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却拦住她,嘴角不知僵硬的上扬着,慢慢俯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她耳边笑笑,“抱紧。”
她闻言搂紧他,他脸色红的过分,好像一颗大西红柿,抱着她慢慢蹲下去,然后又慢慢起来,若是平时,抱两个她都是轻松,可是这会儿他是喝的太狠了,手臂有微微的哆嗦,她能感觉得到。
旁边人给数着,她有点担心他,低声说,“可以吗?你喝了很多酒……”
他边深蹲边笑,看得出来他有点吃力,可是他却仿佛对这个无聊的游戏很是自得其乐。
“18,19,20……”众人齐声数,傅斯年做完二十下深蹲,他一站起来放下乔雨眠,众人就把两人往一起推,“傅哥神勇,嫂子给点奖励!”
乔雨眠被推了个趔趄,直接奔着傅斯年的脸就去了,他可以不动的,可是不知道这该死的男人是喝多了脑子不好使了还是怎么样,竟然头一转,下一秒,两个人的嘴直接贴在了一块。
听着大伙的笑声,乔雨眠急忙挣开,他却意犹未尽一样勾着她脖子不让她躲,把满嘴的酒气全都喂给她,气得她偷偷掐他一把,他吃痛这才松了手。
乔雨眠擦着嘴,狠狠白他,低骂,“傅莲英!”
他笑着擦了擦嘴上的女人唇膏,看着众人,“还要怎样?赶快来。”
闹洞房的人可不含糊手软,一会儿问谁追谁,一会儿问第一次在什么时候,气得乔雨眠都想泼锅热油整死这些好事的家伙。
闹了好一会儿,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哀怨的想,不会洞房夜就要被闹黄了吧。偏偏该死的男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今天是什么主题都忘了,就在那跟人闹,好像半辈子都没有见过热闹一样……
正愤愤着,人群里有人叫嚣着说他们老家的风俗要新郎给新娘洗脚,乔雨眠一听,真想一个飞踹让那个人消失——洗脚倒是可以,可是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吧!
傅斯年只是扬了扬眉,不说可以,竟然也没有拒绝。乔雨眠在后面死死拧他,他攥下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搔了搔以示安静。
“去吧,打盆水来。”他松了松领口,看着起哄起的要掀翻屋顶的众人。大伙都没多想,颠颠跑去打了盆水送过来,傅斯年接过来,看了眼个个眼冒贼光的人,这会儿他们都卯足了劲儿看他出糗,明天他在洞房夜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事就都得被这群好事的传出去。
是他们没见过自己放开了玩的样子吗?估摸着,自己平时也确实是够闷的。
端着水,众人开始挤兑他,“傅哥,端盆的架势挺熟练啊!平时也这么伺候嫂子的吗?说说啊,嫂子是怎么把你训练成这样的?”
乔雨眠看着端盆的男人,下巴要掉了,他真要给自己洗脚?她估摸着他也不会真的这么任由这群人搓圆捏扁,果不其然,他嘴角一挑,看着众人,“嫂子说,洗脚要关起门来——你们几个要看,洗的就不是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