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心蕙无助的摇着头,“其实这事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一场意外而已……我为什么要躲避到今天……不如我去和父母说了吧,说我们根本没结婚,说你没有欠我任何债,都是我……”
陆普刚想打断她,就听到门一响,回头,欧太太怒意夹杂着惊异的冲了进来。
“什么?心蕙你说什么?没结婚?你们喜宴办的那么有排场,你说没结婚?”欧太太完全接受不了自己听到的,看着陆普,“出什么事了?她说什么意外?躲避什么?我女儿出什么事了?”
陆普揉了揉眉心,叹息着,“伯母,这事我去解决,你别担心,陪着心蕙吧,她需要你的陪伴和爱护。”
欧太太看着女儿哭过的样子,打他,“你倒是说啊!出什么事了!”
欧心蕙看着妈妈激动不已的责备陆普,失控的嚷着,“妈!不关阿普的事!当年是我自己出了意外,荒唐的想借着假结婚掩饰过去……我流掉的孩子,不是阿普的!”
欧太太捂着心口,一阵阵晕眩,“什么啊……你们这两个孩子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没结婚,这两年我拿阿普当亲生儿子,怎么会没结婚!”
“妈……”欧心蕙哀哀的叹息,抱着双臂,不忍看到陆普成为众矢之的,叹着,“记不记得几年前,过年的那个晚上,你们说联系不到我……我骗你们说去和男朋友约会了……其实不是,我是在医院……阿普陪着我。”
陆普叹口气,看着痛苦回忆的欧心蕙,“别说了,已经过去了。”
欧心蕙泣着,摇头,“让我说吧……我憋得够久了……妈,那晚我本来打算去找朋友聚餐,可是刚从家门口出来,就被人用沾了药水的手帕捂住口鼻迷昏了。”
她抱紧双臂,“我醒来,就是在附近无人的深巷里……”
欧太太如同被雷击中,呆呆的看着女儿哭泣的样子,看了看陆普,不肯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拉着他手臂,“阿普,告诉妈不是这回事,怎么会出这种事……我女儿多好的女孩!她怎么会出这种事!”
陆普拍拍她的手背,说什么都觉得软弱无力。
“孩子……是那天留下的。”欧心蕙吸吸鼻子,屈辱的回忆冲击着心口,她蜷缩着,“你们来的那次,看到我放在抽屉里的化验单就是在那次事情之后……”
欧太太只是摇着头,回头看了眼低着头不忍去听的陆普,打他的肩头,“过年的时候,心蕙不是说,你要带她喝朋友们一起去聚餐吗!你去哪里了!那时候你在哪啊!造孽啊!”
看到陆普被指责,欧心蕙连忙走下地,拉开激动不已的欧太太,“妈,你怪阿普干什么……如果不是他替我隐瞒当我的挡箭牌,我怎么有勇气去医院堕胎,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避免非议过的这么风平浪静……不怪他,是我不用他接,我说自己开车一会儿就过去的……”