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独立的思考

精的胡言乱语？他们几个，早就是砧板上的猎物。”“叛徒，你愧对你的祖先！”萨尔怒吼到，毁灭之锤都快要掷出去了。“收割，刺客。”巫妖王悄悄地下令了。”uood.”刺客的首杀目标当然是法里奥，先知用树苗围住了她，闪烁突袭过去，eul的飓风又将他卷入空中，考林偷偷埋藏的几枚巨石蓄势待发。“为了巫妖王！”地狱领主的疯狂面具开启，面部骤然狰狞，萨尔和阿奴巴拉克乘势而上，魔法气流笼罩了宫殿。

    地穴刺客又一击穿刺，可惜这次穿了空，谁都没被扎中。骑马的亚巴顿冲过去，想用冰刀黏住法里奥，年迈的先知虽行动弛缓，却凭借丰富的经验与他着兜圈子。萨尔强有力的控制法术迫使茉崔蒂无法近身，雷击砸在她脆弱的身体上异常致命，支配头盔吸不到足够的血液，刺客有些乏力了。考林依靠巨石冲击、翻滚，磁化使亚巴顿和阿奴巴拉克寸步难行。她的作战技巧足够全面，然而对手同样是近卫的精英战士，生命的不断流失使她焦急异常，不过，刺客本能的冷静还未失去，她仍将目标锁定在法里奥身上，虽然遭遇沉默，幻影刺客仍在耐心地静候时机。

    地狱领主与幻影刺客对视了一眼，她的目光显露出期盼，但亚巴顿又投入到新的战斗中，没有赋予死亡缠绕和无光护盾之类的法术。唯恐被范围魔法击中的阿奴巴拉克退到了墙角，静候时机行刺。巫妖王从容地转过身，一步一步走上冰封王座，傲视王座下的激战。禁言沉默终于过去，茉崔蒂闪烁到萨尔坐骑下，一刀斩死了他的霜狼，萨尔应声栽倒下去。”a!”酋长愤怒了，为他阵亡的坐骑悲鸣不已。“不是服从部落，就是被部落碾碎！”萨尔两手紧攥毁灭之锤，冲向茉崔蒂，这正中她的下怀，臂章的紫球疯狂环绕，影月之轮摩擦着血迹，她静候敌人的到来。一个法师要和刺客拼命了。

    割喉的霜狼惨死在主人脚下，萨尔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他举起锤子冲向刺客，大酋长以干扰者的法师称号驰名，却很少有人知道兽人搏斗摔跤都是有两下子的。”lok-tar!”萨尔声嘶力竭地吼叫完全不像个法师，茉崔蒂兜着圈子，寻找最致命的时机切入。毁灭之锤抡过来了，幻影刺客的身影骤然模糊，她闪避了一下，从干扰者的左侧闪烁突袭，迷雾般的静态风暴洒在战场中，令人心惊胆战地沉默。茉崔蒂投掷匕首，萨尔的力气大的惊人，揪住她纤瘦的肩膀，直接横甩了出去，还好没摔断肋骨，亚巴顿百忙之中挥剑祭出一道死亡缠绕治疗。

    陷入狂热的地狱领主，急切地寻找攻击目标，法里奥利用eul神圣法杖，以及发芽的树苗阻碍他，亚巴顿找不到近身击杀的机会，而另一侧，他时刻观察着茉崔蒂的情况。臂章的不洁之力附着在刺客身上，她的身影不再模糊，矫健的身手，攻击在萨尔身上会留下黑色魔雾，让他异常疼痛，而萨尔的每次拳头都好像打在了自己脸上。“奇怪，难道她将伤害反弹给了我？”身经百战的酋长，还没见过如此诡异的魔法，法里奥目睹这一切，大声喊道：“是时候了！”橙黄色的能量波迸发弹射，从亚巴顿、王、地穴刺客，最终弹到茉崔蒂身上。

