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也不知是吕布太过勇武,还是因为刘域过于关注的目光所致。
走到一半,吕布忽然莫名其妙地回了一下头,然后精准地将他的一道凌厉眼神落在了人群中的刘域身上。
刘域几乎是本能地一缩头,目光无意扫到胡车儿,顿时又是一惊:
只见这个憨子,竟然毫不掩饰地高高扬着他的那颗目标硕大的脑袋,两眼直勾勾地瞪视着远去的吕布,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这时候出头,不是找死吗?
刘域赶紧拉了他一把,怒声呵斥一句:
“憨货,看什么,怕别人记不住你这张臭脸?”
胡车儿一看是刘域,这才身体一矮,抓抓自己的脑袋,表情极其复杂道:
“公子,这厮不知是谁,就感觉好像很厉害似的,跟上次我们在草原看到的那个匈奴王一样,连我看了心里都是一哆嗦。但我不怕他,还有种要与他上马一拼高下的念头。”
“他叫吕布,他——”
刘域本来想要警告他一下,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样实在太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毕竟,胡车儿现在是自己手下唯一大将,于是话锋一转道:
“有斗志就好,胡车儿,记住,以后咱们不轻视谁,但也用不着害怕谁!”
胡车儿似乎理所当然地咧嘴一笑:
“俺知道,有公子在,俺谁也不怕!”
刘域点点头,再次向已经有些模糊的吕布背影望去,忽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
他现在才想起来,吕布这厮,胯下似乎是一匹十分普通的凉州大马。这次幸好将汗血马放在了城外的树林中,若是被这厮在客栈外见到宝马,岂不是这厮立刻就有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般的战力了?
好险,好险!
刘域抬手擦了一把冷汗,异常的表情和举动,只看得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段插曲过后,几个人怔忡半晌,王盾扭头看看刘域道:
“云上公子,既然那秦宜禄被临时抓了急差,怕是这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了。不若趁着这个空闲,公子正好在这晋阳城中四处瞧瞧?”
刘域想了想,一个大胆念头猛然蹦了出来:
“既然是个空挡,我们干脆就去那秦宜禄府上,直接将那杜氏约出见上一面就是了。我想你这客栈,总少不了那些专司勾连支应的场面女子,去时带上几个这样的女子不就行了么?”
“这个——”
王盾哪里想到刘域这一个又一个层出不穷的奇思怪想,古怪精灵,而且言语中似乎处处透露出他似乎深谙此道一样,不觉揪着胡须沉思不止。
这云上公子,真的是弱冠都不到的少年么,简直比我还通晓世事矣!
第一次从王盾脸上看到一丝古怪表情,刘域忽然警醒了过来,顿了顿,连忙又装傻地笑了笑,做出不经意样子道:
“是不是这样做有些泼皮了一点?我就是想早些了此心愿,也好离开并州抓紧赶往常山国去。毕竟在此多待一天,就要叨扰一天。我一个人还好说,关键是还有城外那数百骑人马要吃要喝……”
话音未落,王盾早已跳起身,杀猪般地飞奔而去道:
“云上公子稍候,在下这就去寻那些场面女子来让公子亲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