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一点点走掉,几个人愈发焦躁,拖着乔雨眠就要上车走。她拼死挣扎,又挨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
前方车大灯突然刺眼地射过来,男人沉厚的声音响起来——“放了她!钱在这里!”
乔雨眠擦了擦嘴角的咸腥,顿时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没走,他竟然还在……谢天谢地。哪怕就死在这几个人手里,她也有个可以交代遗言的人了……
几个人拉扯乔雨眠走上去,她捂着狼狈的脸,看着傅斯年提着个厚厚的皮箱站在那里。车灯照耀下,他穿着深驼色的半长风衣,单手放在口袋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望着他,索性也不怕了。
“钱在这,放她过来。”傅斯年双目紧盯。
几个人看他打开皮箱,里面满满都是钞票,他随手拿出两沓扔过来,绝对的百分百真币。
几个人立刻跃跃欲试,傅斯年再度重申,“放她过来!钱都给你们拿走!”
狠狠推搡了下乔雨眠,几个人示意傅斯年扔过来皮箱。他也真的将手一扬,皮箱飞出去的同时,他一把夺过乔雨眠的手将她拉了过来。
“是白纸!”打开箱子的人发现不妥,立刻怒吼起来。其中离两人最近的匪徒立即扬起锋利的匕首刺了过来——
随着被傅斯年紧紧抱住,乔雨眠听到他痛苦的闷哼了一声,随即,好多警察就从四面迅速包抄过来。
几个歹徒被制服,乔雨眠急忙低头查看傅斯年的伤口,他手臂被拉了个深深的口子,不停的流血。
她惊惶地抱着他手臂,“傅叔!傅叔!你怎么样!”
傅斯年微微蹙了下眉头,“没事——”
乔雨眠看着他的脸,忽然间所有委屈和惊吓化作眼泪狂飙而出,她大声嚎哭起来,紧紧搂着他脖子,“傅叔!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
傅斯年本想推开她的熊扑式拥抱,可是手掌刚抬起来,她就已经撞了过来。软软的胸脯正正好好的撞进他手心里——
他身子一僵,脸色除了僵硬,更有一分道不明的幽深邪意。
书房里,傅斯年靠在椅子上,边悠然的喝着补汤,边指挥旁边的女人道:“刚才那份录入完了吧?这个表格你来做一份,明天会议等着用。”。
乔雨眠恨不得十根指头飞起来,可是就这样都跟不上他的安排——
她斜了眼旁边那悠然喝汤的男人,心里愤恨。混蛋!救了她就了不起了吗!被割伤了手又没有割伤腿,怎么不去公司指使下属!又不给她发工资,要她端茶倒水跑腿伺候也就算了!凭什么做表格这种事也要找她!他公司是没钱请秘书了吗!
傅斯年看她的手指狠狠敲打键盘,微微蹙眉,“刚才的文件弄完没有?”
“啊?马上就好了,就差个尾巴了!傅叔你稍等一下哦!”她立刻巴巴地打字,眼睛都发涩了,真悲苦,她的水深火热是结束不了了…累…
录入了他写的文件,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刚要继续做表格,傅斯年就按住她的手,淡淡道,“算了,你去旁边坐会儿,喝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