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咬他一口,而且还得好言好语。奶奶的,怪不得后世人人都对那些恃才傲物的人敬而远之,今日可算知道出处了。
“我一身是肉,自然不会像鸟一样的会飞,不过——”
刘域说着,忽然呲牙一笑:
“我虽然不会飞,但是我敢对天下人说,如果我想,我可以打下所有在天上会飞的鸟儿!”
郭嘉听完,忽然脸色大变,放下手中玩弄着的快报,良久才道:
“我颍川人杰地灵,英才辈出,戏志才更是其中翘楚。可惜他现在昏迷不醒,他若在,必有公子想知道的答案。”
说着,他突然大睁眼睛,直视着刘域道:
“嘉斗胆问一句,戏志才这场病,似乎来得很是蹊跷。他是在公子军中病倒,不知公子是准备送他回曹营医治,以脱干系,还是将他治好了再完好地送走,以全疏勒河侯爷府的好名声?”
邯郸淳一听,急忙睁开眼睛,大声咳嗽道:
“郭嘉,常言道主随客便,客不压主。做人之道,既不能倚老卖老,也不能以小卖小,胡言乱语。须知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是么,”郭嘉一听,顿时找到了发泄口一样,作势起身道:
“既然如此,那子叔先生之前所言,都是虚妄之言了?既然如此,那还叫郭嘉千里奔波,到这军中作甚,就为了来看一个所谓的敦煌公子!”
邯郸淳脸色大变,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昶,也是一下子从席上蹦了起来,好像刘域马上就要拔剑看人一般。
一时间,刘域也是有些发懵:
妈的,这小郭嘉发什么疯,是计谋,还是试探,亦或是真的在为戏志才打抱不平?
“公子怎么不说话?来吧,是教人抓我还是直接砍下我的脑袋!”
郭嘉说着,竟然直接站起身,径直走到了刘域面前,不动声色地瞅着他,眼中就像一泓波澜不惊的古潭,深不见底。
陶家兄弟,在两侧早已将刀柄都捏出水来了,只可惜公子还是一声不响。
娘的,实在不行,拼上性命不要,先一刀削掉他的头颅再说!
两人互相对视着,都从彼此的眼睛里读到自己的心中所想。
然而就在这时,刘域却轻轻地站了起来,然后一语未发地径直走了出去。
这、这就完了?
陶家兄弟面面相觑,愣愣神,赶紧跟了上去。
张昶一看,马上也是目不斜视,起身拍拍屁股出帐去了。就连瘫软于地的裴边,也是挣扎着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刘域一出帐,便向郎中所在的大帐走去。
老实说,小小郭嘉的突然疯癫之举,他实在是一时捉摸不透。但他有一条屡试不爽的现代职场法宝,那就是一拖二闪三哈哈。
至于杀人嘛,其实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一刀下去,万事皆休。
而且,可以说他现在也已经拥有了可以随时让一个人或死或活的权势。
可是老实说,杀人真的不算本事。
如果非得要杀人,那也是屠城灭族,才算本事。
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