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凤台县时,仇九第一次见到樊伎,印象深刻,打听之下,也大概了解了樊伎的过去既往。樊伎既然可以轻易逃脱,却心甘情愿被押往晋阳府,时止昨天,仇九都以为那是樊伎邪恶怪僻的食性使然。直到刚才,机关被人触动后,仇九第一时间料定,那是被樊伎触动的,因为那处机关所在,正是第三阻击阵地,也就是那个道河滩靠近东台方向的岸边密林。那个地方,官兵尚未深入,官府请来的六路镖师已经悉数被擒获,除了凶狠狡诈,轻功一流的樊伎不会再有别人。
想到这个,仇九猛然意识到,也许樊伎的企图,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直觉告诉他,不管樊伎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此人的存在都有可能破坏自己与范进设定的计划,所以来不及与五兄弟详,简单交代几句后,直奔台怀城。
仇九走的是大路,并未刻意躲避官兵,他没这个必要。来到河滩,见到六百余死囚尸骸枕籍的惨烈场面,却唯独未见到官兵的一兵一卒。官兵退走了?仇九大感意外。
官兵退的快,仇九去的更快,走到一个名叫台沟的村子时,已能看到前面凌乱不堪撤退的官兵刚刚出了村子。仇九不愿多生枝节,本想从旁侧绕过去,赶到官兵前头,再回归大路,但刚接近台沟村,或听村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哭喊声,声音甚是凄惨。既然遇上了,仇九不可能袖手旁观,旋踵间,向声音来处掠去。
那是一座还算齐整的院,大门紧闭,从里面传出女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和几个男人的淫 笑声。不用看,仇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脚下轻弹,直接从院墙飞进了院中。
看到的一幕,让仇九怒发冲冠!
院中一角,一大滩血泊中,横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一遭刺胸,一被抹颈,皆是头发见白的半大老者。院中石碾上,一女子下半身裸 露,一个穿着新军服饰的人伏在女子身上,这时刚刚站起。还有四个同样穿着新军服饰的男人,围在四周,不住发出淫声秽语。
也许这五个当兵的太专注了,对仇九的到来浑然不觉,其中一人向前跨出一步,一边解带一边淫 笑道:“嘿嘿,祈大哥,该弟快活快……”
这人话未完,就觉得脑袋被人抓到了手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与姓祈的脑袋大力撞到了一起。仇九挟怒夹恨,双手使出了全力,“呯”的一声巨响,两颗脑袋顿时各自塌了半边,红的白的齐出。仇九更不停顿,脚下划了半个圆,已然正对身后的三人,旋风腿连环踢出,正中其中二人的脖项,“咯嚓”两个大响,被踢出的二人左右飞出,一个撞在树上,哗啦啦震落下一地断枝,另一个撞在院墙上,把院墙撞塌了半边。二人躺在地上,身子抽搐不止,脑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折向身体一边。
仇九举手投足击毙四人,只是一瞬间的事,不过这短暂的时间,也足够第五个人反应过来了。他先是后退一步,继而“噗嗵”跪地,以头撞地,口中不住讨饶。仇九怒气未消,一只腿已经抡出,突地念头一转,硬生生停在那人耳际,随即脚后跟在那人头一磕,制了他的昏穴。
仇九查看那女子的状况,也许是受刺激太大,女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仇九进屋,找了件衣服后返身出来,掌吐真气,用衣服隔空遮住女子下体。
环看院,六具尸体,二个昏过去的人,仇九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村巷中风声飒飒,有衣袂飘动声,仔细感知,知道是五兄弟来了。
“五兄弟,大哥在这里!”仇九打了个招呼。
工夫不大,“刷刷刷”五道身影越墙而入,来人正是五兄弟。五双眼睛扫过院,短暂的震惊过后,五兄弟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真是一帮畜牲,怎么下得去手!”王金恨声道。
“多好的一家人哪,我们都认识的,平时见面还要打个招呼,唉!”王木又愤怒又悲伤。
“大哥,发现官兵退了之后,我们本来想去帮你的,没想到竟发生这样的事。”王水道。
“本来在护龙宗的维持下,这里的百姓一向都安居乐兴的,都是这帮官兵害的!”王土道。
王火气愤难平,连番踢着姓祈的尸身,踢一脚骂一句畜牲,忽眼角瞥见被仇九了昏穴的那人胸膛起伏,“噌”地抽出宝剑,转身就要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