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当时小姐正好也在。”
哦,李昌终于正眼看了一下李青,眉毛一挑道:
“如何,莲儿可有话音从里面传出?”
李青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谁知,李昌顿时大失所望,仰天就是一声长叹。
唉,真是好生奇怪,自家莲儿竟然从未当众与云上讲过话。可是,知子莫如父,明明莲儿每每望过去的眼神,却是越来越不对了呀?
想着,他又是喟然一叹,挥手道:
“好了你去忙吧,云上公子那里,你还是要亲自盯着。”
李青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哎呀一声,赶紧又躬身道:
“差点忘了一件大事,老爷。今日一大早,陇西李氏家主派了宗族三总管师爷李珩,亲自送来一封密信。另外,主母也从徐州让二公子送来一封信。两封信很紧急,看样子都是为一件事而来。”
哦,李昌顿时心中一沉,转身就向内院走去:“那人呢,他们现在何处?”
李青连忙放缓语气道:
“老爷不急,李珩连夜赶路,到了便睡下了。二公子没事,只是**难耐,小的已安排酒饭伺候上了。这会儿,小姐应该是陪着的。”
主仆二人说着,便向内院急急而去。走到院门,一个家丁突然飞奔而来,又呈上一封书信来。
李昌接过来一看,顿时向外院看了一眼,沉吟半晌,随即将信函递给李青道:
“这是西域望族贾诩贾先生的密信,也是云上公子给我提过好几次要留意的要紧之物。你马上亲自送过去,亲手交到他的手中。”
“喏,”李青答应一声,麻利地走了。
要紧之物,呵呵,再要紧也没有自己的亲儿子要紧啊!
来到外院,找了几圈都没有看见人影。一问家丁,说是一个时辰前就出门去了,顿时气得一脚踹倒家丁,赶紧叫来两个护院向外就跑。
还好,一路寻到北门,远远就看见刘域寂寥地站在在城门外的一处城墙旁,像一颗孤独的树,固执地矗立在荒原之上,默默地眺望着远方。
原来,云上公子并不是表面上整天笑眯眯的模样,他也是有伤心事的一个人。不然,一个人绝不会偷偷地跑出来,一个人悄悄地这个样子。听说他是从万里海外而归,中途举族遇难,仅幸存他一人,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唉,真是怪可怜的。
这么一想,喊出的声音就比从前亲切了许多:
“云上公子,云上公子——”
刘域七天前从蔡邕那里学会了黄历干支推算法之后,马上就在纸上演算出了自己最为熟悉的公元表,随即给自己弄了一个简易日历。有了它,再与皇帝纪年一换算,他终于得到了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精确时间坐标。
这可不是小事,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果他事事时时都要从别人嘴里去问时间,别说未来他准备去创造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帝国,眼前的生存都可能是一个问题。
现在好了,从此不用再问任何人,他都知道哪一天是什么日子。这个日子,将会发生什么大事。
而七天前的日历告诉他,西域最大的一个boss董卓,因为在对羌人的并州反叛中表现惊人。对他印象深刻的汉灵帝,应该已经在这几天中,命他从当前河东太守的任上,率军南下中原,以威慑冀州无数流民正在蠢蠢欲动的苗头。
所以,七天来,他每日都会出城来看一看。
当然现在肯定是看不到一年后那种民乱四起,铁骑纵横,尸横遍野的景象。但是他就想站在官道上,看看一望无际的荒原大漠,此刻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脸庞,他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