    她受了重创，不得不停止莫尔迪基安臂章的使用，地狱领主扔在踌躇。几进几出的大地之灵，圆滚滚的身材却继承了熊猫家族的飘逸灵动，此刻，他又带着一块巨石，利用地磁之握滚向幻影刺客，乘她晕眩的时机，将一对欢欣之刃插进她的心脏。她吃惊地瞪着自己的腹部，又看了憨厚的考林一眼。鲜红的血液染透了墨绿色的胸甲。不可能呢，我会怎么会死。脑海来不及作过多回想，萨尔的锤子狠狠地击中她的头部，‘喀嚓’，似乎是颅骨击碎的声音。啊，第二次了。第二次遇见这种感觉，灵魂离开身体，短暂的疼痛过后，便是升入天国的轻快。

    经过剧烈的锤击，意识也迅速模糊了，领主仿佛拼了命似的，胯下的骷髅战马奔腾咆哮，朝她赶过来，吼着，骂着，心急火燎，她微笑地看着，似乎一切都已经与她没有关系，骄傲地看着，即使生命悲哀地谢幕，还有一个为她奋不顾身的男人。”ilov...”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这句话，便跌倒在纷扰迷乱的战场中，没有沉重的声响，仿佛是一只轻快的蝴蝶，一只精灵国度特有的飞鸟。那句话，也许亚巴顿再也不可能听到，施放无光之盾的手举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他的表情无比复杂。

    “忘记你曾是精灵的记忆，茉崔蒂。作为亡灵，尤其是一名刺客，不需要有多余的感情！”现在回想，克尔苏加德的话多有先见之明呵。每当我信任一个男人，寄予他全部希望的时候，他总带给我失望。我不该死得这么快，王说，他一直把我当女儿对待...他们杀不死王，我却等不到天灾彻底毁灭近卫的时候了。生命的最后，王没有来，亚巴顿也没有来。正如多年前我被天灾包围，玛吉纳不在身边一样，可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复活重来的机会了。

    我将不解的目光投向亚巴顿，我怀疑他背叛王，想用自己对王的忠诚来拉回他，然而他还是做了...亲爱的，为什么不来救我？而我是如此地相信你。也许，刺客根本不配拥有爱情吧。

    这个被仇恨蒙蔽的刺客一次又一次将希望寄托在她信任的男人身上却一次又一次遭到背叛…是她太傻还是因为命运太无情，或者说所谓“复仇”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宿命”？

    :一个努力违抗着“宿命的人”终究还是被巫妖王当成了幽鬼降临的寄生体。她倒下的那一刻，巫妖王的表情是愤怒还是悲伤，或者说是…高兴？真正的复仇者，只有自己有资格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她，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突然很想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抚去身上的尘土，抚去心中的哀愁，就算被月轮架在脖子上，也想对她说一句：好好睡一觉，不要想太多…

    由于防御符文的作用，天灾军团的攻势稍稍减弱，世界之树的两座内塔下堆满了尸体。夜空中闪耀的远古符文，很快便化作金色的能量点随风飘散，浓浓的暗夜如亡魂，游荡在战场附近，骷髅王左手的玄冥盾牌突起，防御护甲笼罩在骷髅兵身上，被符文吓退了的天灾众人，又一次吹响猛攻的嚎叫。“呃！”玛吉纳突然单膝跪下，痛苦地捂住心脏，周围的精灵士兵吓了一跳。“您不要紧吧，玛吉纳大人？”朱蒙弯弯的眉毛拧成了结，她焦急地俯下身观察玛吉纳的情况，“要紧的伤势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难受了一下。”玛吉纳本能地推开女祭司，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就在刚才，心绞痛似的...难过。”

