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一手按在屠雄手背上,冷眼观瞧。
“你要干什么?”苒果只觉酒臭气扑面,向后躲了躲。
“娘子,与生喝一杯如何?”牛牟堆着一脸淫笑,扯着戏腔,端酒杯的手伸到了苒果颌下。
苒果大怒,又恶心的欲吐,不想碰牛牟的手,顺手抓起桌上的筷子,在牛牟手背上。牛牟手掌巨痛,臂被一股大力撞得猛地倒回,酒杯扣在鼻梁上,鼻血长流。但最痛的还是手掌,牛牟视线下移,赫然发现,手掌上插着一双筷子。
牛牟“噗噗”吐着流进口中的酒液和鼻血,咬牙拔出竹筷,酒精和痛感的双重刺激,使他浑然忘了自己的微末功夫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指着苒果骂道:“姓苒的妖精,勾引人家有妇之夫,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假……”
牛牟骂声未绝,仇九再也按捺不住,在桌下伸脚,踢在他的屁股上。牛牟应声而起,跃上半空,先越过酒桌,再直接穿过窗户,飞出了酒馆。许久,窗外传来“噗嗵”的落水声,牛牟掉进了白水河中。
以牛牟的醉酒程度,掉入波涛汹涌的白水河,如果没有施救,结局可想而知。
这一幕,将众食客的酒吓醒了一半,与牛牟一同而来的几个人,最先反应过来,冲出酒馆去救人,其余食客亦在一片纷乱中离去。
“仇宗主,你真是好脾气,换屠某,非活剥了他不可!”屠雄悻悻然道,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让仇宗主和苒果受此羞辱,很没面子。
其实也怨不得他,是仇九一直压制着不让他替二人出头,这种事情,只能越帮越乱。牛牟坠河,只能怪他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发生了这件事,三人也没了兴致,互相道别,各自回房休息。临分手前,仇九见苒果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有些不放心,又好言安慰了几句,将她送回客房,才去安歇。
第二天辰时初刻,仇九照例来到苒果的客房门前等候。每天这个时候,是用早餐的时间。这个,早已在二人之间形成默契,仇九甚至都无需1111,打招呼,只要听到脚步声,苒果就会推门而出,与仇九汇合。
但今天有奇怪,仇九来到客房门前,甚至最后几步有意放重了脚步,仍然不见有何动静。
“果果!”仇九略感诧异,在客房门外轻声招呼。
还是没有动静,仇九心头一紧,施放意念探测,客房内没有脉动声,没有呼吸声。仇九心头一紧,抬手推门,门扉发出一声轻响,应手而开,里面并没有上锁。仇九大惊,抬脚进了客房。
帷帐两端勾起,露出紫红色的雕花木床,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空无一人,苒果不见了!仇九两速扫过整间客房,赫然发现,那张束腰四仙桌上,用茶盏压着一块白色丝绢。
仇九上前,抽绢在手,见那上面写着几行绢秀的字,是苒果的笔迹。仇九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细读丝绢上的字。
“仇大哥,我走了,不要担心我,更不用找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三人成虎,谣言也可杀人。我不能破坏你的大事,只要我离开,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仇九脑中乱作一团,痴呆呆愣了半晌,才将信揣入怀中,长叹一声,一跺脚,出了客房。
愤怒、憋屈、担忧、思念,各种情绪纷至沓来。愤怒,出离的愤怒,难以自持的愤怒,仇九甚至打算走一趟京师,闯一闯壁垒森严的未央宫,摘去王莽项上人头。冷静下来后,仇九决定北返,先找到苒果,并且顺道去见见三弟范进。
尽管双方还未彻底撕破脸,但王莽无疑是动手了,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先是**消灭,后是名誉攻击,接下来不知还会祭出什么手段,仇九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布局,所以在返天山,赴漠北寻找苒果之前,仇九要先去趟巫村。
自集美镇之后,仇九再未发现有尾巴跟踪,大概王莽知道跟踪仇九难度太高,效果也不佳,所以撤掉了尾巴,只维持定监视吧!
算你运气好!仇九摇摇头,不再想它。这个时候,若再有人敢主动招惹,仇九不会手软的。
仇九忧心如焚,除了必要的进食和睡眠,一直在马不停蹄赶路,半个月后,进了巫村,又转道巫山。巫山易守难攻,如今是蛛网工程的总部,范进就在山上坐镇。
仇九曾经上过二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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