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眠!”他咬牙切齿,扬手把她的购物车掀翻,样子像是被逼到绝地的野兽,他怒得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近乎咆哮的,“我要是再犯在你手里一次,就算我傅斯年是白痴草包!你这该死的女人!”
说着,他气得发颤,一路大步决然离去。
乔雨眠看着看着,眼睛一湿,再也看不清楚什么,痛心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好多人都在一边围观,岑程慢慢走过来,示意大家走开,他走到蹲地大哭的乔雨眠身边,拍拍她肩膀,“怎么又闹的不欢而散,刚才不是聊得挺好,我都以为你就和他和好了。”
伏在膝盖上哭着,乔雨眠难过的垂泪,“我爸妈去骗他,说我怀孕了……岑程,我配不上他,我感觉自己是个卑鄙的人,在他面前我抬不起头……我父母又去骗他,又利用我骗他,我是帮凶,我也是骗子……”
“这关你什么事……你父母真是……”岑程一叹,“可有件事,我还是想告诉你。”
给她擦着泪,他叹气,“有一天我不是给你跳阳台开门吗。我离开后,在楼下看到傅斯年的车了,后来天亮,我给你隔壁的大婶打了电话,拜托她去看看,她说,那辆车还在。也就是说,傅斯年那晚在你家楼下坐了一晚上。”
“是我父母找过他,他才来的吧……”
岑程断然否定,“不会,那都是好几天之前了,他要是那时候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来找你,可见,你父母是刚刚找过他,而他早就有心思来找你,不过抹不开,今天是借着由头来的。”
乔雨眠颓败的靠在货架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去思考,我只知道我父母一直在骗他利用他,我为什么要像吸血鬼一样咬着他不放,我不想那么讨厌……我那么爱他……”
哭着,她把脸埋入膝盖,世界一片黑暗。
坐在教室里,窗外淅沥沥下着小雨。
一节课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乔雨眠始终发着呆看着窗外。
铃声响过,旁边的人收拾着东西,捅捅她,“乔哥,还发呆,待会儿去吃饭了,你想吃什么?”
乔雨眠回过头,摇摇头趴在桌上,“不饿,算了。”
杨鸥凑过来,“你打算绝食成仙啊——天天不吃,你没发现你都要走苗条路线了吗?累”
乔雨眠闷闷趴着,不辩驳不反抗。杨鸥看着她情绪落寞,心里叹息。这阵子她忙着打工赚钱,家也不回,和父母堵着的那口气估计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了,电视里演,傅斯年要入股乔氏公司,过几天就会签合同,他可能是真的决定和乔雨眠分道扬镳了,两个人彻底没了联系,近期八卦杂志上更是破天荒的出现了傅斯年的花边新闻。
他和一个小模特走得很近,也是他们学校的,舞跳得好,人美,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狗仔队拍到了他们一起吃饭,她上了傅斯年的车。其实这种新闻凭傅斯年完全可以利用影响力压下来的,可是他没有,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打算用这样的新闻来达到某种目的,二嘛,就是这事是真的,他不打算隐瞒和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