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上了马背,然后鸣叫一声,飞腾上半空。
问天伤重未愈,此时只感到天旋地转,头无力地垂下来,伏在马背上昏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给一阵又腥又膻的气味弄醒,睁眼一看,一条湿滑的大舌头正舐.着他的鼻梁,他撑起身来一看,刚才见到的飞马正立在自己的身旁。
他正想言谢,怎料那飞马却咧开大嘴,咬将过来,吓得他连连后退。只见它两翼张开,化成一排尖刀,向着他冲过来。他大惊失se,用了最后一口气,亮出三叉戟,银光闪闪,朝着飞马的喉咙刺过去,跟着已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那三叉戟泛着银光,依然悬浮在半空,飞马兀自停了下来,不敢再越雷池半步。忽然后面又再传来一阵吆喝声,飞马长嘶一声,四蹄轻踢,又再腾上半空飞走了。
过了一会,三叉戟才安静地落在昏迷了的问天旁边。
问天在朦胧中,听到几下清脆的铃声,一双窈窕的脚站在他的面前,他隐约觉得对方是一个女子,跟着双眼一翻,就昏过去了。
浑身感到无比痛楚,身体热得火烫一样,他“呀”的一声,从恶梦中醒过来,张开眼,发觉自己睡在一间草屋的木床上,床上铺了一块花布,下面垫了几层茅草,屋顶zhong yang是一根大木杉,撑起了整个屋顶,墙上挂着许多草药,散发着阵阵独特的草香,房子一角从屋顶吊下了一个大铁锅,正烧着热腾腾的水,氤氲处处,一室温暖。
忽然,一阵脚步声走近,有人掀开了布帘,问天马上闭目假寐,眼角瞄到进来的是一个女子,身上挂满银铃和一把银se小刀,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他几乎可以肯定,救了他的就是此人。
只见那女子走近铁锅,从腰间抽出一块干净的布条,湿了一点热水,拧干后,转身走到床前,先拉起了他两根裤管,就把布条敷在上面,那正是被银丝插中的伤口。
问天只感到一股凉气从脚根直透上心底,舒畅无比,喉咙忍不住发出了一下声响。
那女子马上机jing地退开两步,他张开眼来,感激地说:“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定神一看,只见对方长得眉目清秀,右眼角长了一颗泪痣,向着他微微点头。
女子见他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拿走他脚上的湿布,然后转身走到铁锅那边,换上一条干净的布条。
这样来来回回,问天手脚的痛楚已减去大半,他撑起身来,好奇地问道:“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女子只是望着他微笑不语,跟着在嘴前摆了摆手。
问天皱了一下眉头问:“你……你是哑巴?”
那女子侧着头,努力地在思索他在说些什么。
问天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凝神地看着问天的嘴,然后笑了一下,走过来,抓着问天的手,在他的手掌上划着。
问天瞧着掌心上那两个无形字,喃喃地说:“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