-席-位上。
“公子、监军均已就座,有请诸位大人也各归本位,现在开席。请举起酒?,共祝朝廷早日荡平黄巾蚁贼,从此天下太平,四海融融,安居乐业,国富民强!”
随着祭酒执事一声声唱和,四周顿时酒香四溢,笑声不断,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很快,三个黑熊一般的人,还未酒过半巡,不知不觉就将各自的坐席搬到了一堆。每人都一手抓着大块炙肉,一手擎着酒樽,满嘴油乎乎地互相吹嘘着:
“丈八,这次出去一大圈,斩了多少蛾贼的脑袋?”
“没数过,典韦,但老子敢与你打赌,老子这一路上遇到的惊险与奇事,你想都不敢想!”
“狗屁,胡车儿,你别听他吹牛皮吹得山响。”
“你个死丈八,跟着蚁贼躲到了贼首大城之中,你还能砍人脑壳?他娘的,你骗鬼去吧……”
正说着,薛武也端着酒樽,摇摇晃晃挤了过来。
“三位三位,别吵了,公子正点名哩。叫到你们三个,一个都没有应答,若非今晚乃是喝酒开禁之日,尔等、尔等早就该上军法从事矣。”
啊,听到公子二字,三人齐刷刷地闭上嘴巴,抬眼四顾,刚要说话,却见面前除了站着一个薛武。另外还有一个笑眯眯的少年郎,也是一手端着酒樽,一手握着一卷什么东西,定睛瞅着他们。
“公、公子,啊呀”
三人定睛一看,顿时酒醒大半,争先恐后地站起身,叉手施礼道:
“啊公子,这酒、酒还未喝到一半,怎么公子就来了呢,莫非是今晚虽然开禁,但还是有一个限酒令么?”
“今晚你们可以敞开喝,放心喝,随便喝,甚至连巡营之事都不用去想它”
刘域说着,在三个人每张已经微醺的脸上,认真看了一眼道:
“因为,我是专门过来敬酒的。所以,你们三个,且将酒樽举起,看我满饮此杯,是为你们这些时日的出生入死,奔波辛劳,却无一人心有怨言,殚精竭虑,终成功业。”
说完,他一口将酒樽中的酒喝干,随即微微一笑道:
“还有就是,我要特别在此恭喜一下三位,升官发财,封妻萌子,光宗耀祖,步步高升!”
三人一听,刚刚还故作肃穆的脸上,顿时露处原形,嬉皮笑脸就道:
“公子这么说,俺们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公子说的这些,哪有这样容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