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
“混账,真当我并州无人,我丁建阳可欺吗?魏续,速速将这黑汉给我乱棍打出。侯成,汝去将奉先长戟拿出,然后侍立于他一侧。若再有无知小儿打上门来,尔等只管放手去打,打完自有老爷我去给你们收拾残局!”
“喏——”
魏续喜极而泣,接过自己的亲兵递上来的弯月大刀,哇呀呀一声怪叫,徒步迎向典韦,正好将他勘堪拦下,两人二话不说,便战做一堆。
这时,刘域拖着长矛,也是徒步重新走入院中,黑脸环视了一圈,随即一言不发地站在了院门内侧。
看着竟然有人能与典韦战了近十合,都尚有余力,原本是要出声喝阻典韦,然后强行将带他带回营中,一看之下,刘域马上就改变了主意,索性就让他再闹上一闹又如何。
因为,他忽然想起,这时候的吕布,虽然还是一名低贱主簿,甚至不得不屈辱地去做人干儿子。但其在北地与羌胡、鲜卑作战中的勇猛和神威,还是在为他赢得了血染声名的同时,也为他带来了不少的忠实拥趸和追随者。
这其中,就有让刘域艳羡的高顺及其尚在雏形中的陷阵营。
当然,现在这个高顺,已经有了一个在自己的大军之中。嗯,这次正好趁机问问丁原,他的军中是否还有一个叫高顺的人。这样两下一对,谁是高顺也就自然水落石出了。
至于后来赫赫有名的吕布军八健将其他七人,除了张辽之外,别人也就不足挂齿了。
也就在刘域沉思的片刻中,场中胜负已决。
只听一声断喝,刘域闻声望去,魏续已经在典韦越战越勇的连连重击下,口吐鲜血,摇摇晃晃,强自撑着只差一步,就要委顿于地。
就在这时,一杆粗大的亮银长戟横空伸过来,一把挑起狼狈不堪的魏续,将他轻轻扔到己方的亲兵阵中,随即便是一声略显疲惫但又暗含惊讶的轻吒响起:
“匹夫,不到三十合竟能将魏续打得溃不成军,汝可以与吾一战了。来来来,且看尔能在我长戟下走上几合?”
话音中,丁原忽然从对面走了过来,看着刘域捻须一笑,随即负手望着场内道:
“云上,看来总是要好事成双呀,呵呵。既然他们还要再演武一场,不若你我就陪着他们再胡闹一次,只当是个乐子如何?”
果然是军中、官场中的老狐狸,刘域心中冷冷一笑,点头应道:
“丁大人说了,云上只当奉陪,呵呵。”
话音未落,两杆大戟,已在场中叮叮当当对撞了数十下之多。火光迸溅中,典韦与吕布两条身影,一个犹如山中熊罴,一个恰似出海蛟龙,也是快如闪电一般,来来回回对冲了二十合之多。
然而,待到两人两相交错,双双站定,互视着对方,高下却已立判:
吕布虽然还是一脸疲惫,但却是神定气闲。
典韦则是气喘吁吁,握戟的大手,不知觉地微微颤抖不已。
刘域只看了一眼,心下便已骇然。
回想自己方才与他一战,其中不知多少凶险,自己也许都在陨铁黑矛的神奇战力下给不知不觉躲了过去。
可是,现在是典韦呀,典韦上去了,竟然二十合都已经显露出败相来!
照两人这副状态,估计典韦最多也就能在吕布手下再战二十合,必败无疑,而且还是败得很惨,甚至可能还要重伤。
不行,不能再让典韦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