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结束了这场漫长而痛苦的对局。
很快,几个人像捧着宝贝似的捧着雕胡饭来到蔡邕床前。
未等刘域开口,李莲便含羞抢过饭碗,俯身蹲在床前,默默地开始一点一点的喂饭给蔡邕吃。
几个男人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随即蹑足退到了厅堂。
“还是女儿好哇,”不知想到什么伤心事,邯郸淳仰天一叹,感觉眼角一下子变得湿湿的。
嗯,李昌也是仰天一叹,“所以,某就独独将莲儿带在了身边。”
刘域也不知道大家发感慨时,为什么都喜欢装成狼的样子,仰头看天,有时还要张嘴那么长嗥一声。于是,不由得也是看了看天,跟着来了一句:
“在我们那儿有句谚语,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
话音未落,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出鞘的利剑一般射过来,跟着便是两声如出一辙的骂声:
“乳臭未干的小儿,毛都没长齐学什么狼叫,滚!”
噢,刘域顿时羞愧不已,掩面刚要滚蛋,却被邯郸淳又一把给抓了回来。
“对了,你说三天之内让蔡公醒过来,一天已经过去了,你准备何时兑现诺言?”
“明天吧,”刘域看了看两人,这样的日子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于是点头道,“明天黄昏时分,云上担保将蔡公一唤而醒。”
第二天,刘域起床,刚刚来到厅堂,就被邯郸淳、李昌两人一把摁在了席上。
老实说,这里什么都不习惯。但若论最不习惯、也最头痛的事情,就算这席地而坐的狗屁“席上”了。以前在特种部队练功也没这么痛苦,复员后自己办公司然后继续修习武当内家功,也没这么折磨人。
不过坏事后面往往跟着一件好事。
只见楼梯一亮,一个婀娜的身影闪出,手中捧着一只大大的汤钵,两眼娇羞的只敢盯着脚下看。刘域便感觉心中一动,有种直觉自己有好吃的了。
果然,李莲放心汤钵,转身娇羞地落荒而逃。背影刚刚消失,邯郸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听说你要今日唤醒蔡公,人家莲儿天不亮便给你熬了一锅石耳狗肉羹,连我们一对老家伙都没份。现在你赶紧把它喝了,免得亏了人家一份心。”
“为什么是狗肉不是羊肉或者山鸡呀?”
美味是美味,但刘域总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太有所指的嫌疑了。
邯郸淳嘿嘿一笑,冲着李昌一拱手:
“承业兄,今日该我俩儿捉对厮杀了吧。哈哈,几年不见,昨日观你棋力大增,弄得某可是心痒痒了一夜啊!”
一对臭棋篓子!
刘域恨恨的嘀咕一声,一转头,突然发现胡车儿不知何时也起床了,站在对面抱胸盯着他看,不由得一喜,指着石耳狗肉羹道:
“过来,这里有好吃的,赶紧把它吃了。”
胡车儿摇摇头,忽然嘴里嗡嗡道:
“走时说好的三天,今日已是第五天,我家老爷为何还不回转?”
呃,刘域虽然早知道胡车儿有一天一定会来问这个问题,但是这么直接,这么深情,还是让他突然也觉得心里一阵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