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恰当的结合。
其三,一万名士兵,不是一万头猪。所以,这是一次绝好的相互磨合,相互熟悉,相互依靠的良机。
就凭以上这几点,刘域都毫不犹豫地做出了自认为目前第一正确的命令:
远远的,看,蛾贼的凶残,还有他们背后的无奈,盲从和激情。
静静的,想,官军的顺从,顺从有时候也是一种纪律。纪律的约束,让一个个个体站在一起时,就成为一种集体。这种集体,一旦凝聚成拳,它就会成为信仰,成为洪流,成败皆在其中。
然后就是独自的,思——假如远处的那个蛾贼,或者对面的官军,换成了自己,你会怎么样?
刘域相信,自己这么做,也许很笨拙,甚至是很愚钝。但是他相信他一旦放开闸门,冲出去的他们,一定不再是一个个畏缩的羔羊,或者四处乱跑的斗鸡。见血后,他们一定就是一个个可战之士!
当然,大范围的接触战、遭遇战是想方设法避开了,但小规模的战斗,还是时有发生。
总会有一些溃散的官军,以及或者迷路,或者逃跑的小股黄巾部众,不时的会自己撞上来,然后或战或降,大半都被左髭丈八的游侠卫给消化掉了。
这家伙天生似乎就是为战争而活,没有战争就是一个天生的惹祸精。在不可避免地砍掉了许多撞上门来的人头后,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叫嚷着,要刘域给他一支两千人的军马,无拘无束地出去肆意横扫一场,厮杀一场。
相对躁动不安的左髭丈八,典韦却是整天无精打采的。甚至到后来,见到刘域,除了默默地施一下礼,基本上都懒得张口跟他搭话了。
不仅如此,在今天抵近弘农后,就连一些普通的伍长、什长,也都开始有了这样的情绪。
因为他们突然发现,相对前段日子的混乱和血腥,随着越来越靠近都城和皇帝的身边,周围几乎全都变成了打着各路旗号的官军。战争,似乎一下子从他们身边消失了,溜走了。
没有了战争,没有了蛾贼,他们还发个屁财,找个屁女人啊!
“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寻机打一仗了?”
作为目前总领军马的薛武,凭借着以前为陇西李氏开拓疆土时的一些小战经验,感受到了一种被强行压制住的东西,似乎时刻就要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这一天终于忍不住找了过来。
刘域微微一笑,骑在马上环视一周道:
“看你似乎很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你担心什么,炸营吗?”
薛武一惊,就连这些日子已经变得安静了许多的张昶,也都吃惊地看了过来。因为他们发现,随着军营生活的徐徐展开,有很多他们闻所未闻的词语,开始源源不断地从刘域嘴里冒出来。
“熬鹰,大家可曾听闻过?”
看到四周有越来越多的目光望过来,刘域于是猛然提高音量,扬声戏谑道:
“也许比喻不很恰当,但道理却是这个道理。你们,就好像是公子我养着的一只只雄鹰,天天关着你们,管着你们,终有一天,你们会发疯的,对不对?”
对呀,张昶到底是名门之后,突然间眼睛就是一亮。父亲张奂,当年那些对付羌胡异族的点点滴滴,瞬间点亮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