    “鬼魂们，天亮之前把世界树连根拔起！”巫师发狂地嚎叫着，享受吸血光环的食尸鬼再次发起冲锋，用尖利的能撕破皮肤的爪子攻击古树防御塔，两颗圣树卯足了劲砸石块，为了配合士兵攻城，天灾军团的战车陆续抵达战场，数以百计绞肉机，对准西南方向发射积攒已久的尸体，一时间，纯净的夜空血肉飞溅，两株远古守护者伤痕累累。玛吉纳顾不上自己的感受，抄起深渊之刃投入到战争中。骷髅王和半人猛犸对‘近卫第一勇士’的仇恨特别高，但智商不高的它们，被敏捷的敌法师耍的团团转，一个闪烁就能让两个大家伙找不着东南西北。

    “李奥瑞克陛下，那个...敌法师又不知道跳哪儿去啦！”“蠢货！”骷髅兵哭丧着脸报告，恼怒的骷髅王一刀斩碎了它身子，举着玄冥盾牌嚷道；“玛吉纳，我要剁碎你这只蹦来蹦去的蚂蚱！”一团冥火爆击冲到敌法师身上，猛犸紧跟着獠牙穿刺过去，负伤减速的敌法师边战边退，得法术护盾使撼动大地的震荡波对他几乎毫无感觉，他反方向闪烁，留下残影，猛犸笨拙地转过身，赋予力量并与之缠斗了一番，险些被深渊之刃击晕，魔法亦遭受了巨大损耗，猛犸假装不敌往后退，大批亡灵和骷髅王举着吸血的刀刃冲上去，致命一击割破玛吉纳的战袍。

    “再等等，再等等，我就有魔法施放终极技能了！”猛犸狡猾地想着，一边谨慎地来回走动，以防被月神之箭射中。”ahh...”攻到世界之树下的食尸鬼，身体进化的异常庞大，进攻也极富侵略性，玛吉纳甚至难以抵挡它们成群结队的围殴。吸血光环、玄冥盾牌笼罩下的食尸鬼俨然成了超级士兵，论单挑，玛吉纳克制魔法匮乏的李奥瑞克王，但亡灵的骷髅海、包夹战术，也使得‘近卫第一勇士’渐渐力不从心，天空中的奇美拉也不安全，它们被漫天的不死族石像鬼啄食，犹如被俘的猎物挣扎着坠地，落入地面上，铺天盖地的憎恶的血盆大口中。”ahh,freshmeat...”从远处鸟瞰，几乎瞅不清世界之树的轮廓，能见的，仅仅是成片蠕动的黑色斑点，腐烂到恶臭的气味，和，惨绝人寰的叫。

    被天灾军团最嗜血的族群包围，一层接一层，从天空、森林、主城、到海上，遍布着亡灵，没有人能活着逃掉。生性偏爱干净的精灵猎手捂着鼻子躲在世界树下，月之女祭司跳出来，月光亮起，一片群星坠落，稍稍缓解了玛吉纳的压力。骷髅王在疯狂吸血，他的魔法早就燃烧光了，但他不在乎，他只想吸干玛吉纳的血液。李瑞克王身边的食尸鬼同样振奋，它们嗜血地挥舞着指爪，同玛吉纳战到最后一刻。“集结起来，包围近卫军团的圣树，夜之战士！”女祭司一声令下，龟缩在世界树下的几十名弓手、德鲁伊、树人冲出来，冲向占据压倒性数量优势的天灾军团。

    敌法师的身体伤痕密布，仍没有撤下去的意思，他对骷髅王喊道，“李奥瑞克，你没有重生的机会了！”“哈哈，很快就知道谁胜谁负了。”那几十名近卫军团的战士冲出去，很快便没了回应，犹如冲进一团黑漆漆的迷雾，失去了踪影。偶尔有几只手，以及被啃干净的骨头丢出来，朱蒙看了不禁做呕，整个战场只剩下她和玛吉纳两个人了，既恐慌又害怕。敌法师终于闪烁回来了，他躲在世界树后边，跪下来，血流了一地。“好难受...我好难受啊！”

    “怎么了，玛吉纳？”本来就紧张到不行的朱蒙，更是乱了分寸，骷髅王得胜的笑声在不远处回荡，绞肉机和亡灵攻击防御塔，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为什么！是这种惆怅的感觉？感觉，像突然间失去了什么...”玛吉纳依然捂着胸口，痛苦不堪。“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哈哈，天灾军团要获胜了！”“投降吧，暗夜精灵！”“为什么——这样——！”玛吉纳撕下黑色眼，朝天嘶吼着，两行清泪如清澈的泉水流淌。永失我爱。

    那对欢欣之刃被拔出来，黑色的血溅在大地之灵的脸上。一团黑气将幻影刺客包围，中心形成紫色的黑洞，邪恶的气体呈圆环状逸散，她慢慢倒下，倒向寒冷的冰块中，而黑洞从茉崔蒂身体中流逝，逸散成无尽的黑雾。打斗又一次停息，大家目睹了幻影刺客的死亡。在法里奥的示意下，萨尔和考林各退数十步，以便更好地保全自己。亚巴顿怔住，他一脚踢开骷髅战马，踉踉跄跄地跑到心上人的身边。在诺森德的严寒中，尸体即便存放一百年亦不会变质，茉崔蒂的脸红润的像被温泉洗过，嘴角边含着一抹微笑。“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不是背叛王的那个人。”亚巴顿紧绷的脸像上紧的发条，严肃而认真。

    一滩乌血，慢慢在冰冻的地面上凝结。我痛恨自己，对爱人的不信任，其实是对自己的惩罚。亲爱的，你本不该死的，是我害了你，战争害了你，再也无法和约定的那样，我无法成为洛丹伦的农场主，而你，也无法成为农场主的夫人。“祝贺，你成为第一位拥有独立思想的骑士，阿巴顿。”法里奥拄着法杖，对他寄予安慰的话。“你他妈给我闭嘴！”地狱领主一下子火了，颤抖而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虚伪的老树精，本领主用不着慈善家假惺惺的同情。”ahh,atlast.站起来的我，又回头望了眼那具晶莹剔透的尸体，她不漂亮，然而坚强勇敢、倔强，和我一样嗜杀成性，有着刽子手的本质。

    “嗨呀！”亚巴顿的符文剑和考林的两把欢欣之刃交缠在一起，欢欣之刃上瞬间结起一层薄霜。土熊猫收刃，滚成一块超级巨石向他滚来，亚巴顿用剑拼命抵住，额头渗出汗液。骷髅战马前蹄高扬，地狱领主从战马上滚下来，大脑一阵晕眩。恐鳌之心因受到打击无法治愈伤口，但这同样带来不了多大伤害，虽然难以杀死这些狡猾的法师，但在他们微不足道的法术面前，领主同样自信的认为，自己是无敌的。巫妖王以加速的步伐杀向萨尔，部落大酋长试图用恶念瞥视拉回他，却发现低等级的魔法对阿尔萨斯是不起作用的。“吼！”毁灭之锤是兽族领袖的武器，是兽人最高荣耀的象征。

    萨尔凭借毁灭之锤的无坚不催，挡住了巫妖王的几次进攻，

    法里奥辅佐以远程法术，

    不过对于同样一身盔甲的王来说，几乎不起作用。

    “现在，就让我终结你吧。”

    阿尔萨斯是战争的天才，他冷不防地刺向萨尔，

    反应敏锐的萨尔用锤子给予抵挡，

    双方在角力，巫妖王的力气大的惊人，

    龇牙咧嘴的萨尔拼尽全力，

    止不住的汗液从兽人粗犷的毛孔里渗出，

    润湿了被冰霜冻结的发辫。

    “铛！”

    人们追随声音的溯源，只发现毁灭之锤受到强大的冲力，

    猛然抛向四五十米的高空，

    霜之哀伤刺进萨尔的右胸口，大酋长痛苦地放弃了抵抗，

    灵魂则被一点一滴地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